几招之后又一人被他击中要害倒地不起,而常左使也眼看要支撑不住。
等等!你若杀了我,姜映禾和那老和尚的命也就没了!
常左使忽地叫了出声,果然止住霁红月的杀招。
见这话有用常左使打了个呼哨,又有几名黑衣人从竹栏后缓缓走出,而他们手上控住的赫然是云深大师和昏迷不醒的姜禾儿。
这些人真够不要脸的
赵瑜暗骂,又是偷袭又是挟持人质,这么一对比霁红月简直都能称得上单纯无害了。
地上那两个不知生死的人:
一见抓这两人果然有用,常左使边喘气边拉远与霁红月的距离。
刚刚那两名属下论是哪个都称得上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竟几招之内就不敌于霁红月,而这还是他内力异常之时,若是平日
常左使不敢想,也不想拿自己性命去试。
霁红月行事一向肆无忌惮,杀起来谁都挡不住,但却为这身份特殊的少年破例许多,也正因如此他留的后手才算有用。
心有余悸的拉远与霁红月距离,常左使喘着气换了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劝:少宫主,宫主只是想请这位公子去宫中做几天客,您何必把事情搞这么僵呢?
霁红月嗤笑一声并未理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看向赵瑜。
被挟持两人虽是名义上的亲人,然他却并不真的在意,但他们对赵瑜的意义霁红月却不能忽视。
他见不得小陛下难受,即便难受也只能是被他欺负的。
若是平日霁红月自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但今日
他所受反噬已快压制不住,还要顾忌到赵瑜,倒让这些人得了意了。
你们先把人放了,我便跟你走。赵瑜站出来道。
还是这位公子识大体,不愧是宫里出来的贵人常左使连连点头,宫主也知您身份尊贵,自是不敢怠慢您的。
为了显示自己诚意,他让手下先把云深大师放了过来。
云深大师受了伤,此刻胸前不断有血迹渗出,赵瑜赶紧去把他扶过来。
等公子您过来,在下就把姜映禾也放了。常左使紧紧盯着赵瑜,如盯着什么无上至宝。
正在此刻,刚刚昏迷的姜映禾醒了过来,她看清眼下状况后愣了愣神,见到赵瑜更是心神大震,颤声唤了声「阿瑜」。
被她这么一叫赵瑜也不免心酸,他这个娘亲真是苦命到一定程度了,都这样了还被人挟持。
他怒气冲冲的冲那常左使喊:你要是把我娘折腾出什么好歹,我就是死在这儿也不跟你走,快把我娘放过来!
好歹他也是当了半年皇帝,这么一发怒还真有点气势。
这常左使今日既然敢来,说明他已不怕赵瑜的身份,但他却怕赵瑜脾气一上来个鱼死网破,放低了姿态道:公子你只要过来,在下立马就把姜映禾给放了。
云深大师和姜映禾俱对赵瑜摇头,他却对霁红月暗暗做了个手势,自己则往常左使那走去。
等赵瑜快走到近前之时,常左使挥手让人把姜映禾放开,他则亲自上前去接赵瑜,一面留意着霁红月,好在后者只是盯着这处,并未有所动作。
姜禾儿身子虚弱,缓缓与赵瑜擦肩之时,赵瑜忽地出手朝常左使那边扔出一样东西,浓密的烟雾顿时四散而出,毫无准备的常左使那几人被烟雾熏得只咳嗽,且一下连人影都看不清。
常左使一边咳一边挥着烟雾喊:别让他跑了!
作者有话说:
今年这流感真是要命了,还没等打流感疫苗一家人都染上,这折腾半个多月,咳的半条命都没了以后冬天真是少出门,带好口罩提前打疫苗
第83章
他不喊倒好,一出声更是暴露了自己位置,一道细箭穿过烟雾直直向他射了过来,他纵使武功
他不喊倒好,一出声更是暴露了自己位置,一道细箭穿过烟雾直直向他射了过来,他纵使武功颇高,但猛然被烟雾包围也不由乱了阵脚,挡下细箭后紧接着下一根又朝他射了过来,正中他的胸口。
正是赵瑜趁乱用柏清宇给他的袖箭射出的,他刚才先是用系统兑换的烟雾弹制造混乱,之后随手往那边射了两下,虽然没看见没但却听到一声闷哼。
但他也清楚这只能拖一时,而就在这几息之间霁红月已上前将他和姜映禾拦腰抱起往后退去,云深大师也撑着一口气运起轻功跟在他们后面。
等常左使他们从烟雾中冲出来时,已不见几人踪迹。
左使,您受伤了!一名属下看着常左使身上利箭赶紧上前,想要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追,他们伤的伤弱的弱,定然跑不远!
几个黑衣人不敢耽误,领命而去。
那个少年要活得,千万不能伤到他!
在后面提醒了他们一句,常左使咬牙将利箭折断,留下的箭头他也不敢轻易拔出,只大概包扎一下便也拿着武器跟去。
他万般辛苦布局还失了两位得力手下才勉强将霁红月控住,眼看就要得手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少年居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他不是不知赵瑜身份特殊,可对习武之人来说能把功力提升五成的诱惑实在太大,他本想借此一博去宫主那里领功,之后远走他国避避风头,谁知
而一旦拖到明天早上,赵瑜侍卫所中的迷药失效,那他可就再无机会了。
从小院中跳出后云隐大师在前带路,霁红月则抱着赵瑜和姜映禾在后跟着,虽他们都受了伤,但脚程依旧很快。
云隐山周围几十里地都是重重大山峡谷,黑夜里赵瑜也分不清路,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云隐大师带他们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树木草丛遮挡,若不是有人引着轻易看不到。
等进到洞中赵瑜才发现这处山洞内不像入口出那么狭窄,里面又深又宽,他们抹黑往里走了有十来米还不到头。
赵瑜在这里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紧紧拉着霁红月,好在拐了个弯后云深大师似是推开了一扇门,又不知从何处掏出火石点亮油灯,赵瑜才看见这其中景象。
他们所处之处与其说是山洞,不如是一间石屋,里面有石床、石桌、木凳、被褥等各种生活用具,虽然上面都落了灰,但的确样样齐备。
这是以前我偶尔寻到的山洞,为防意外便将这里布置成一处避难之所
云深大师将门关上,石室内的光亮便被尽数隔住,没想到还能有用到的一天。
他将石床简单布置一下,把姜映禾扶上去躺着,经过这一路奔波她已然又陷入昏迷。
云深大师从怀中取出一小粒丸药给姜映禾填到嘴里含着,出了口气扶着石床坐下,经此一路颠簸他也面色灰白的力竭了。
赵瑜到床前望着姜映禾清瘦到几乎脱了相的面颊,轻轻握住她的手,冷得几乎没有一丝温度。
你娘她本就快不好了,走之前能见到你,对她来说已无遗憾了。云深大师看着女儿喃喃道,又感慨道:那常由安在我们离开无极宫时不过是个舵主,老衲不喜他为人阴狠行事毒辣,便一直没有重用他,想不到跟着霁无心这些年居然成了左使。
狗随主人形霁红月冷笑道,随便找了一处席地而坐,下毒使阴招,当年我爹不也用这些来对付外公您吗。
云深大师苦笑摇头,他刚才被常由安阴招伤到脏腑,能撑到这会已到极致,却不愿让赵瑜看出端倪,嘱咐那边有他放的金疮药,便闭上眼开始打坐。
赵瑜见状以为他在休息,便也不打扰,来到霁红月身边坐下。
这人虽依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但刚才带着他们赶路时呼吸明显粗重许多,且就不说内伤,他身上的数处伤口看着也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