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其实云深大师最开始的打算也挺好,既收了徒弟又有了女婿,女儿也有救了,在当时情况下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之法了,奈何徒弟非要整龙霸天那套剧本,到最后坑了一圈人。
至于面具男么
虽说赵瑜看他依旧不像是好人,但目前来说不仅没做对他不利的举动,反而还帮了他两次,似乎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他若有此种想法定然会再来找我,到时我会和他周旋
赵瑜暂且将这个思绪放到一边,对一夜间看起来枯老了许多的云深大师道:我已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您只要照顾好我娘就好,不必为我挂心。
瞧着这个和女儿有七八分相似的外孙,云深大师又是欣慰又是歉疚,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百感交集的连连点头。
赵瑜对他宽慰一笑,下床到书桌旁提笔写下几句诗。
「将母邗沟上,留家白紵阴。月明闻杜宇,南北总关心。]
这是他前世所读一首思念母亲的诗,若是原主还在,此时的心情大概也如此罢。
放下笔将墨迹吹干,赵瑜把这张纸给云深大师:小时我不爱读书写字,如今反倒被逼着把字练好了,大师就道这是我赠大师的,我娘见了大概也能慰藉一二。
云深大师珍重接过收了起来,赵瑜虽没刻意去问,但两人都知姜映禾的身体许是熬不了多久。
一时二人都有些晃神。
少爷!云深大师!
门外忽然响起牛千里的粗犷嗓音,赵瑜收拾了下心情,轻笑道:他定是听说大师来了,记挂着那糖水蜜桃呢。
一面让牛千里进来。
果然,牛千里进来先是一脸关切问候赵瑜的病,确定他无事了就哈哈一笑:俺就知道没事,他们就是啥都紧张,让人心里疙疙瘩瘩的,没病也吓出病了!
说罢他便吸吸鼻子四处张望:小时候病了俺娘就给俺买糖水桃子吃,保准一吃就好咧,少爷你是不是也吃啦?俺好像也闻见味儿了
赵瑜:
他就知道这货不是当真来看他,是记挂着吃呐。
云深大师看他的馋样,便起身笑道:牛施主也不必找了,老衲做了两坛蜜桃,这小的是给小施主的,另坛大的老衲拿不动,牛施主若不嫌累便随我去禅院取吧。
一听这牛千里登时坐不住了,摩拳擦掌的起来:不嫌累不嫌累俺这就随大师过去!
临走还没忘给赵瑜行礼:少爷您好好养着啊,多吃多睡,病一早就能好!
没好气的摆手让这憨货退下,不过经他这么一搅和赵瑜本来郁结的心情也舒缓不少。
虽然身体里有个不定时炸弹,但往好里想就算死他也不至于是个糊涂鬼了,况且这不还有位大表哥嘛,只要不跟他那龙傲天老爹一样喜欢给自己加戏,他们俩合作双赢活到胡子白应该不成问题。
而且赵瑜清楚自己不可能在这儿待那么久,但起码在必须脱离这个世界之前,他想要健健康康的和柏清宇一起。
退一万步讲,如果他和面具男没有达成一致,将来身体可能衰退成原主母亲那样,那赵瑜宁愿选择提前离开也不想让柏清宇知晓那样活着对于双方都是一种痛苦。
未来陡然增加了许多不确定性,但赵瑜也知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事,索性如牛千里说的那样该吃吃该睡睡。
当天晚上面具男并未来找他,赵瑜也不着急,反正就像面具男所说他们俩是一根绳上的,谁比谁急还不一定呢。
直到第三天夜里早早躺到床上入睡的赵瑜感觉脸上痒痒的,懒懒半睁开眼就见面具男拿了根狗尾巴草弯腰一下一下搔他的脸,无语的翻身躲开了。
醒都醒了,起来吧。面具男自来熟的把赵瑜从床上拉起来。
因没想着他会来赵瑜只穿了里衣,被面具男一扯便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赵瑜用力拽回衣服。
自知理亏的面具男讪笑着缩回手,见赵瑜去拿外衫便出言提醒:别穿了,等会儿还得脱。
作者有话说:
晋江app更新了,我这一直显示连接中,更不了
第80章
去干嘛?
赵瑜不为所动,瞥了他一眼继续穿好外;
去干嘛?
赵瑜不为所动,瞥了他一眼继续穿好外衫,觉得嗓子干便又去倒了碗茶喝。
今天面具男戴的面具只盖住了双眼,下面鼻翼高挺,配上他那总是半笑不笑的薄唇,一副浪荡渣男模样。
看赵瑜在那磨蹭面具男也不着急,边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等着,边轻飘飘回道:双修。
咳咳
一口气没顺过来赵瑜被实实在在呛了下,捂着嘴巴咳嗽起来。
咳你刚才说去干什么?怀疑自己听错了,赵瑜边咳边问。
面具男无辜道:就是双修啊,你不是寒毒发作了吗?
一边挺热心的来给赵瑜拍背顺气,一边啧啧道:你这身子骨不行啊小陛下,不过也没事,等咱俩双修完包你龙腾虎跃精神焕发
赵瑜:
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面具男才会给他驱除寒毒,没想到他倒这么主动。
而且看面具男表情也挺坦荡的,难道这双修不是他想的那种?
也不好问他,赵瑜系好衣衫便跟着面具男出门,这次他好歹是没走窗户,而是左拐右拐到了后院温泉?
前院的人都已睡去,温泉这也未点灯,不过今夜正值十五,皓月当空倒把池水照得清亮。
脱吧。
简单交待声,面具男就自顾自得褪下外衫、里衣,黑衣下的身形颀长高挑,腰身强劲却又不似沈赫那般健壮,却如出鞘的利剑般充满杀气,每一寸肌肉纹理之下都似蕴藏着强悍力量,如一头猎豹般随时都可发出冲击,又可悄悄隐入黑暗中。
无疑又是一副令赵瑜羡慕的好身材。
但更引得他注意的是面具男身上那深深浅浅的疤痕,有刀伤剑伤,但更多的是一种细细浅浅似是很早之前造成的像是鞭痕的伤疤。
顺着赵瑜视线,面具男低头看看身上伤疤,面带嘲讽的哼了哼:小时候我爹一发病就抽我,我一喊疼他老人家就高兴,我就偏不喊,现在么,呵呵
他说的云淡风轻,似只在讲与自己无关的事,赵瑜却听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