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回头斜了他一眼:“那个人不滚出我们家,我不会吃饭。”
他的眼神带了点痛苦,被白姜捕捉到,他的心口好像被人重击了一拳。
他在默默告诉自己,他再也不会跟祈瞬发生不正当关系了,同时酝酿着措辞向裴沅解释:“他很规矩的,你有什么不满……”
裴沅忽然转身一把抓住他手腕,靠近他的脸,视线灼灼逼人:“白姜,你跟他睡过了吗?”
“你,瞎说什么……”他瞳孔闪烁,内心好像被压断的饼干那样崩塌掉渣。
裴沅猛地摁住他的肩背,低头对着他的唇瓣吻下来,白姜傻在原地,睁大眼睛,裴沅吻了他一口,好像也觉得不对劲,抬起头,发红的眼睛看了看他,将他拽到床边。
“你……干什么……”白姜被他推到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他对着自己解裤链。
“干你。”
“我不要!”
白姜起身想逃,被他摁住:“跑什么?不是最喜欢吃老公这根大屌吗?”
是,但是他现在一是怕疼,裴沅生气的时候,肯定比往常更疼,二是,他怕昨天跟祈瞬做爱的痕迹,被裴沅看出来,总之,他现在一点做爱的心情也没有。
“我们先吃饭好不好?”他有些哀求的意味看向他,“你总是不按时吃饭,会胃疼的。”
“吃什么饭,吃你。”裴沅却异常粗暴地来扯他的衣服。
“你——放开我!”白姜用力挣扎,然而论力气自然不是裴沅的对手,恐惧感漫上脊背,他有了自己要被强奸的前兆,“放开我!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叫、我叫人了!”
从前就这样儿,刚才,谢谢你来这么快,不然我……”恐怕就被裴沅强行那个啥了。
他忽然意识到,有祈瞬在这个家里还有这个好处,能保护他,让他更有安全感,如果祈瞬下半身没有长鸡巴,如果他对他毫无邪念,那他就像个完美的护主大犬呀。
祈瞬点点头,懂事地没有再问,捧着碗坐到料理台前,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小口小口地无声吃饭,陪他一起吃饭。
两分钟之后,裴沅下了楼,看到这一幕,更加冷傲不屑。
就这小白脸,鸡巴毛都不知道长齐了没有,还能把他老婆拐走?呵呵。
裴沅去门口穿鞋,可白姜没有像往常那样,关切地问他晚上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裴沅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狠狠地剜了那二人一眼,想主动说说自己要去哪,可他的骄傲又不允许他开口。
最终,他只能用砰得一声用力摔上门,来传达他心中燃烧的地狱之火。
白姜很快吃好饭,收拾碗去洗,祈瞬凑过来接活,他就搁下上了楼,也不想跟祈瞬单独共处一室,免得又发生点什么。
一晚上,他独自在房间处理工作,裴沅没有回家,祈瞬也没有动静。
深夜他好奇地下楼看了看,客厅里开着一盏小灯,没有人影,他悄悄环顾四周,才发现落地窗外,后院里的草坪上躺着一个人影。
祈瞬一个人好像戴着耳机,躺在草坪上看天,看什么呢,夜空星?
白姜心里一软,掉头悄悄上了楼。
给裴沅发信息: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裴沅难得地在发脾气的状态居然很快回了消息:你想什么时候啊?
白姜还没回,裴沅的信息接着过来:老婆都不让我碰了,我回家还有什么意思?
白姜:不是不让你碰,是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裴沅:所以你就把那种人带回家里,他就对你温柔了是不是?
白姜看着他这段文字,久久回不出信息。
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僵硬地回了一句:我说了,只要你不要在外面当交际花,多点时间留在家里,我们家也不需要什么住家佣人,决定权在你。
裴沅没有给他答复,彻夜未归,朋友圈又秀出娱乐会所的定位和光影暧昧间的美女帅哥。
第二天他起床下楼,家里没有一个人的动静,餐桌上留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上面贴着便利贴:我出去买菜啦,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可以发信息给我。
看到他可爱的字迹,他忍不住笑出来,笑过之后,心里有些发酸。
虽然是帮助了祈瞬,但是他又觉得像是利用了他,难为他还这样懂事可爱,没有黏人索取。
不过,祈瞬的事业只要发展顺利,应该很快就不需要他给的这份兼职了,他还是往那方面多使点劲儿吧。
午餐时,他收到祈瞬的信息,是转发的一个音乐会live,祈瞬说,他下次试镜的角色是个乐队歌手,经纪人让他去这里看演出学习熟悉下。
祈瞬:哥哥带我去好不好?经纪人说我要约个成年的监护人一起。
白姜:???你不是说你已经成年了么?
祈瞬:(挠头)是啊,就是我身份证上的年龄跟实际年纪有些……有些出入。
白姜:什么?你身份证上未成年?那你怎么说你能开车?
祈瞬:莫方,我有一证。
白姜:一证是什么?
祈瞬:实习驾照啊,年满16岁就能考的,只要副驾有成年人陪同就可以开车。
白姜:???那是哪个国家的实习驾照,在笙城市区不能用的吧?
祈瞬:嘛~反正开都开过了。
白姜头皮一麻,感觉祈瞬这个“开都开过了”有点一语双关。
像都消失了。
墨镜遮住了那男人的一片脸,他看不完全,但已经有一种他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感觉,那样的唇线,那样的鼻梁,眉峰……他是谁……
灯光移走,他又看不清他的脸了。
他就那么傻傻地盯着他,连旁边祈瞬在干什么也全然没有在意,直到一首歌结束,第二首歌中间部分,那个吉他手一个人solo了一段,那一刻,顶棚的灯光完全落在他身上,把他整个人照得发亮。
他低沉悦耳的声线带着颗粒感,带着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那种魅力。
“Sowetaketheworldbaaheartattack
Onemaniacatatimewewilltakeitback
Youknowtimewheiostart
Sodahebeatofyourheart
……”
白姜突然如梦方醒,塞上耳塞,掉头拔腿挤开人群跑出会场,忘记了祈瞬,忘记了去在乎他撞到了别人。
终于跑到会场外面,轰鸣的音乐声消失,他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息,好像刚从大海冒出头来,脑神经有一钝一钝的抽痛。
“哥哥,你怎么了……”
祈瞬很快跟了出来,关切地打量他,“你不舒服?”
“没事……”白姜平缓了呼吸,“就是刚才音浪太强,我有点……不知道是耳鸣还是怎么,头疼。”
“那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你不是要接着看完么,你要看就接着看,我在外面等你。”
“那怎么行,我看你身体不适的样子,可不敢把你弄丢了。”
祈瞬麻溜儿地开车送他回家,在车上,白姜喝了点水,吹着夜风,感觉好了很多,刚才的头疼难受烟消云散。
祈瞬观察着他的神色,终于语调轻松地向他提起:“刚才那个吉他手帅么?”
白姜紧握矿泉水瓶,想到刚才那个吉他手,他就莫名地心慌,说不出话。
祈瞬又微微露出笑容:“他长得有点像裴先生呀,哥哥,你喜欢那款的,是不是?”
白姜又愣了几秒,终于表面端出嗔怪的态度,瞪祈瞬一眼:“你别胡说,那种人……留那么长头发在摇滚乐队里混的,能是什么正经人,你这话裴先生知道了肯定要生气。”裴沅肯定不屑于跟那种人相提并论的。
“哈哈。”
祈瞬笑了笑,看了白姜一眼,顿了几秒,然后爆发般接着笑,笑得狂放地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你看路,专心开车,不然我叫个代驾了。”
“没什么。”祈瞬抹了一把眼尾笑出的泪滴,“我只是想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不是只有裴先生一个。”
“……”白姜皱眉,片刻,终于缓缓道,“是,我知道……可他是我丈夫,我的老公,只有他一个。”
他没有再去看祈瞬什么表情,回去的路上,俩人都没有再说话。
家里灯火通明,一楼却没有人,白姜上到二楼主卧,裴沅正在里面一边喝酒一边扔飞镖。
“你回来了?”白姜看他脸色不好,便有点怕他。
“我回来了?”裴沅头也不回地冷笑一声,嗓音干哑,“我还在想我扔到几点你会回来,白先生,不错啊,带着新男宠出门好玩吗?”
白姜耸耸肩:“去了个音乐会,虽然很吵,但也比你一天天去的那些场合正经多了。”
候,我还是个处男。”
裴沅的台词功底还是不错的,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尤其是最后那句“我还是个处男”,似乎多年来的悲愤坚贞委屈都在里面了。
话落,室内寂静无声,楼下传来些许的动静,听起来像是祈瞬在打扫卫生移动了柜子。
白姜的眼皮抖了抖。
“你说话啊,老婆。”裴沅走到他面前,逼近,“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小鸭子?”
“我……”
他后退,后退,后退到床边被裴沅逼得坐在了床上,仰头望着他,这一刻,他心里是不相信的,不相信祈瞬真的会做攀附金大腿、PUA渣男骗财骗色那种事,就算他曾经走过一点歧途,误入过不良组织,他都觉得他应该已经悬崖勒马,知错悔改了。
毕竟,他有一双那么干净澄澈的眼睛,如果他看错了人,那他只能佩服祈瞬的演技太高超。
“你什么?”
“我下楼去问问他。”白姜终于道,作势要起身。
裴沅看他这个温柔软绵的样子,无可遏制地火了,猛地掐住他的腰:“问问他?我真材实料给你找来了你就这个反应,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嗯?我那么清白的身子给了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还对那小鸭子真动心了?”
“不是,我——”
白姜话说一半,眼睁睁看着裴沅扯下领带绑住了他的双手,然后起身去反锁卧室门,再次把他推倒在床上,开始粗暴地解他的裤扣:“你是不是跟他做了?让我检查下!”
“你有病啊,放开我,不要这样。”
裴沅强行扯下他的内裤,掰开他的双腿,将里面那朵肉花展露在他眼前,那里看不出什么异样,裴沅伸手探了进去:“让我看看,这里被那根脏黄瓜干松了没有。”
“不要插进去,疼,呃啊……”
“叫啊,你大声叫,再把人叫来,让他在门口听听你被我操的声音有多骚。”裴沅说着一边解开裤扣,他早就想好了反锁卧室门,让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只能贴在门上听着他老婆被他干,多爽,“老婆的逼太深了,我得换个工具检查下里面有没有被别人干坏干脏。”
裴沅嘴里说着污言秽语,一边气势汹汹地在他眼前撸着自己的鸡巴,白姜下体干涩,真的害怕那玩意儿撸硬了之后插进去,他双手背在身后尝试着解绑,一边嘴上找着脱身的说辞:“你……既然觉得我跟他有一腿,那你不怕我脏了,还敢插进来?”
裴沅停滞一秒,白姜还以为他要去拿套了,没想到他接着撸动,冷冷道:“怕什么,既然我们是夫妻,就应该同心同命,你染了什么病,我跟你一起染。”
……如果不是裴沅那阴森的语气,白姜还真有种他要慷慨就义的错觉。
“说吧,他怎么操你的?”他接着质问。
白姜背在身后的指尖冰凉颤抖着,他听见自己发抖的声音反问:“你刚才说你跟我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处男,那,现在呢,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睡过别人?”
裴沅瞳孔放空,僵了两秒,没有回答,然后低下头,扶着自己的鸡巴往白姜的屄里肏。
“啪”得一声。
裴沅的动作定住,脸偏到一边,麻了,起了一层红印子。
挣脱束缚的白姜,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趁着裴沅尚未作出反应,白姜收手跳下床,一边拉起裤子一边冲向门口。
搞笑,从前他没别人的时候,他一天到晚碰他也不碰,现在倒是接二连三像个疯狗一样想强奸他。
开门的时候,他听到裴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姜,你凭什么问我那种问题?”
他怎么就不能问了?有时他真的不懂裴沅的逻辑,他知道裴沅气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不是处,他一早就跟裴沅坦白过,他曾经在大学的时候有过一段交往,其实算不上感情深厚的正式交往,当时他学业繁忙,两个人可算是相互解决生理需求的床伴。
他曾经对待性就是像吃顿饭一样的态度,他知道这点伤害到了裴沅,裴沅对初夜很重视,据他所说,他是非常洁身自好的,想睡他的人能围着他们大学绕一圈,可他把他的童贞留给了他。
所以,这就是他在婚后出去鬼混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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