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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老板激烈强jian他泄欲,酒店白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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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很大,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昏暗中,白姜隐约能看到他的轮廓,他头靠在枕头上,显然并没有入睡,他轻轻地挪过去,靠近他,再靠近他,最后终于挪到他旁边,手臂伸过去,缓缓抱住他的身体。

贺兰拓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搭在他的手上,轻轻抓住,白姜得到了鼓励,凑上去轻轻吻他的脸颊。

“这里住着还行么?”他终于开口。

“很好啊,暖气比空调舒服多了,菜也好吃,外面的建筑跟电影里似的,有种复古的美……我喂了好多鹦鹉。”

他搂着他,他似乎心事重重,没有多说什么,他也不开口,只是静静靠在他肩头,片刻,他才又说:“想做爱么?”

“你想,我就想。”

“这么远过来找我,不是为了睡我?”

“我这么好色吗?我看到你就很开心了……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有说话。

做完后,他背对着他撸射,就像他们初夜的第二天清晨那样,然后他听到贺兰拓的声音清楚地说:“明天回鹿城。”

原来他并没有醉得神志不清,他只是不想说话。

白姜只能说:“好。”

沉默须臾,他还想跟他说什么,刚开口“你今天……”就被贺兰拓打断:“睡吧。”

“……好。”

他现在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强追过来,就是很憋屈,连多问一句话都无法,会打扰到他。小心翼翼,一点点动静都怕打扰。

他悄悄地挪远一些,心塞中,又想起了祈瞬,祈瞬还活着么,跟贺兰拓联系过了么?他……还好么?如果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么憋屈地躺在贺兰拓身边,一定会大声嘲笑他吧,说哈哈哈你看,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跟贺兰拓不如跟我,虽然我后宫众多,可我还是会分一份爱给你的。

贺兰拓躺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人,第二天他助理发机票给白姜,让白姜自己回鹿城。

就当旅游了一趟吧,他自我安慰,景城的氛围他很喜欢,白睡酒店不用出钱,还白嫖了一个男人。

然而再怎么安慰,还是有种失恋的感觉,他估计,祈瞬既然还没被抓到,那很大可能已经跟自家人联系上,跟贺兰拓联系上,贺兰拓很可能会查清楚他跟源歆的关系,他或许厌恶他,或许对他毫无感觉,总之再也不会亲近他了。

源歆让他继续缠着贺兰拓,白姜不愿意,他怕自己太黏人,把贺兰拓对自己原本就不多的好感也耗尽。

喜欢一个人,真的很累。

执着单恋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那就更累了。

白姜晚上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只觉得有把刀悬在自己脖子上,随时会掉下来,他甚至觉得,贺兰拓再也不会联系他了,或许会直接拉黑他,从他的生活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现在更明白周婉芳坐在天台上的感受了,失恋的时候,除了那个让他心痛的人,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人真的会想死。

回到鹿城的第三天,白姜回学校复课,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的时候,一条新信息准时地进来。

贺兰拓:放学后有空么?

白姜几乎要哭了:有。

贺兰拓:那在家里见。

白姜抓起书包就往外面跑,疾步如飞地赶到那个十二楼的公寓。

开门快步进去,温暖的斜阳在客厅里撒了一地,白姜闻到饭菜的香味,听到细碎的弦音,然后他看到贺兰拓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把吉他,穿着那套白色的校服,正在低头试弦。

贺兰拓抬头,看到停住脚步的他,露出微笑:“白姜,过来,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白姜抹了一把眼泪走过去:“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他温和地说:“很久很碰吉他了,刚才试了下,勉强可以成调,当初你不是想听我唱歌么,现在听不听?”

白姜愣愣地看着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什么意思?”

贺兰拓对白姜笑了笑,那微笑温暖而陌生,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他说:“今天想唱歌给你听,你想听哪首?”

“你为什么突然想唱歌给我听?”

“因为今天忽然听了一段吉他演奏,想起这回事。”

“……”白姜怔怔地望着他。

“你不点歌,那我就从你当时点的第一首开始唱了。”

话落,贺兰拓洁白修长的手指在吉他上娴熟地拨弄几下,白姜立刻就听出了《初恋》那首歌的前奏。

“别!”他赶紧说,“别唱这首。”

“为什么?”

“歌词太伤感了。”

“我刚才学了一下,挺轻快的啊。”

“贺兰拓。”他叫他的名字。

“嗯?”

“因为,这段关系持续下去,对我们都不好,白姜,如果不是因为我,祈瞬也不会来骚扰你,而我没法保全你。”

听起来,还是在说山上撞见祈瞬3P的事情,白姜还是没法判断贺兰拓现在是否知道自己跟源歆的关系。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保护。”

“你在山上遇到歹徒差点丧命。”

“那是在山上,现在在鹿城,治安很好。”

贺兰拓摇头:“白姜,有很多危险你意想不到,况且,另一方面,我觉得我们也应该终止这种不必要的性生活了。”

白姜缓缓垂眸:“你其实就是介意我跟祈瞬睡了,是不是?你曾经说过如果我出轨了你就会中止这段关系,果然,你真是说到做到啊。”

“有很多原因,白姜。”贺兰拓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白姜清醒了一些,开始考虑源老板会怎么说他,他要怎么尽力挽回贺兰拓,这段关系并不是纯粹的他私人感情问题,还是一个他必须完成的任务。

“不必要的……性生活……”

他轻笑了一声,忽然伸手揽住贺兰拓的脖子,贺兰拓猛地推开他,他站起身,就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冷冷道:“别碰我。”

“我会乖了……我知道错了,贺兰拓。”白姜听到自己语调平静地一句句说出卑微的内容,“我不会再碰祈瞬,不会再碰别的任何人了,以后我就做一个性爱娃娃,做你的泄欲工具,好不好?就像你当初说的那样,除了床上的骚话,一句话都不说,在你面前,不要有思想……”

“白姜,你在说什么胡话?”

白姜笑了笑:“贺兰拓,反正你从来都不喜欢我,就算我被人加害,也跟你没有关系……还是说,你已经嫌弃我被祈瞬玩脏了?”

贺兰拓不回答,起身往餐厅去,一边很科学地对他说:“先吃饭吧,低血糖的时候容易神志不清。”

白姜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逻辑不清,他跟着贺兰拓进餐厅,在他对面落座,心想这个贺兰拓真是有意思,要跟他掰了,还摆这么一桌子温馨的菜跟他共进晚餐,好聚好散吗?有必要么。

白姜端起筷子看了看面前的菜,就觉得很可笑,他现在哪里吃得下东西。

“你想要我怎样?”他说。

“我不想要你怎样,你遇到我之前活得很好,你以后也会活得很好。”贺兰拓很自然地端碗给他盛汤。

他怎么能这样,说着残酷绝情的话要跟他一刀两断,同时还可以一副是他的亲人的样子做这种事。

他看着那碗汤,想把整桌子的菜都掀翻:“贺兰拓,你真的不懂吗?”

“……”

“我现在,只是想问你,我还有没有一点机会,可以跟你保持,一点关系?怎样都可以,我都听你的。”他不想显得很可怜的样子,但是话一出口就带着哽咽。

贺兰拓摇头,语气很坚定:“不要再见面,也不要再联系了。”

“Yme.”

白姜唰地站起身,有些磕绊摇晃,但还是快步走回客厅,拿起书包就要走。

“你要回家?”贺兰拓跟上来,“我送你。”

“不必了。”

他跟着他出门,抓住他手腕,坚定有力:“我送你回去。”

“送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不会打车。”

贺兰拓没应声,抓着他手腕进电梯,摁负一层,然后把他带进自己的车里。

白姜也不闹腾了,任凭他把自己塞进副驾,他瞥了一眼贺兰拓,忽然觉得他好像是第一次见他开车。他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太少,他还有太多太多的样子他还没见过。

他心痛得整个人都要裂了。

像一头精力旺盛的雄兽,跪在白姜身后钳着他的雪臀,如同公狗后入般不断耸动健壮的腰胯,撞击捅肏着他,白姜的身体被祈瞬操得晃动,发出难以承受的呻吟……

贺兰拓蹙眉闭了闭眼,这段回忆总是反复横跳出来,他的胯下又有些充血了,不该有的绮想在干扰他的思绪,这种时候他真想把自己的鸡巴剁下来丢掉。

他想象自己脑海里有一个删除键,右键,点击,让这些记忆,永久消失得干干净净。

……

白姜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过两个街区,以为自己心态恢复得不错了,于是拿出手机打车。

司机来的时候,他正蹲在地上埋着头,双肩抽动。

没忍住,又哭得一塌糊涂。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也无暇顾及形象。

司机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司机只好又开走了。

哭够了,他勉强先平静下来,擦干净泪痕沿着街道往回走,强迫自己恢复理智,做心理建设,然后给源老板发信息。

刚发完,他走了几步,电话打了过来,是源歆本人。

“怎么了?”源歆挺平静,详细地问了刚才令白姜崩溃的失恋过程,然后笑着淡定道,“没事儿,他应该会自己回头来找你,大概一周,最多十天。”

白姜感觉到不对劲了——源老板这次跟在山上的时候情绪大相径庭,他很轻松愉快,像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阴谋败露。

“为什么?”白姜真想不到。

“因为他抗不过药效啊,性瘾犯了,不找你,就会找别人泄欲。”

“……我感觉他不会来找我了。”白姜低落地说出直觉。

“哈哈。”源歆顿了顿,然后压低声音,“你好纯情啊。”

“……”源歆肯定是听出他有多难受了。

“今晚打算去哪儿?去酒吧买醉?还是去鸭店找慰藉啊?”他接着问。

“我是好学生,怎么会去那些地方……”白姜扯出一丝苦笑,他想到自己哭成这样,最好是不要回家了,要不弟弟看到了那还得了,他举目四望,“我去宾馆开个房休息。”

“一个人去开房?”

“不然呢?”

“那多寂寞,来我这儿。”

这源老板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白姜苦笑一声:“来你那儿?你是生怕贺兰拓不知道我是你的人?”

“没关系,我在郊外度假,你心情不好,来我这儿散散心,发个定位给我,我现在让人去接你。”

白姜皱了皱眉,他不想见源歆,不想见那个面容英俊却让他无法捉摸的大少爷,他叫他去干嘛?无非是把他当玩具玩一玩,睡一睡,毫无感情可言,他生理性排斥这种无性的爱。

白姜飞快地找了个借口:“我着了凉正不舒服,就不传染感冒过来了……”

应付完源歆挂断电话,白姜胡乱打了个出租车,去艺术博物馆瞎逛疗伤,夜幕降临接着一个人逛热闹的滨海大道,正在人群中看街头艺人表演时,忽然他觉得自己的脚被什么蜇了一下。

他以为是什么小虫,低头望去,就见到了一条眼熟的小蛇盘绕在他的脚边。

小蛇周身是嫩黄绿色,身上的鳞片像菠萝那样翘起来,头顶有一对分叉的犄角,身体只有一根大葱那么粗,比白姜记忆中细小了很多,但那外貌的确是白姜熟悉的——祈瞬曾经用来吓他的那条树蝰。

树蝰仰头望着白姜,它的眼神让白姜觉得它似乎有超过低等动物的思想。

白姜立刻四望,并没有看到祈瞬的身影。

“祈瞬呢?”白姜低头问它。

树蝰低头轻轻咬了白姜一口,扭头甩尾,对白姜以目示意,似乎是让他跟着它去。

走出人群,到了僻静处,树蝰缠绕着爬上白姜的身体,脑袋敲击他的手机操作,给他打开电子地图,标记到一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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