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么样……你也不傻,你一直以来,不都知道吗?”
方杜若热血上头,暗骚勾引了贺兰拓这么久,他也压抑坏了,索性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向前伸手一把抓向贺兰拓的腰带,贺兰拓退后,他弯起红唇:“拓,舅妈对你一直怎样好,你心里有数,只要你跟我亲近些,让我高兴了,那,我自然相信你是没有跟那些个狐媚子同学乱搞的,耳坠的事情,我也不会追究了。”
“舅妈……”
方杜若妩媚地笑了笑,解开自己的真丝睡衣,露出里面他引以为傲的姣好身体:“拓,那些小东西哪里懂什么床上情趣,哪里知道怎么让男人爽,跟舅妈做一次,舅妈会让你体验到什么叫腿间的天堂……舅妈知道,你以后是想干大事业的人,家里有许多舅舅不喜欢你,可是舅妈喜欢你,你一定很想让那些绊脚石,变成助你青云直上的奠基石,是不是?”
来,是个“刹”字。
“你,你什么意思……”
方杜若的目光在贺兰拓身上乱走,一时眼睛很忙,不知道看哪里最划算,恨不得伸出七八双眼睛来一起看。
“认识这个字吧?”贺兰拓平静地望着他,“祈家的祈刹,我是他的人。”
贺兰拓不得自己外公的喜欢,但跟祈瞬的姥爷倒是合得来。祈瞬的姥爷喜欢出海钓虾,贺兰拓就抽出时间跟着老人家去钓虾,还钓到了稀有的亮蓝色大龙虾,帮祈姥爷完成了作为钓虾爱好者的夙愿。
祈姥爷还喜欢玩网络游戏,并且操作成熟,战法犀利,只是人老了眼睛不太好,贺兰拓就做祈姥爷的眼睛,跑祈家去一起双排,跟祈姥爷腥风血雨,同生共死。
这时候祈瞬就在旁边的茶室里玩儿茶道,跟僧侣们围坐,谈经论佛做点心,言谈举止跟个没剃头的小和尚一样,光看爷孙俩的爱好真不知道谁是姥爷谁是孙子。
明明可以叫佣人去端茶来的,但贺兰拓就是经常自己去找祈瞬要茶水喝,这么来来去去俩人自然就熟了,贺兰拓搞熟了祈瞬,也就搞定了当时H大附中以及附近片区的暴力事件和不法勾当,校园里贩毒以及诱逼学生卖淫的幕后势力被连锅端,牵连到贺兰家在鹿城的敌人受到打击,不想做敌人的变成朋友。
贺兰拓捧起茶碗,对祈瞬说:“愿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祈瞬不高兴地摔碗:“一期一会的美事,被你搞得这样俗气,不喝了。”
于是贺兰拓就开始跟祈瞬谈心,谈到自己家里的事情,把自己舅妈对自己意图不轨这种私事都讲了出来,祈瞬笑了:“学弟什么意思啊?想要我给你介绍对象,罩着你不让你舅妈搞?看上谁了?我姐姐还是我妹妹?”
在鹿城想要找个人罩,跑到他们祈家来是找对了,虽然祈家可能不是当今财力最雄厚的,也不是处于权势巅峰的,但祈家够邪门够狠啊,掺和着什么军火势力、生化武器,想要好好活着的人都不会想惹上祈家。
贺兰拓道:“我一个无父无母的私生子,怎么配得上祈家的千金。”
祈瞬起身绕到他身后,手抚在他肩背,在他耳边轻声咬耳朵:“这样吧,我借个纹身给你,纹在你的鸡巴上,就说你是我祈瞬的男宠,好不好?”
贺兰拓毫不犹豫:“好。”
“这么快就答应啦?”祈瞬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你抛出这个话题不会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吧?哎等等,贺兰拓,你该不会是——暗恋我吧?!所以才找了这么一套说辞。”
贺兰拓:“并不是。”
祈瞬摸着贺兰拓的脸颊,自顾自开始遐想:“唉,可惜了学弟,你既没有长大奶子,也没有长小骚逼,不然的话我早把你抱进我房间日得你嗯嗯啊啊叫了。”
贺兰拓:“那我替那位你刚才脑补泥塑的拓拓子感谢学长的垂爱了。”
“学弟真可爱。”
祈瞬笑得露出了小虎牙,“真的愿意跟我么?不怕我玷污你的名誉啊?我知道你是要搞政治的人,现在这个时代同性恋倒是无所谓,但是你知道我很乱搞的,没有什么节操,目无法纪,后宫成群,恐怕以后一旦被曝光出来,你的仕途就被我全毁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谎言是完美的,有瞬哥的帮助,我承担毁誉的风险也值得。”
“那你下次来做纹身吧,对了,我有个条件。”
“嗯?”
“告诉我,你的皮肤为什么晒不黑,是怎么美白的。”
……
”
“不是么,那是什么?”
贺兰拓抬眸望着他,那眸子亮得像河水里的黑曜石。
祈瞬的手越过茶案伸过来,握住贺兰拓白玉般修长的手,两只肤色不同的手渐渐握紧,他凝视着他,轻声道:“我帮你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只怪物,就算是疼爱我的妈妈和姥爷也一样,他们爱我只是因为至亲的血缘关系,不是因为我是我,他们都给我安排了心理医生不断治疗,担心我有一天会失控……”
“……”
“为什么想法跟别人不一样,就要被当成神经病呢?贺兰拓,只有你明白我,你理解我那些荒诞的奇思妙想,把我当成同类,有时候我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孤独啊,幸好这个世界上还有你。”
*
方杜若:“你说祈刹……跟你是什么关系?”
贺兰拓:“我是他的地下情人,他独占欲很强,不会允许别人碰我……你如果不信,我现在跟他打个视频电话?”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方杜若想染指他,会摊上大事儿。
方杜若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扯出一丝惨白的笑容:“你早就藏着这一手了吧,以为把祈家的人搬出来就可以吓到我?”
早就藏着这一手,却没有用出来,因为这样会给自己的名誉带来隐患,但现在却用出来了,就为了外面那个小婊砸?
贺兰拓道:“我没想吓你,舅妈,我们是一家人。”
话落,贺兰拓抽身而去,到了客厅,快步走到白姜身边:“你快走吧,没事了。”
白姜仰头望他:“你怎么解决的。”
贺兰拓脸色变冷:“你不用管。”
白姜视线下移:“你不会跟他……做了吧?”
“我有那么快?”
贺兰拓微微挑眉,“好了,你快走。”
“可是源歆的助理刚才联系我,说他还有半小时就要回来了,让我等着。”
“源歆说的还有半小时就是还有两个小时不止,这么晚了,你不用等他,回去。”
“我不。”白姜退了一步,小声呢喃,“我听说源歆他……脾气不好的,怕我惹源歆不痛快了,他找你麻烦。”
“……所以你来我家的原因,是源歆威胁你,你不来,他就会找我麻烦?”
白姜躲开他的视线:“不是,谁是为了你啊……你别乱猜!”
贺兰拓显然不信:“你大可不必担心,你不惹源歆,他也会找我麻烦。”
白姜问:“你小舅舅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贺兰拓:“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白姜觉得跟他有关系:“所以你舅妈为什么要整我?我跟他无冤无仇。”
“因为我。”
“我看他对你很关心。”
“那是表面上,其实他很讨厌我,这个家里的人都讨厌我,现在你知道了吧,所以我让你不要来我家,源歆让你来我家就是想通过整你来整我……他的愤怒一定要找一个宣泄口,你来就是撞在枪口上,所以你现在赶紧回去。”
他早点回去,那不就只剩贺兰拓一个人在枪口上了吗。
“我不,做人得信守承诺。”白姜转身跑上楼,把贺兰拓扔在身后,跑了一半楼梯,他忽地停下来,侧头看贺兰拓。
贺兰拓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他眸光雪亮,不知在想什么,他心跳快得不像话。
他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低头好像害羞含情,转头继续往上走,心里想着,真想吻他啊,可是怕监控怕被人看见。
榴莲:“跪下。”
贺兰拓就标标准准地跪了下去,肩背挺得笔直。
“把裤子挽起来跪。”
“没裤子。”贺兰拓的家居服是一件长袍。
贺兰聿铭并没有笑:“衣服挽起来跪。”
贺兰拓就站起身把长袍挽了起来,重新跪下去,榴莲刺扎进他膝盖的肉里,一根一根。
很痛,但是贺兰拓知道,只有他把这份苦受了,舅舅舅妈们的气出了,这事才能算完,他总得流点血,作为那天晚上不肯给源歆开门的代价。
他知道如果开门了会发生什么,源歆会把白姜操一顿,从贺兰拓嘴边夺食是他消遣的娱乐。
贺兰拓没后悔。
“给你长点记性。”
贺兰聿铭话不多说,拂袖而去。
白姜瞅着那男人上楼去了,便悄悄走下了酒窖,然后就看到了贺兰拓跪榴莲的样子。
他走上去,震惊了:“你为什么跪这个?”
贺兰拓掀起眼帘淡淡瞥了他一眼:“睡不着,跪着好玩。”
“他……他是你舅舅?凭什么罚你?……因为我的事情?”
“跟你没关系,我们家的家事,这是我今晚第几次说了。”
白姜望着他,往前走了两步,贺兰拓抬眸冷冷地瞪他:“你怎么就不听话?回去,你现在立刻回家,对于我们两个人都好。”
“我不相信你。”白姜轻声地低喃,“好啊,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是吧……那我走了。”
他转身,快步消失在楼梯口。
贺兰聿铭的书房门被“叩叩”敲响。
“进。”
白姜打开门进去,对贺兰聿铭露出腼腆的微笑:“贺兰先生,对不起,打扰一下……”
贺兰聿铭抬起头看他:“你有什么事?”
白姜礼貌道:“我是贺兰拓的同学,学生会的,我想问下,贺兰学长,今天要跪多久啊……最近我们活动那么忙,如果贺兰学长膝盖受伤走不了路的话,会影响学校活动开展的。”
贺兰聿铭唇边勾起一抹弧度:“你来给他求情?”
“没,我只是……”白姜撞见贺兰聿铭那雪亮的眸光,像是被吓了一跳般,低头紧张地绞着手指,似乎苦于不知道怎么说。
“对,我要让他跪一晚上,让他周一都只能坐轮椅上学,一个学期都没法踢球,你是想让我饶恕他吗?”
“是……我想冒昧地问一下,到底是什么事,要这样惩罚贺兰拓学长。”白姜又抬头颤巍巍地望着贺兰聿铭。
“这么关心他?呵,喜欢他?”贺兰聿铭双眸微眯,视线投向白姜的身体曲线,如同钻进了他的校服里,蛇一样滑过他高耸的乳房、纤细的腰肢、圆润饱满的臀部和下面那双大腿,那些部位无一不让男人口干舌燥,喉结滚动。
白姜快速摇头。
“有男朋友吗?”
“没……没有。”
“所以,不知道求男人应该怎么求吗?”
这句话的含义开始邪恶了。
白姜的睫毛快速一抖:“您……您的意思是……”
贺兰聿铭没耐心含蓄委婉:“过来。”
白姜向他缓缓走去,贺兰聿铭的手滑到他的裆部,道:“你如果让我开心了,我自然会宽恕贺兰拓。”
“先生……”
白姜眼睁睁看着西装革履的贺兰聿铭就这么解开裤扣,把里面那根紫黑色的肉垫对着他掏出来。
“做过吗?”贺兰聿铭面不改色地问他,脸上隐隐有种成熟男人睥睨小弟弟的傲慢。
白姜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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