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白兰说,某平行世界的十年后意大利顶尖的幻术师能够让幻术实体化,做到欺骗摄像头和其他机器的效果,但很显然,如今的狼毒还做不到这点。所以无论酒吧里如何精彩,川上柚在地下室通过监控看到的都是中也的大型单人撒酒疯现场。
所以他很快回酒吧围观了。
顺便做技术顾问。
魔人的打戏,应该跟太宰治差不多吧?攻击不足,闪避有余的那种。
说起来,虽然一个是日本人,一个是俄罗斯人,但太宰治和魔人真的长挺像的。
川上柚指导狼毒做出了魔人的战斗过程,另外还造了个自己的幻象这个简单,躲在安全的角落里就可以,熟练的西西里居民已为此做出良好的示范,并且很乐意庇佑女士。真正的川上柚在视野良好周边空旷的位置,默默计算中也造成的损失对应的金钱,有点承受不住。
这种经费森先生不会报销吧。
他坚定了甩锅的决心。
嘭!
墙裂的声音。
川上柚飞快地让狼毒弄了个伊万的幻象加入,反正这位魔人下属、死屋之鼠成员的异能力是操控土石,这堵墙绝对是他的锅!对,那块破得很厉害的地板也是!不管怎么样,港黑肯定是被动反击方!
唔。
为什么港黑都没人告诉他中也喝多了会这样呢?
川上柚看着满身暗红色光芒的小伙伴,无语凝噎。
中也运动一番后,睡过去了。
确定他睡熟,川上柚和本人的幻象重合,第一个冲出去把中也抱住,被老板殷勤地请去了休息室。这段时间,彭格列的悬赏通缉在黑市里挂得老高,许多人都知晓了费奥多尔的长相,已经有人联系彭格列了,自然要稳住当事人。
川上柚没有拒绝。
在里包恩到来前,他给中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脱下鞋子和帽子,把人放到床上,还观察了一下休息室的装潢和摆饰,得出老板养了只猫的结论。除此之外,这间休息室充满了意大利单身男人的简洁气息,没什么特殊的。
费奥多尔为什么会来这里?里包恩看似喃喃自语,黑幽幽的眼眸却没有离开川上柚的脸,川上小姐有线索吗?
川上柚诚恳道:不清楚。
作为初来乍到的外援,明面上港黑干部的文秘,一头雾水似乎更符合她的人设。
可这点操作显然没法瞒住里包恩。
客人们都看到了,在中原先生开始攻击前,川上小姐都坐在他的身边。再接着,就是在中原中也攻击后,某个客人被发现是变装后的费奥多尔疑问多到甚至可以卷成毛线团,而线头无疑是:费奥多尔为什么来这里?
里包恩可不相信巧合。
虽说港黑多在日本横滨活动,但死屋之鼠是个国际情报组织,说不定就在哪里和港黑接上了头。
要知道,港黑只是彭格列的合作伙伴,双方并不是很熟悉,对于港黑来说,只要能保证组织利益,甚至更进一步,和谁合作都没有关系。虽然里包恩也想不到能够谁够格当彭格列的代替品。
里包恩先生是在疑惑魔人来这里的目的吧?川上柚表情纯良,不解道:虽然我觉得他可能是来收集情报的,但仔细想想,港黑似乎也没什么情报值得收集的
这绝对是自谦的说法。
无论是自己还是中也,深挖下去都有很多惊喜,不过知道这点的人非常少。
里包恩盯了她会儿,以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彭格列会赔偿酒吧的损失。他貌似好客道:既然已经被费奥多尔盯上,外面就不安全了,中原先生还在昏迷,川上小姐不如住到彭格列的地方吧?护卫们一定会竭力保护二位的。
不,中也只是睡过去了。
川上柚在内心复述了一遍魔人的名字,觉得又记住了一点,摇了摇头,真诚道:里包恩先生,我不否认今晚给纲吉君的电话有打探情报的意思,但正因为我知道了彭格列内部发生的事情,才不愿意居住。
争夺下任首领的时候跑过去掺和,太不合适了。
里包恩能理解,易地而处,他也会是川上这种反应。意大利的浪漫基因让里包恩无法对一位非敌的女士动粗,无论内心有多少怀疑,表现在外,也只是再次按了按帽檐:那么,请让彭格列至少送您离开这里。
这个如今被多方注视之地。
非常感谢。川上柚停顿了一下,建议:里包恩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尽快去见见九代目吧。
彭格列这么大组织的首领了无音讯,也未免太诡异。
里包恩比了个ok的手势,往外走的背影竟然有一丝帅气。
黑手党小队还在外间查探。
川上柚坐了会儿,目光便落在中原中也身上。
先前即使是无意识单方面的打斗,中原中也的帽子和外套也丝毫没有滑落的迹象,重力本能般地维持衣着,现在躺在床上的中也,发型仍然一丝不乱,橘色的半长发乱中有序地缭绕在脑后耳畔,脸上的红晕消褪了些,呈现出粉色的效果,被暖光灯一打,就显得
川上柚抱着严肃正经的学术态度拍了一张照片。
*
海岸线旁。阴影之中。
白色短发的青年看着酒吧被黑手党包围的景象耸了耸肩,看样子我们是进不去了。
他的身边,是一位长发,发色呈现半粉半白的青年。
西格玛,有着通过身体接触,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和对方最想知道的情报交换的异能。
白发青年双手插在衣兜,没有放弃的意思:西格玛,等港黑的两位出来,我们再跟上去吧。
西格玛不理会:费佳说过,遇到意外就回去。
他转身就走。
好吧好吧,那我们等下次机会。白发青年无奈叹气,跟在他身后。
月亮从云彩之中探出,银光洒落,照进白发青年的紫色的眸子里,也照出眼眸之下的紫色倒皇冠印记。
这是「白兰」。
更成熟的,来自平行世界的同位体。
「白兰」仿佛永远甜腻的声音里带着不解,只不过见了费佳一面,西格玛你怎么就对他这么看重呢?同样常常使用类似套路的这一位,真情实感、情真意切地表示,简直就像是洗脑一样。
西格玛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脚步更快,然后
喵!
踢到了一只猫。
啊,对不起!西格玛连忙蹲下,小心翼翼地给跑到高处、紧盯着这边的猫咪道歉,你没事吧?
和他对峙的猫咪脖颈系着项圈,显然是只家猫,可不知是脾气使然,还是被踢到这件事让它过于警惕,即使西格玛取出小鱼干,它也没有下来的意思,黑夜里扩张了的瞳孔黄莹莹瞪得滚圆,毛更是炸了起来。
「白兰」用棉花糖试着引它过来,理所当然地做了无用功,他把棉花糖塞进嘴里,走吧,西格玛。
好。
西格玛把小鱼干放在地上,慢慢退开。
走出一段距离,西格玛回望,见黑暗中黄莹莹的眼眸还在原来的地方,颇为失望。
两个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来和去都犹如露水,稍许时间便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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