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毘人同叶藏秘密订下束缚:禅院家愿意用十影手札换取横滨阵营的三次协助,此外,在咒术界局势动荡,特指五条悟与叶藏同时死亡或失去行动力时,津岛惠将成为禅院家的家主。
叶藏慢吞吞道:真是恐怖的假设。
直毘人顺着胡须: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那天不要到来。
签订束缚的咒术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可交换的情报也变得更多。
咒术师与咒灵的强度相辅相成,自五条悟诞生以来,日本各处咒灵活动越发频繁。他停顿道,失敬,不一定是五条悟的功劳。不少咒术师认为,叶藏术式的强度超过六眼。
加上夏油杰、九十九由基、甚尔直毘人拔起酒葫芦的塞子,发出啵的一声,逼近十位数的特级咒术师,战时都不至于此。
仰头饮酒后,他喃喃问道:平安时代真要来了吗?
阿叶:听说是普通人也能看见咒灵的,人鬼共存的时代。
换一句话说,平安时代真来临了,咒术师会大量出生吧。
直毘人说:人口也会锐减。他说话时语气僵硬,显然不想走到那一步。此时此刻,直毘人盯着叶藏,试图看穿他的想法,是真希望日本无咒力化,还是正相反?
阿叶给直毘人倒了杯茶,动作赏心悦目,他嗔怪道:还是别想那么多了,直毘人桑,听起来怪恐怖的。
束缚的条件我明白了,等惠回来我会跟他商量,三天以内给你答复。
直毘人:
若无其他事,我也要失陪了,难得有机会来京都,怎能不好好游览一番?
金阁寺被包裹在一片茂密的绿林中,自湖畔朝寺中望去,只可见一座明黄色的二层小楼,楼呈八角形建筑,墙壁、阑干都为极浅的黄色,圆盘状的松柏掩映阁楼,绿是绿、黄是黄,真漂亮极了。
只听咔嚓一声,织田作按动快门,将金阁寺的美景收入相框。
织田作的爱好很多,他喜欢阅读,喜欢写作,喜欢看风景,喜欢居于市井看邻里生活。
较之东京,他更喜欢大阪,织田作对大阪最深刻的记忆是在童年,那里人说话都是扯着嗓子,酒馆里的大叔喝开了便胡天海地地吹牛,话语大多不真切,只可糊弄未长成的小孩,待长大后便要摇头感叹我怎么就信了那蠢话。
不可否认的是,童年时代,大阪孩子心中的英雄,总是沽酒的欧吉桑。
京都距离大阪不远,最纯正的关西腔便源于京都,相较热闹的打扮,这里又太宁静了。
京都的静是传承千年的天皇御所赋予的,是几经大火焚烧又屹立于山水丛中的金阁寺赋予的,是被山峦掩盖着、蝉声萦绕着的鸟居赋予的。
和派的作家,都喜欢京都。
绕金阁寺一圈,他终于见到依树干而立的叶藏,织田作先说:好久不见。
叶藏笑道:才一个半月。他来京都,带的多是应景的和服,叶藏出身大家,有些风雅的习惯,在东京要穿洋服,在京都要穿和服,来逛金阁寺,不就要踩木屐。
木屐踩在青石,发出铛、铛的脆响,叶藏干脆向前走几步,同织田作并肩而行。
织田作先问:京都校怎么样?
腐朽得要命。叶藏小声抱怨,弄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完全没超出预料,这种世界扔森先生来都够,能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哪里需要两位太宰先生。
织田作说:你忘了自己。他沉稳而笃定道,阿叶的智谋手段不输太宰先生,没有难度的话,就好好享受生活吧。
做你想做的事,看想看的风景。
不知哪句话戳中叶藏心头,让他脸红了,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他慌忙表示:我是肯定不如太宰先生的,就算织田作你这么说,我也
我也要生气?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织田作也很淡定,不管叶藏对外疯批成什么样,在他面前永远是可爱乖巧的猫咪,前几天他跟叶藏通电话,说要去京都采风,叶藏听后高兴极了,跟他约好一同逛景点。
不过
后面的是认识的人?织田作问,他已经跟了好久了。
叶藏眉眼含笑:是禅院家的直哉君,他可崇拜甚尔了。叶藏讲其当作一通与织田作分享的笑谈,他以为甚尔君跟我有不正当关系,谁叫甚尔君曾姓过津道?
织田作点头:是这样。
直哉君受家庭教育,禅院家保留许多战国时代的糟粕,譬如男尊女卑思想、譬如妾室,他认为甚尔是我的外室,因此愤愤不平。叶藏眼中含笑,同时跟多名男性交往,将甚尔放置一旁,他难以接受。
织田作问:我也是男性中的一名。
叶藏:是这样的。
织田作说了个冷笑话:那我是正室吗?
哎,这
好在织田作只是说笑,不是真要答案,他问:没问题吗,这样对禅院?
叶藏暧昧不清道:直哉君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想必他能通过这事学到不少,此外叶藏笑道,等见到他你就知道了,他真是有趣的人。
织田作一听就知道是叶藏恶趣味大爆发,想要逗直哉玩,他想对方也没打扰他们游乐,无视即可。
直哉追甚尔出门,看着对方伟岸的背景,他伸手,似想抓住什么,口中也不住道:甚尔君!
甚尔记起直哉是谁,对他照旧没好脸色,只莫名其妙道:干嘛。
直哉面对偶像,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既想让甚尔看自己的成长,又要劝说他脱离叶藏的魔爪。
直哉:可恶,对着甚尔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伏黑甚尔对禅院家的一草一木都厌恶得可以,更别说人了,直哉疑似他的崇拜者,但那又怎样,他驱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恶声恶气道:有话快说,没事就滚。
最后直哉说:我想再感受一次,甚尔君的强大。
伏黑甚尔:哈?
这么多年中,我一直以甚尔君为目标,每一天每一天锤炼自己,只有我才能理解甚尔君,我想拥有与你相等的强大。
伏黑甚尔被腻歪到了,他嘲讽地想,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禅院家的垃圾怎么可能理解他,说到底跟想要拯救他让他改邪归正的女人一样,只是自我满足罢了。
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太多,她们都是提款机,唯一打动甚尔的,是能够接受他的一切缺点,像阳光一样拥抱他的人。
而不是自我感动的禅院直哉。
他掰动骨节狞笑道:想挨揍,我成全你。
直哉大喜,当即要降下帐,谁知正要动手的甚尔却僵硬了一下,他收放自如,立刻停下脚步,先接电话。
对甚尔君来说我竟然不如一通电话吗?直哉才想完又换上险恶脸,肯定是那家伙,他术式是强大没错,更有用的是他漂亮的小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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