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立刻道:没问题!
他以最快速度躲进车库,撤离现场,双手把握住方向盘时,铃木着实松了口气:他知道了太多不应知晓的秘密。
哎,文治桑不会因为这种事迁怒我吧,不,他不是这种人。
车辆缓缓行驶,街道两旁的阔叶树不断倒退,这里有限速,铃木开得不快,不知怎的,他又回想起甚尔跟织田作的模样,连带着仅见过几次的叶藏,都牢牢刻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日本这国家,开放与保守并存,秋叶原街头,甚至能看见穿水手服的老爷爷,每当夜色降临,人妖酒吧、牛郎店、风俗屋更是层出不穷,与此同时,他们又极端保守,普通民众对同性恋接受度不高,他们甚至不能接受女性穿着吊带与热裤上街,更不用说是牵手的男性了。
铃木是议员秘书,虽听说过某某议员出入声色场所的事,可他的顶头上司文治,作风异常清白,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突然撞进成年人频道,他很不适应。
尤其想到叶藏竟然将织田作跟甚尔摆在一起,一方面是高大俊朗的盐系帅哥,一方面是看上去就性致颇高,荷尔蒙满满的甚尔。
最后他只能感叹:这就是艺术家吗?
他想起叶藏柔弱的小身板,脑中又闪过另一个念头:修治君真了不起啊,他的身体真的大丈夫吗?
那可是3、3
后面那个P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正当铃木胡思乱想时,街道旁的两人猛撞进他的眼中。
正是叶藏跟中也!
*
与才来这世界时不同,中也穿着休闲服,他的礼帽也被叶藏收了起来,此时,两人并肩散步,像是两名大学生。
阿叶说带中也买衣服,自然不是去奢侈品店铺,津轻的商业并不发达,这里的商业都市是弘前市,但就算在弘前,能逛的店也不过就是大创百货,这种店的三四层多售卖马克杯、厨具之类的小用品,像大丸百货那样的综合性mall,起码要到名古屋才能看见。
与之相对的,当地有许多百年老店,都是一对一定制服务,和服洋服应有尽有,中原中也的西装都是特别定制的,阿叶对本地的商铺很了解,带中也去的那家,剪裁细节都符合对方的要求。
除此之外,他还顶不住阿叶的迷魂汤,定了好几套和服。
中也本身对衣服没什么追求,他对阿叶说:算了吧,和服定了也没有机会穿,前年定的正装,到现在都摆在礼盒里落灰。他都没挂起来。
叶藏却很坚持,他用天真的语言打动中也。
去看花火大会,浴衣会更应景。
他说:就算只能穿一下,我也想看中原先生穿和服的样子。
你穿和服很帅哦。
都这样说了,中也怎么拒绝,他深吸口气,无奈笑道:好吧。
阿叶又花出去一笔钱。
他花钱时笑眯眯的,显得心情很好,中也问他怎么高兴了,他回答说:因为可以帮中原先生花钱。他身后飘着小花,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在养着中原先生一样。
他对中也说:能这样跟中原先生相处,很开心。
中也知道,阿叶是想负责养家的,一方面,他知道自己性格过于柔弱,难以担当许多事,另一方面,他也在不断努力,听见他这么说,中也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挑战,他高兴极了。
变得开朗了啊,阿叶。
非常欣慰。
*
铃木看着中也跟叶藏,眼球都要脱眶了。
冷静、冷静。他深吸一口气,只是跟同性友人走在一起罢了,这都认为他们有什么,我的思想也太龌龊了。
应该是普通朋友吧,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什么的。
正当他进行激烈思想斗争时,叶藏的问候声钻进耳中。
哎?这不是铃木桑吗?
铃木本来开车就慢,现在还因等红绿灯停车,这红绿灯很长,足足有150秒,阿叶看见他,招呼了一声。
铃木不得不降下车窗道:修治君,好久不见。
铃木桑在这里,哥哥回家了吗?他问得很急,铃木从阿叶脸上捕捉到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这让他在心中不住尖叫。
果然!果然出问题了!
铃木面上还是很自然的,他甚至露出了社交笑容道:哎,是的,文治桑已经回家了,是禅院先生给我们开门的。
他状似不经意道:上午演讲时就看见修治君你了,是去XX商业街买菜吗?
阿叶:哎,想要做点家常料理。
连声音都变弱了。
铃木:为了文治桑的家庭,我真是煞费苦心,连这种细节都告诉修治君了,跟男友约会被撞见就算了,这位不知名的竹马君千万不能被发现。
4P那什么太刺激了,文治桑受不了啊!
抱歉。文治木着一张脸。
谁来解释一下,他们俩是什么情况。他手指的,正是昏睡的七海建人跟灰原雄。
娜娜明跟灰原是正经咒术师,不能真顺着叶藏的意思被软禁,他们是出千方百计,想要逃跑,甚尔抓他们两次就烦了,干脆一人一个手刀,放倒在床上。
两名昏睡的dk很快被文治发现了。
*
文治进门后,盘腿坐在矮几前,织田作给他上了茶跟点心,他泡茶的技术一般,点心也是附近和果子点买的大福。
文治问织田作:那家伙是什么情况。说的是甚尔。
织田作脸色都没变:抱歉,阿叶不让我说。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还是等阿叶回来吧。
文治的脸色更加黑沉,他静默半天,终于压住自己磅礴的怒气道:阿治去哪里了?
织田作:他去买采购了。
文治:上午没买完吗?
织田作说:那是食材,他去买衣服了。
文治刚想说,那你怎么没陪阿治一起去,又立马刹车,不陪阿治好啊,野男人天天围着他转才让人担心,阿治年纪也大了,应该学会独立。
对,没错,两个人是date,独处万岁!
织田作陪了文治一会儿说:我还要去看锅,阿叶煮之前熬了高汤,厨房前离不开人,有要吩咐的,叫禅院就行了。
甚尔听力多好,纠正道:什么禅院,我现在姓津岛。
这回文治终于不忍耐了,他以挑剔大舅子的姿态道:我不同意!
甚尔切了一声说:甚尔。他说,我的名字。
文治才不理他,野男人不轰出去就算了,还叫名字,想屁吃呢。
甚尔在三间外的房间里坐着,这房间里就一台电视,他扔了张懒人沙发进去,此时此刻,一边喝着加冰的乌龙茶,一边吃坚果,电视调至赛马频道,甚尔看得津津有味。他这人不讲究,看电视就算了,门还不关,声音开得又大,隔条走廊都能听见。
织田作路过时,他正往嘴里扔花生米,含糊不清道:喂,没事吧,那两家伙还在里面啊。
被发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