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喝上一口赤炎蟒炖母鸡汤,火热的触感从口腔蔓延到了肠胃中。江上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过瘾啊。
江上舟脸皮厚不用杜衡招呼,杜衡他们的重点都落到了害羞的太叔泓身上。杜衡笑问道:太叔,你是喜欢吃辣的还是喜欢吃咸鲜口的?还是喜欢吃甜口的?
太叔泓连忙放下了碗客气的回答道:我都可以的。
看到太叔泓的反应,大家都不忍心打扰他了。太叔泓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是个在人修宗门长起来的妖修,他更像是家世优渥矜持自制的世家弟子。
凤归想了想之后给太叔泓夹了一片香肠:你尝尝这个香肠。太叔泓捧着碗恭敬的接过了碗:谢谢。
凤归道:和我们在一起不用这么拘谨客气,以后晚上有空就一起来吃饭吧?来自凤归的邀请,一般人不会拒绝,太叔泓却是个例外,听到这话之后他迟疑了。
景楠笑吟吟的问道: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吗?太叔泓道:不不,菜很好吃。
凤归道:那就是很忙?没空来吃饭?
江上舟叹了一声:哪里啊,这家伙就是太孤僻了,平时不乐意出门。
杜衡了解了:哦哦,这好办,如果你不爱出门,以后我们做饭的时候给你送一份去就行了,反正御兽园离这里近。
太叔泓低下头放下了碗筷:我是妖修。
众人点点头:嗯嗯,妖修怎么了?
太叔泓挣扎道:我还是个不太吉利的妖修。
凤归眉头一皱:胡说,好端端的妖修怎么会不吉利?
太叔泓道:我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妖火,神虚宫因为我,已经被焚烧掉八个山头三十二座行宫了。当然,也有修士因为靠近我被我的妖火所伤,到现在都没能恢复。
凤归轻笑一声,他扣住了太叔泓的脉门:多大的事,让我看看你的凤归的灵气往太叔泓体内一冲,他面色微微一变。
太叔泓收回了手,他的面色变得羞愧又自责:和我太接近的人会有不幸
凤归拍拍太叔泓的肩膀,他眼中的光让他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别多想,这个程度的妖火我们能承受。
景楠戳了戳凤归传音过去:怎么了?凤归回应道:晚点告诉你。
凤归对玄御说道:小玉,你那边还存着青梅酒吗?今天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喝一点酒吧?玄御点点头:好。
景楠乐了:惜惜今天的心情很不错啊。凤归笑容满面:嗯。
笑笑狐疑的看了看凤归,叔叔的这个笑容从没对他展示过。他又看了看太叔泓,笑笑心中升起了一个不靠谱的想法,难道叔叔看上太叔泓了吗?!他要有个婶婶了吗?!
想到了这点,笑笑对太叔泓更加殷勤了。他希望叔叔早点成婚,改改这个阴晴不定的毛病,最好能少骂骂他。
太叔泓看着笑笑不停给他叨来的菜,他的笑容更暖了:谢谢,谢谢。
江上舟吃味的说道:我也是客人啊,我也是第一次和你们同桌,你们怎么对我这么不客气呢?
杜衡他们看了看江上舟碗旁边的骨头,还有脸说,整个饭桌上除了笑笑,就他吃的最多!再跟他客气,他都要爬到桌子中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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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酒这东西,喝起来的时候甜津津,会让人不由自主就多喝两口。等感觉周身发热双眼迷离,眼前人出现几个影子的时候,往往酒劲就上来了。
太叔泓先是觉得自己在晃,后来又觉得是桌子在晃,晃着晃着他的身体就往地上滑去了。
幸亏凤归捞了他一把,太叔泓才没有倒在地上。笑笑双眼放光的瞅着叔叔:啾啾!叔叔快带婶婶去休息!
凤归面色古怪的看了笑笑一眼,景楠笑的差点滑倒地上去了:哈哈哈哈,惜惜你完了!
凤归无奈极了:别闹。
杜衡用脚指头都知道笑笑一定说了不得了的话,可是他猜不出笑笑刚刚到底说了啥。杜衡悄声问玄御:笑笑说什么了?
玄御眉眼含笑:没什么。这种事就不要让杜衡知道了,免得他添乱。
太叔泓面色红润,他在凤归的怀里动了动,脑袋往他胸口上一靠后就睡着了。听着太叔泓均匀的呼吸声,凤归抱着他凑近景楠:楠楠帮他醒酒。
景楠双手一缩,他笑的前仰后合:不不不,我不帮忙。话说你还不带你的新欢下去休息吗?
凤归更无奈了:楠楠,别闹,快帮忙。
景楠往后直缩:不帮不帮。
凤归郁闷极了:太叔泓怎么和杜衡一样,一点酒量都没有。
被点名的杜衡:
玄御道:后面厢房还有房间,先让他住在这里吧。
话音一落江上舟就出来阻止了:不妥不妥,他还是回御兽园比较好。
凤归上下打量着江上舟:所以,你要送他去御兽园?
江上舟清清嗓子:啊。
景楠说道:不行,你这人贼眉鼠眼满脸桃花,太叔泓要是让你送指不定你怎么糟蹋他。不能让你送他。
江上舟气的差点晕过去了:我贼眉鼠眼?!你眼睛瞎了吗?!我这是天命风流!
景楠对凤归说道:脸上笑嘻嘻不是好东西,不能让他祸害了太叔泓。惜惜你还是送他去后院休息吧。
凤归抱着太叔泓向着后院走,一边走他一边抱怨:我长这么大,除了抱笑笑和你,还没抱过谁!景楠拍了拍笑笑的屁股:别吃了,去照顾他去。
笑笑仰头灌了一碗汤,他用翅膀一抹嘴后跳下了凳子就跟着凤归走了。
江上舟气的哼哼得:我可提醒你们了,要是半夜一膳堂燃起来了,你就哭去吧!
然而一膳堂一整晚都风平浪静的,晚上只有院中的虫鸣和隔壁修炼场中传来的剑啸声。
一大早杜衡就起来了,他要做早餐,至于去不去山下取菜,已经不重要了。
今天的早餐是豆皮,杜衡答应过笑笑的。
玄御给杜衡做了一个小石磨,和村子里面用的一样。石磨放在一膳堂外的广场上呼呼的转着,混合着绿豆和灵米的米浆纷纷滴落在石磨旁边的大碗中。
杜衡没准备做太多的豆皮,因而浅绿色的米浆只有一大碗,还不如平时笑笑喝的豆浆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