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们的“天问”令李萍心惊,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但面上不能露出来,只说:“分人,有的人不在乎。”
姐们骂:“那财产事业,非得留给儿子才行?就不能留给我?我还没死呢!王八蛋!不想想没有我哪有他今天,现在好了,都分好,大卸八块,唐山的火车,他妈倒霉(倒煤)!”姐们离婚分了不少,可到底意难平。
李萍只能顺着劝,“别气,说不定过几天,又找你复婚。”
这话说出来李萍自己都觉得太没骨气。结婚复婚,离了合了,这干吗呢,脸往那搁。
“他就是八抬大轿来,我也不会同意复婚!反正就这样了,好坏他都得接受,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何况一点不冤枉他。”姐们硬气。老板娘还是面带微笑,手上忙碌着,一言不发。做这行,嘴巴一定要紧。下半场,李萍靠在躺椅上,忍不住胡思乱想。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这就是现实,男人都差不多,姐们平时严防死守,还这样——她这种完全信任,对另一半散养的,会不会有什么故事?再往下想——如果有故事,她会选择离婚吗?她知道自己未必有这个勇气。二次离婚,等于宣告后半生努力毁于一旦。
李萍有点害怕。
她忍不住问细节:“怎么发现的?”
姐们脱口而出,“直觉。”顿一下,又说,“找张摩斯。”
又是张摩斯。福尔摩斯的传人。只不过有点走偏,但核心业务差不多:都专治“疑难杂症”。李萍手机里,还有张摩斯电话。
随意刷手机,洪卫打过来。李萍接。也没说什么,无非问问在哪、在做什么。例行公事。洪卫最近回老家。李萍不愿跟过去,实在懒得应付那么多关系。挂了电话,姐们苦笑,说是老洪吧,对了,这样就对了,要让他担心你,不能你担心他,就是要让他有危机感。
苦笑。
恰恰相反。有危机感的是李萍。年华逐渐老去,生不出孩子,虽然有点钱,可钱并不能弥补全部,只能聊以自慰,说白了,人生在世最珍贵的资本是时间。反倒是洪卫,这两年越活越年轻。男人一有钱总显得更有精气神。
晚间,一个人坐在床头,胡思乱想,李萍还是忍不住拨了张摩斯的号。通了。瞬间改主意,又挂了。她告诉自己,夫妻之间还是应该有基本的信任。都这个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故事。
睡觉。
谁知第二天上午,张摩斯回电话。李萍接了,解释,“不好意思,昨天摁错了。”
张摩斯笑呵呵地,“是我找你。”
“有事?”李萍问。私人侦探找她,奇谈,准没好事。
“老朋友,给个善意提醒。”张摩斯声音低沉。
李萍惊得皮紧。
“有人在查你。”
“查我?”李萍搞不懂。她有什么好查的。
小捷和徐正最近都通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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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李萍就是自杀。”小捷下结论。不过,小捷的激动情绪钱峰都会处理一下再传给徐正。对两位朋友,钱峰怀有善意。不过,让钱峰感到奇怪的是,领导的女儿蕾蕾为什么非要抓住徐正不放。领导女儿这么没自尊吗?明知道徐正有喜欢的人,还要硬插进来?不过也难说,女人一旦爱上,很疯狂。
钱峰问徐正,“那女的非你不嫁?”
徐正把笔记本合上,“她也是被逼的。”一个病房的病友——同病相怜。
“被逼结婚?”
“可不。”
钱峰摸摸下巴,深感头疼。很显然,这场婚姻或许是家族的联合。不过徐正的家族,除了这么个优秀的儿子,似乎并没有竞争力。
徐正补充说明,“她也就是要走个形式。”
钱峰说:“那你给她个形式不就完了。”
徐正啧了一下,“问题是我给不了!我得对小捷负责。”又冲钱峰,“有没有好办法?别出馊主意。我就说,要么直接领证得了。”
钱峰劝徐正还是别乱来。如果父母不同意,以后日子不好过。钱峰留着话,没反复说,他理解小捷。小捷是二婚,不能再出差错,顶着父母反对的帽子嫁入徐家,以后有的烦呢。结婚也是合作,在正式合作之前,两方都想占据心理优势,小捷不想名不正言不顺地走入婚姻。钱峰说:“要不你找领导的女儿再谈谈?让她出个证明,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很多事情还是要摊开谈。”
徐正觉得是个好办法。
过了几天,徐正到钱峰单位找他。钱峰桌子上一大堆票据。徐正兴冲冲走进办公室,“晚上我请客。”办公室的小姑娘们见来个帅哥,挨个去饮水机旁倒水。徐正站在饮水机旁。钱峰打趣,“别搅乱我们办公。”
徐正急切地,“还有多久。”
“再等十分钟。”钱峰说。
晚上吃东来顺。徐正的解释是取个好彩头:顺。
“跟蕾蕾谈好了。”徐正兴冲冲地。
“哪个蕾蕾?”
“副总女儿。同病相怜那个。”
“达成什么条约?”钱峰循循善诱。
徐正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的四方四正的白纸,递给钱峰。
打开看。是歪歪扭扭的字迹,手写的:我和徐正不合适。落款:蕾蕾。
“行啊!你小子!”钱峰伸手拍了他一下。
“我说,她写,我跟她说了我有喜欢的人。”
“她肯听你摆布?”
“怎么叫摆布,她也说了,她有喜欢的人,我说那正好。咱们都不用受苦。都解放。这种事情,女方提出来最好。”
钱峰啧了一下,“深明大义,接下来怎么办?”
“给我爸妈看。”
“那该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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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夹着一片羊肉在沸汤里涮,“得让他们知道,他儿子不是那么抢手,谁都上赶着嫁,说实话,像我这种情况,背着房贷车贷,工作虽然稳定但不上不下的,能找一个二婚无孩的,也不能算受多大委屈。起码人家家里没要求什么。”口无遮拦。
钱峰听着却不舒服。“二婚怎么了?”他忍不住捍卫小捷。
徐正把肉片放芝麻酱碗里,笑呵呵地,“不是那意思。”钱峰也离过婚。徐正以为他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