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到擎天大帝，他第一次对自身产生了质疑，因为擎天大帝缔造的传奇，他自问无法做到。

但在内心深处，他也只认为自己生不逢时，如果生在一个合适的年代，他的未来同样有无限可能。

混沌体证道成帝，必定将无比强大，哪怕如擎天大帝一样缔造无数传奇，也并非不可能。

但他居然遇到了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拥有先天圣体道胎的无始大帝，居然不比他差分毫。

不！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心中其实明白，无始大帝已经凌驾于他之上。

他只是不甘心，所以走上了红尘仙蜕变之路，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他逐渐感觉力不从心。

明明擎天大帝已经没有保留，将蜕变成仙的奥秘展现在他面前，他依然还是遭遇了困境。

当自我怀疑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他忽然发现，那些曾经让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根本什么都不是。

混沌体的确很强大，能够让他在任何时代都能证道成帝，但在此之后呢？

踏上红尘仙蜕变之路后，混沌体已经无法给他太大帮助，想要不断蜕变，他必须依靠自身的努力。

当看到无始在成仙路上高歌猛进，而自己停滞不前的时候，他的一颗道心已经逐渐破碎。

走到今日，他已经感觉力不从心，他知道自己无法坚持了，再过不久，他就将坐化。

“强大的体质既不是束缚，也不是制约，你纠结于此，反而落了下乘！”杨擎叹息道。

哀莫大于心死，此时的混沌体就是如此，对自身产生了怀疑，所以一颗道心近乎于崩溃。

说起来也可笑，王波曾以混沌体而自傲，如今却因为混沌体对自身产生了质疑。

或许在王波看来，他能有如今的成就，皆是因为混沌体，如果没混沌体，自己将一无是处。

但这本就不该是王波考虑的问题，混沌体难道就不是王波的能力？

一个人的强大是多方面的，无论是无敌的道心，还是强大的体质，又或者惊世的才情。

纠结于自身的强大是因为体质，如果没有强大的体质，自己将一无是处，纯粹就是庸人自扰。

“太晚了！”混沌体王波叹息道。

他好似明白了什么，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已经没有时间，明不明白又能如何？

“压力本该是动力，没想到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杨擎说道。

让王波与无始在一个时代出世，本是为了让两大无敌体质彼此交锋，碰撞出璀璨的火力。

压力也是动力，能够承受住压力，就能逼迫出更强大的自己，从而走出更强大的路。

在巨大的压力下，无始变得更加强大，王波如果也能如此，也将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但在巨大的压力下，王波却逐渐崩溃，到了最后，甚至连一颗道心都近乎于崩溃。

“让大帝失望了！”王波叹息道。

他又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有些事情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却难比登天。

他已经尽力了，但依然走到了如今这一步，除了怪自己外，他还能怪什么？

他已看不到任何希望，死亡对于他而言，或许将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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