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小心地把手抽出来,去抚摸良寒的眉心,那指尖是如此的想要靠近,却又在将要碰到的时候停了下来。
那张俊秀的脸好白,肤色是冰雪般的质感,眉眼唇稍精致流畅,方寸之间似有无数的细节。
良寒似有所感地睁开眼睛,迷蒙中看了路霄一眼,低低问:“你怎么哭了?”
路霄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脸,把潮湿的证据擦掉,说:“我没哭。”
良寒拍了拍他的后腰,闭着眼睛,笑着说:“霄霄,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没事的,别哭。”
说着把路霄搂得更紧了一点。
那一刻,路霄忽然明白了妈妈在爸爸的病床前流泪的感觉,她害怕眼前的那个人受一点点的伤害,想要全身心地呵护他,哪怕自己受这份苦楚也不想他来受。
路霄压住自己喉头的哽咽,轻声说:“寒哥,你再喊我一次。”
良寒哑着嗓音:“霄霄。”
滚烫的,缓慢的,柔情的喊法。“再喊一次。”
“霄霄。”
轻柔的,真切的,饱含深情的喊法。
路霄笑着抬头说:“寒哥,你喊的和别人不一样。”
良寒抿起嘴角:“……是吗?”
“是。”路霄给出斩钉截铁的肯定。
有很多人喊过路霄“霄霄”,一些亲近的朋友和家人都是这样喊的,但是路霄能听出来,每个人喊他都有他们各自不同的效果。唯独良寒喊他,他每次都要心惊肉跳一下,因为那里含着那么多的感情,光是听到就会内心抽紧。
路霄:“寒哥,我很喜欢你,超级喜欢你。”
良寒拍了拍路霄,闭着眼睛,和他温柔地打趣:“嗯,你就有一张嘴,哄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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