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那千宁见于燕庆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跑了过来,塞到她手中:“给,你最喜欢的,草莓。”接着又从另一只手里拿过两串小山药豆的,“这个给虞应是。”
那千宁面容扭曲:“要不要反差这么大,确定这小小的一串是应是喜欢的。”
于燕庆只管塞给她:“她顶需要的,滋阴。”
此时的虞应是正腹背受敌,王韬领着几个别班的男生对她痛下杀手,她握个雪球的功夫便被他们打的满头包,雪顺着她的衣领淌进身体里,寒意刺骨。她一边碎碎念要把王韬凌迟处死,一边手上加紧赶工,雪球“啪啪”甩出去却一个人也没打着,引来敌人更疯狂的攻击。广播里MrC又为她点歌了,这次是《发如雪》,她本来凝神静听着,刚听到“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便被不知何方飞来的一个雪球砸倒在地,顷刻间白发婆娑,紧接着自己被一个强有力的人裹在胸前,快速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虞应是憋得喘不过来去,挣扎着从那人怀中探出头,一看:许之初!
虞应是觉得这短短的几分钟如同遭逢人生巨变,貌似整个学校的人都在团战打她,然后自己又被暗恋的人所救,丢人现眼。她狼狈地用手拍打着头发试图将未融化的雪抖落下来,一张小脸因愤慨而憋得通红。许之初静静望着她,笑意渐浓。
“哎~学弟,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落魄的我,我之前可一直都非常注意自己的女神形象。”不爱许之初了以后,她可以更随意的同他说话。
为她的夜郎自大,许之初忍俊不禁:“你如此称呼我,那我也需得唤你一声学姐了。”
多么暧昧的称呼,有种缠绵而黏稠的腻。虞应是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嗯嗯嗯!”
“技不如人还敢挑战全场?”
“那不都随便打吗,怎么我乱打就不行?”虞应是整个人装在大大的羽绒服里,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气鼓鼓的样子十分讨人喜爱,许之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现在上自习课还讲话吗?”
“讲什么呀,我那时候总讲话是为了引你跟我唇枪舌剑啊,这都看不出来还真是蠢钝如猪。”说完虞应是便后悔了,她素来珍惜所有的相遇,也尊重所有的失去,如今再说这番话,到有几分撩拨的嫌疑。她吐吐舌头,想趁许之初惊悸时溜走,却被他一手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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