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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今天也在追妻(娱乐圈)——一鹤三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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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立不安一下午,关殊终于定下一个特色餐厅,他想从最基本的开始:请喜欢的人吃饭。

那家特色餐厅是海洋特色,海鲜又鲜又清,适合需要控制摄入的人群食用,也适合双人就餐。关殊通过网络定下位子他用手机越来越熟练。

到了休息的时候,关殊便发出邀请。

陆从嘉抱歉开口:中午就叨扰了

关殊有演技,是影帝,但在喜欢的人面前,演技总是绷不住,他坦诚地说出他的想法:陈扶中午邀请了你,他如果晚上还来,你或许需要一个理由?

陆从嘉思索了片刻,似乎做出什么重大决定,眉眼柔和弯下,微笑同意。

爱情已经燃成灰烬,而对种子来说它只是草木灰,种子借着草木灰肥料露出新芽。

或许。

.

特色餐厅坐落在市五环处,并不十分热闹。环境还算不错。

关殊和陆从嘉下车,特色餐厅门口是浅蓝色的牌匾,深蓝色带荧光的字。旁边缀着一只卡通海豚。

画风挺可爱,两人走进餐厅。门口服务员礼貌微笑询问:几个人?

关殊道:两个,已经预约过18号。

服务员确认信息后,在前面带路。特色餐厅十分特色,四周是浅蓝色的墙壁,墙上挂着店里特色的鱼肉原料。

关殊来过几次,都是一个人。他这回特地点的18号位子,这个位子十分特殊,可以看大鱼缸,大鱼缸游曳着各色各样的鱼,画面十分美丽。

他往前走几步,发现陆从嘉没有跟上来。

回过头看,只见陆从嘉的脸上有近乎透明的白,嘴唇没有血色,眼眸也似乎失去焦距。他的眼里只剩下遮蔽一切的浅蓝,连关殊走到他面前都没有察觉。

怎么了?关殊有些慌。

陆从嘉努力定下神,他的眼前只剩下铺天盖地的蓝色,他觉得胃在翻涌烧灼,脑袋也晕眩眩缓不过劲。纯粹的生理反应,应激,后遗症,情景再现。

他似乎恍惚回到那天,他刚在微博上看见殊酒石锤,晕倒送入浅蓝色的疗养院。醒过来后,他努力压制对关殊的无望爱恋,催眠自己每个月拿二十万工资非常不错。然后他在走廊上看见和关爷爷言笑晏晏的林夭酒,林夭酒一副要转正的姿态,高高在上,衬得他无比卑微。

他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吃第二天的早饭,痛苦又疲惫地冲到关殊的面前,用最后的尊严要来离婚协议书。

殊酒是假的,自作多情是假的,关殊现在在请他吃晚饭,他们都希望能修复伤痕。但他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的胃从那一天之后就再也没彻底好过,时刻提醒关殊从前对他的冷待和误解,伤痕已经钉上,拔掉钉子,伤痕还在。

一切早就无法挽回,他能和关殊纯粹是因为他素来的好脾气。关殊毕竟是影帝,又是关晓赟的叔叔。

陆从嘉已经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他努力站直身子,克制冷静,眉眼温和。

抱歉,我突然不想和你一起吃饭,或许你可以让助理和你一起吃,陆从嘉看向服务员,如果可以,这顿饭我结了。

在关殊愕然几近惊恐的目光中,陆从嘉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47章

陆从嘉摇摇欲坠地站着,有时候世间事就是那么荒唐,不管是平静还是骤然云涌都只是一瞬间,并不受理智控制。

结局会如何?关殊强硬地要求介入,于是两败俱伤遍体鳞伤,最终成为认识的陌生人;或者关殊害怕恐惧,默默放手,最终成为相见如冰的朋友。陆从嘉觉得后一种比较好,他不习惯和任何人真正交恶,他的安全阀值很低。

水光潋滟中,他看见关殊逆光而来,高大的身材投下无法挣脱的阴影。他下意识往后退却,腰窝撞上桌子边,勉强构筑的平衡顷刻崩塌,他往旁跌去

一个带着清冽雪松香气的拥抱紧紧拥住他,冬季中难得的暖融气息将他裹住。随后,隐约能感到环境变化,他被放到一个舒适软和的位子上,而薄荷香气的尾调清苦地幽荡开。

他们回到地下停车场的车上,车上空间狭小,似乎四周只剩下呼吸的声音和雪松的香气。已经久违的香气关殊早在几个月前就换成相较温和的薄荷与薰衣草的甜香。

隐约能听到水声,来自那家餐厅,那家餐厅的巨大水缸是尚未被挖掘的网红打卡点,听着流水哗啦,隐约有巨大深蓝色淹没四周的感觉。

关殊平常不喜欢自动驾驶,但眼下,他不方便让外来者司机介入,更不能自己开车,陆从嘉的脸色苍白,抓着他不撒手。他只能匆匆忙忙按下自动驾驶,让车开往他家。

自动驾驶功能还不成熟,车速十分慢,还只能按照固定路线稳步驾驶。但眼下顾不得。

陆从嘉只觉得他神思幽荡,进入到梦中。梦中有雪松的香气,有单纯只是因为拍摄忙碌而和他接触渐少的关老师。四周昏暗,关老师的黑眸里却有奇异而扭曲的微光闪烁,象征着一些不能诉出口的渴望。

梦境与现实交叠,只有暂分即合的拥抱是真实的。昏暗是因为车四周遮得严严实实的挡窥板,他们还在车上。

关殊一下一下缓缓地拍他的脊背。陆从嘉的脊背瘦得可怕,蝴蝶骨嶙峋将飞。似乎连长久的拥抱都无法挽留住蝴蝶,而强制的禁锢只会折断蝴蝶的翅膀。

车里没有人说话,只有陆从嘉略微晕眩的喘息声和低低的汽车轰鸣声在车内响着。

陆从嘉眨眨眼,努力总结出完整的词汇:对不起,毁了这顿饭?

关殊闷闷道:没事。回过神来,他也有些联想。他爷爷在的疗养院便是以蓝色为主基调,或许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不管如何,他抵赖不掉。

又是片刻沉默,陆从嘉现在也分不清他脑袋里隐约的晕眩是因为冲击还是单纯因为晚饭没吃,又或许只是因为雪松香气比较好闻?他斟酌着开口:或许我们该换个地方吃饭?或者干脆麻烦阿姨烫点菜?或许不用抱着了?

关殊没有松手,他们坐在后座,一点活动空间还是有的。他更是有一种预感,如果他现在松手,蝴蝶就会彻底飞走。

他心头一紧,甚至抱得更紧一些,几乎让两人中的空气被挤压殆尽。

陆从嘉轻叹一口气,声音清清泠泠:你这是在做什么?

抱你。

所以为什么?

喜欢你。

多久?

十分冷酷的问法,但关殊恐惧于陆从嘉先前伤口崩开一般的神色变化,他祈求陆从嘉的伤口能因他的回复得到力量,加速愈合。求求了。

六年。

关殊已经不期待新的答复。

关殊是最蠢的笨蛋,因为无人担事的关氏集团,因为日渐忙碌的剧组安排,因为尤青礼带有私心的多方埋伏,他愣是把酸甜可口的果酒酿造成一滩不能饮用的酸水。

如果他再早一点,能在越发稀少的见面中敢于直接拥抱,击出直球,事情或许会发生许多区别。可惜没有如果。

怀中琥珀色眼睛的男孩闭上眼睛,关殊内心彷徨不定,影帝的身份只让他的罪孽更加深重。

陆从嘉又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像是纵容小孩子的玩闹,放开吧,明天还要面试。

为什么?

陆从嘉道:我应该回归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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