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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今天也在追妻(娱乐圈)——一鹤三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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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从嘉几乎想拍案叫绝,谁写的剧本,这么赶巧?

那部剧不是据说有调色盘,真的假的?

我看过,觉得挺真,不过我觉得不算什么,白七仪摊摊手,董钦你也知道,尤青礼的师父,专一爱炒作,哪里屎味重往哪钻。

陆从嘉:有被恶心到。

白七仪也沉默了片刻,懒懒散散的面具似乎全然卸下,只剩下不再掩饰的颓然。他已经和这个剧组没有关系杀青红包早就发完,他只是临时回来补拍镜头。

四周嘈杂,他们两个人之间却有着别样的沉默。终于,白七仪低声打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回答是的,好吗?

陆从嘉下意识小声问:什么问题?

白七仪轻笑一声,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尖叫嘶吼后的余烟袅袅,你用我代言的香水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陆从嘉一瞬间脑子空白。最近是什么?戏离拍完很近了,请大家及时表白,准备下部戏?要他说是的是何等的骚操作。

白七仪轻声解释:你看,我的通告很满,以后未必能遇到。你说句是的,也给我留点念想。

陆从嘉静静看着白七仪。他眼尾挑高,有点玩世不恭,有点倦怠。还有被经纪人操控成木偶人的疲惫。再仔细看,能看见淡淡的青灰甚至还有点眼底纹。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机场,陆从嘉身边只有一个助理,而白七仪身边数十人簇拥着,过道外是蜂拥尖叫的粉丝。不成名的隐没在庸碌平凡的人群中,成名的光环闪耀,脸都看不清。

而现在面对面站着,都只是娱乐圈内浮浮沉沉的或许能被称为演员的存在。

抱歉。陆从嘉神色不动,不能给你念想说实话,如果你如此纠结的话,我建议你解约。

白七仪面色一瞬狰狞:我说了我和他他面庞一青一红,很快消声,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眸下一片暗色。

陆从嘉轻轻叹一口气,纸条是关殊给的吧?

话题跳得太快,白七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陆从嘉心道,好极了。

他笑出声,似乎是觉得荒唐。然后他收敛神情,安抚似得拍了拍白七仪的肩膀。

你现在该纠结的不是感情问题,而是生存问题。你要搞明白这一点。

白七仪最后默默离开,身边一个助理也没有。背影有些寂寥。

陆从嘉轻叹一声,接过导演随意递过来的一张纸条。

依旧是龙飞凤舞的一行字:【收拾心情,看剧本,准备拍下一场。】

陆从嘉随手把纸条揉成团,朝垃圾桶扔去没扔中,灰溜溜地捡起纸团投入垃圾桶。

看吧,关殊还在给他念想,不管他是否还需要。

陆从嘉翻出剧本,把关殊念想白七仪等纷杂的念头抛之脑后。

拍戏第一。

.

据说心思多的人容易做梦。陆从嘉白天见到关殊,想到一些过去,夜里便也不可抑止地梦到以前的事。

从前,关殊给他的念想并不少:

手把手向他演示表演系的课程,让助理带他去学校报到,亲自送他去选秀综艺拍摄现场,之后也总是遇到他。在人人都是大忙人的娱乐圈,一个月能遇见一次已属不易。但他几乎一周能看见关殊一次如果这是缘分,那一定是天赐良缘。

喜欢六年,前三年沁着糖,让陆从嘉感觉被包裹在棉花糖里,晕乎乎地就签下丧权辱国的结婚合同。

他在后来的三年里,无数次地想过。

他应该还是特殊的吧,不然关殊为什么单单找他签结婚合同呢?

然后,三年冷却,陆从嘉终于从幻想中摆脱出来。

关殊或许在前三年对他有好感,但没有挑明的好感,在时间流逝后会不断褪色,以至于梦醒时分,他会以为自己演了全程的独角戏。

但前三年终究是很多糖的。陆从嘉在梦里拥抱它们,看着那些碎片记忆在脑中重新过一遭,之后投入轮回池。

都是过去。

陆从嘉沉沉睡去。梦中的缱绻情形会随着几轮深层睡眠扔入潜意识中,再无掀盖之日。

.

相比之下,关殊的梦激烈了几百倍。

梦里的陆从嘉局促乖巧地坐在他的别墅沙发上,神情还带了些绵软,仿佛他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

空气中无声多了几分浓郁的甜酒气息,裹挟着薰衣草响起,令人魂牵梦绕,大脑眩晕。

四周的光线渐渐转暗,只有陆从嘉的带笑眼眸里蕴着恰到好处的水光,引他上前。

气氛刚好。

没有误会,不必迟疑,他上前,意欲将陆从嘉困在怀中

一个纸团砸在他身上。

又一个纸团,砸中他的鼻尖。

再一个纸团凌厉飞来,打中他的额头,另一种眩晕感冲击大脑。

纸团没有停息,像机关枪一样接连不断地朝他砸去,他很快被纸团淹没,不知所措。

忙乱中,他拆开一个纸团(梦中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拆开),上头端端正正的楷体字上写着:

【稍微收敛一点,你这样只会把陆从嘉吓走。】

下一刻,关殊被纸团堆成的山淹没。四周一片黑暗,他听着陆从嘉略带委屈的声音,和着纸团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同响着。

我不会被吓走的,你从尤经纪人那也知道,我喜欢了你六年。我只是被林夭酒和尤青礼气狠了。

还有无数纸团朝他的身上砸,堆成一人高的纸山。关殊奋力挣扎,听着已经变尖变细的声音在他耳边徐徐吹气。

你要做的事可简单了。

用钱哄他。你有关氏集团49%的股份,钱你是不缺的。女人要化妆品,男人也要化妆品。女人要包,男人要鞋。金丝雀总是缺乏安全感,可以多给几栋房子,几辆车。

要浪漫,要真心。可以花钱买一卡车的玫瑰花,花钱请人摆好,再花钱去买象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DR钻戒。谁不吃这一套呢?

要虚荣,要显摆,就花钱包下一个别墅,开宴会,开派对,让认识的人都来参加,在大家面前炫耀你花几百万元买的法国红酒,和用红酒衬托的情人。多好?大部分人甚至都不需要红酒,只要一个普通的排队就能心神浮躁

纸团突然都消失了,别墅换了式样,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矮了一些,眼睁睁看着

光线昏暗靡丽的客厅,红酒泼落到地上的暧昧色调,肉色的一堆,一堆堆,零散地铺满整个别墅客厅,分不出头和尾,数不出多少人。一楼的其他房间开着,他看不见,也没兴趣知道里面又有多少人。

耳边的声音由纸团的沙沙声化作了颓靡的浅声。他的父亲拉着一个满脸媚笑的男子进卫生间,而他的生身母亲在对面楼梯口下,仰着满脸潮红的脸,正对上他的眼。

近乎蛇语嘶嘶的声音就这般,断断续续地从母亲的口中继续诉说出口。

不要相信爱,都是错觉。

只有片刻的快感是真实存在过的。其他的都只是自欺欺人。

关殊在梦里听过太多次,已经能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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