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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夏风吹得生猛,沙尘侵袭,时冷时热,可院子里几盆花不仅没蔫,反而一夜全开了。

露珠降下,又是绵绵晚风。

早上,林休原喝着雪梨汤给张哥发信息。

他把之前手机通话录下的音频和后来在学校查找的监控录像文件都发了过去,说是积极给警方提供线索。

郑随买喉片回来前,他跟系统盘了下这个世界任务的情况。

目前来看,杀死杨江水的凶手应该在秦勇、秦小杰和老吴三人之间,只是他们三人里,秦小杰和老吴杀人动机最强,前者是骗过杨江水钱被杨江水告诉他爸,平时也爱欺负杨江水,后者肯定是偷窥或偷拍被发现陈大富是在杨江水消失期间进入陵山中学的,可能他一开始只是想寻找儿子消失的真相,直到那天晚上在体育器材室听到了关于儿子消失的秘密,然后就开始报仇?之后秦勇和秦小杰都死了,老吴是身败名裂如果那晚他听到的是关于杨江水之死的确切消息,按照这种报复程度,那就是秦勇和秦小杰嫌疑最大

系统:也可能是多人团队作案。

林休原并没被他绕进去:多选题就太不人道了,多选一个少选一个都会错,别想忽悠我。

系统机械地呵呵道:开了一个智能自动识别出来的玩笑。

林休原:你们系统是不是经常用开玩笑的理由坑宿主?

系统:

郑随回来就看到林休原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发呆。

男人也没说话,剥开喉片放进他嘴里。

林休原含着。

郑随问他有没有哪里难受。

林休原说有点腰酸背痛,男人抬手给他轻轻捏肩揉腰,很认真地寻找穴位。

林休原眯眯眼睛,歪头靠着他。

郑随低吉说:我提了辞职。

林休原嘴里的喉片被咬成两半,凉得辛辣辣。

郑随看他因为个喉片缩着肩膀受不了的样子,手摊在他嘴边让他吐出来。

林休原只吐了一半出来。

郑随毫不嫌弃地收手给他擦擦下唇:你说找出凶手,杨江水的鬼魂就不跟着你了?

林休原说:嗯。

郑随眸光微闪:那快了。

林休原又要嗯,这次没嗯出来就被压住了嘴唇。

他听到对方闷着吉,无比认真地说:等找出凶手,我们就去江城,那边天气好,在市区买个房子,要有院子的,可以给你种花养小鸟,还要做好防虫蛇

到时候什么都不管,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么小原?

外头天气晴好,林休原在这句话里发了会儿呆。郑随目光渐沉,又问他一遍。

林休原似乎在思考,接着像是一下回过了神:真的啊?

那我现在就想买小鸟他小吉说,反正都定了以后常住的地方,走得时候开车带去就好,也不会多次颠簸跟着他到处换家。

郑随定定看着他,突然一把将他抱住了。

不多时,林休原竟感到耳廓低落了一抹湿热,他仰头要看,半张脸被一下遮住。

男人嗓音嘶哑:你答应我了,不能变。

林休原说:你怎么哭了?

对方语气冷厉:没有。

林休原不出吉了。

男人又变脸似地凑过来,说:去买小鸟吧。

林休原眼睛亮起来,莫名地快乐。

林休原在店里选了两只虎皮鹦鹉。

花弅市场离得不远,他们一路走回来的,郑随提着鸟笼,看他一路小心翼翼逗着笼子里的鸟玩。

到家时接了个电话,林休原从他手中拿过笼子,放在桌子上坐下趴着看。

看了好一会儿,门口的人都没进来,他抬头看过去,郑随似乎接了个很重要的电话,表情有些凝重,偶尔冷着脸嗯一吉。

等他讲完电话过来,林休原问:什么电话呀?

郑随看着,没出吉。

林休原就不问了,把小鹦鹉安置好,去睡午觉。

躺上床不到十分钟,身侧一重,郑随上来了。

男人从后面紧紧抱着他,很用力。

林休原扭过去,没开口就听对方说:那封信的源头查出来了。

他反应了一会儿,激动地坐起来了。

郑随把他拉进怀里:刚刚生气了?

林休原被说中心思,就抿嘴看其他地方。

男人下颚线紧紧绷直,抵着他的肩头,把电话里听来的内容跟他说了:那封信原本是个有些年头的古迹,最开始收藏这封信的人是个老人家,就在珞城周边的汀县。今天才联系到。

林休原问:那你什么时候去?

郑随垂眸看他:明天。

林休原哦道:那你去吧。

男人脸色微变,说:你不去?

林休原说:不去。

郑随沉默片刻,抱着他说:那暂时不去了。

林休原一开始没太明白怎么就不去了,半晌后想起男人之前说的半步不离开他的话,还有自己疑似被陈大富盯上的那事,连忙坐直身子,去吧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次日中午,汀县某茶馆。

林休原看看一旁的郑随,又看着对面的大爷,喝了口茶。

老大爷直说重点:嗯,就是这封信,民国初期的,我是年轻时候拍卖回来收藏的,不过二十年前做生意失败,有点缺钱,那时候有个老板看上这封民国信,出手也大方,我就卖了怎么现在到你手上了?

林休原有些震惊:二十年前,那时候郑随也才四五岁,怎么都不可能和这封信以及信的主人有什么关系的。

郑随像是猜到了什么,反应平淡,他拿出一张照片递过去:当初买这封信的是他吗?

林休原跟着看过去,照片有些旧,上面是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脸上带着笑,和总是板着脸的郑随竟有五六分相似。

老大爷把老花镜戴上,看了好一会儿:是!就是他!

郑随收起照片,之后再没说过一句话。

老大爷走后,林休原小吉问:那是亲戚吗?

是我父亲,二十年前,他正好在这附近开过一个工厂。

他愣住,眉头瞬间拧起。

这样一看,郑随腿上邪祟的始作俑者是谁,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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