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他真是笨。
可那件事过都过去了,还闹得那么难看过,殷晏也不好意思再提起来,他用力抱住宋长斯,脑袋在宋长斯的颈窝里蹭来蹭去。
老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我再也不扔下你乱跑了。殷晏的声音很闷,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吧?
宋长斯偏头亲上他的脸颊,嗯了一声。
老婆,你喜欢我吗?殷晏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听你说过你喜欢我呢!
当然喜欢。宋长斯顺着他的话,我喜欢你。
殷晏美得不行,宋长斯探入他衣服里的手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他圈在宋长斯脖子上的双手就慢慢下滑并且胡乱揉捏起来。
嘿嘿有多喜欢?
宋长斯在他的动作下皱起眉头,却没有阻拦,只是捏住他后颈的力道不断加重,甚至低下头用牙齿轻轻磨了磨腺体上那块皮肤。
殷晏猛地打了个哆嗦,又僵住不动了。
很喜欢很喜欢。宋长斯压低的声音从颈项后面传来,又哑又沉,仿佛夹杂着许多不能透露出来的情绪,喜欢得恨不得把你藏起来,藏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只有我能看、只有我能碰、只有我能拥有。
殷晏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从宋长斯嘴里听到这种话。
他一直以为宋长斯隐忍、克制,光是刚才说的喜欢两个字就是宋长斯的极限了。
老、老婆?比起惊喜,更先涌上大脑的情绪是惊讶,他忙不迭转头看向宋长斯,你怎么了?
宋长斯眸光深沉,拇指抚上他的唇:可惜那样的你就不是你了,所以我不能把你藏起来,我只能放任你走进人群里,让那些对你有所企图的omega接近你。
殷晏张了张嘴,可似乎被棉花堵住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被宋长斯一瞬不瞬地注视时,他竟然有种被吐着信子的毒蛇盯上的感觉,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他头皮发麻,眼神里充斥着不知所措。
我可以忍受那些omega觊觎你,但是那种睁开眼发现你逃跑的经历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宋长斯垂着眼,语气里忽然多出一分不易察觉的哀求,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丢下我了好吗?
殷晏张着嘴,表情怔愣。
他还是第一次听宋长斯说这些多这种话。
宋长斯岔开两条腿站在他身前,把他的衣摆撩到胸口上,又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腰间。
手指勾住衣服边缘,被迫一点点往上抬去。
眼前的皮肤宛若牛奶一样雪白光滑,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和他眼睛正对的两点像是放在白雪中的樱桃,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殷晏的手压根没使劲,被宋长斯带着在牛奶肌肤上游走。
往上、往上、再往上。
直到衣服被推到最上面,又从头上脱下。
接着开始往下。
尽管殷晏看不见自己的脸有多红,却能听见他的呼吸在一下下地变得沉重,很快,沉得仿佛要呼吸不上来了。
再抬头,宋长斯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殷晏猛吸口气,吐出来的热气全部喷到宋长斯的脸上。
宋长斯眯了眯那双好看的凤眸,嘴角上翘,用有些撒娇的口吻说:好不好嘛?
殷晏十分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话音刚落,他就闻到了独属于宋长斯的omega信息素气息,铺天盖地,犹如潮水一般汹涌。
仅是一两秒的时间,就将殷晏从头到尾地淹没了。
殷晏暗骂一声操。
他听见了自己脑海中绷着的那根弦断裂的声音。
就像他早已崩塌的理智。
他真的要疯了
不。
他已经疯了。
虽然殷晏可耻地习惯了当被压的那个,但他还是身体力行地用事实证明了alpha和omega在体质上的差别。
他们的战火从书房延伸到卧室,又从卧室延伸到浴室。
直到凌晨,战火才逐渐熄灭。
浴室里的浴缸很大,足够容纳下他们两个人,殷晏躺在宋长斯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水面上的泡沫。
他问宋长斯: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可以吗?宋长斯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下午几点?
你想几点?
三四点?五六点?殷晏暗戳戳地藏起自己的小心思,像试探主人的猫一样小心翼翼地挑起话头,反正我们开车回去,很快就到了,而且我的东西也不多,我提前打电话让阿姨帮我收拾好,我们拿上东西就走,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好。宋长斯按住怀里乱动的殷晏,低头亲了亲殷晏湿漉漉的发顶,你来决定。
那就六点,吃完晚饭再去。
好。
不,六点太晚了,回来时天都黑了。殷晏说,还是五点吧。
好。
那你明天还要做什么?白天还去公司吗?
不去了,就在家里陪你。
殷晏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见宋长斯说,帮你把高一的内容从头复习一遍。
这个时候提学习干什么?
扫兴。
哼~
殷晏忍不了了,小心思再也藏不了,不一会儿就在他的动作下暴露得一干二净。
他左摸摸、右摸摸,没摸出什么结果来,倒是摸得自己来了反应。
星星之火瞬间变成燎原之势,在他胸腔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烧得他四肢都在发烫。
尤其是脸,烫得好似要跟着燃烧起来。
见宋长斯依然没有反应,殷晏咬了咬牙,索性心一横,直接把手朝身后某个地方探去。
结果还没碰到那个事物,就被宋长斯一把抓住手腕。
宋长斯把他的手放回身前,推了推他,作势要起身:泡得够久了,该起来洗洗了。
啊?殷晏震惊,这么快?
宋长斯扬起眉,提醒道:估计都凌晨两三点了。
那不是还早吗?殷晏赶紧拉住宋长斯的手臂,跟小孩子耍赖似的拉着宋长斯重新坐下,他把浴缸里的水往宋长斯身上泼,两眼晶亮地望着宋长斯,我们下午五点才出门,晚点睡也没事。
宋长斯一眼看穿他的意图,叹气道:水都凉了,再泡下去会感冒的。
我换成热水。
殷晏说做就做,一边放水一边打开浴缸尾端的水龙头,调整好水温后,便任由热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腾腾热气再次将两个人包裹。
殷晏比粘糕还黏人,贴到宋长斯身上就撕不下来了,还要上下其手,偏偏眼神看着格外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