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殷晏的话
应该会很喜欢华盈的信息素气味吧?
殷晏说他只喜欢娇弱温和的女o,也许就是华盈这样的女o,和他截然不同的女o。
一直工作到下午五点,宋长斯仍旧心不在焉,便索性给自己放个小假,于是他喊来华盈交代了一些事情。
华盈连连应着,笔在本子上写得唰唰唰直响。
等宋长斯交代完,华盈收起笔和本子,白皙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欲言又止的愁容。
宋长斯拿起外套穿上,临走前瞥了眼华盈:有话就说。
表哥,你华盈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才小心翼翼地气音说,是不是有心事啊?
宋长斯毫不犹豫地否认:没有。
可是你今天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华盈抱紧笔和本子,小声说,如果你有心事的话,我不介意当你吐黑泥的垃圾桶,很多事憋在心里不好受,说出来就好受了,况且多个人多个主意嘛,指不定就想到解决办法了呢。
华盈还以为她那舅舅和舅妈又做出什么奇葩事来了,才会这么安慰宋长斯。
毕竟她比外人了解宋长斯的家庭情况,关键时候好歹能出个点子。
可她没想到宋长斯被她劝得怔愣片刻,说出来的却是和她想象中完全不沾边的话。
我有个朋友
这熟悉的开场白,他那个朋友就是他自己吧?!
他对一个人提出了类似交往的请求,并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对方,让对方想通后联系他。宋长斯斟酌着说。
这一刻,华盈内心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然而她必须在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哪怕她快憋出内伤了。
嗯。她僵着脸说,然后呢?
宋长斯看着她:我朋友想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是拒绝了还是在犹豫。
这个嘛华盈犯难地啧了一声,单手托起下巴,你什么时候啊呸,你朋友什么时候提的交往?
昨天晚上。
那不是还早着吗?华盈说,连二十四小时都没到!
要是过了二十四小时呢?
应该就是拒绝的意思了吧?我没这方面的经历,也不太懂但是我觉得,天大的事都用不着花一天以上的时间考虑,除非那个人想拖下去,等到这件事不了了之。
华盈分析得头头是道。
等她分析完,才注意到宋长斯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本就面瘫的脸更加面瘫了。
华盈立马闭上嘴巴,眼观鼻口关心。
我知道了,我会把你的话带给我朋友。宋长斯面无表情地说,我走了。
表哥明天见!
华盈目送宋长斯走进电梯,眼睁睁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内心的惊涛骇浪再也控制不住地呼啸而来。
操操操操!!!
看她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她表哥这是不仅有了喜欢的人,还大胆地采取行动了?!
可是她表哥明年就要和那个殷家大少爷结婚了啊!难道她表哥打算瞒着那个殷家大少爷发展一段婚外情吗?
这是什么恶俗又狗血的剧情
关键是还发生在了她表哥身上
华盈两眼一黑,只感觉脑海里有雷电轰地闪过,劈得她两腿发软,险些没站稳。
宋长斯没有回宋家,而是直接去了距离公司最近的那套房子。
他在本市有六套房子,每套房子都装修过,且每周定时有钟点工上门打扫卫生。
即便他有很长时间没有来这套房子过夜了,但房子仍旧被钟点工打扫得一尘不染,衣帽间里被烫得平整的衣服也整整齐齐地叠放着。
就是长时间没人住的房子难免显得冷清寂寥,客厅的柜子和茶几上甚至没有多余的杂物。
要说这里是家,倒更像是酒店。
好在宋长斯早就习惯了这种氛围,他洗完澡,换了身居家的衣服,随后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冰箱已经被各类食材填满了。
是他离开公司时打电话让钟点工帮忙采购的食材,那个钟点工在他这里工作了四五年,还算了解他的喜好和口味。
宋长斯花了一个小时做好两菜一汤,把饭菜端上桌,拉开椅子刚准备坐下,就听见门铃声响起。
他蹙起眉,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美貌的omega妇人,身材娇小,却气势逼人,皱着眉头时和宋长斯有七八分的相似。
你真是让我好找啊,现在翅膀硬了,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吗?妇人张口便是一串尖酸刻薄的话,和她美丽柔弱的外表极为不搭。
宋长斯站在门口,被吹得柔软的黑发看上去有些凌乱,有一缕黑发垂下,遮挡了白皙饱满的额头。
他身上穿着淡灰色的居家服,身前系了一条黑色的围裙,一只手自然落在身侧,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用身体把门堵得严严实实。
他用近乎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妈江韵: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我没事找你做什么?江韵没好气地说完,忽然嗅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又看了眼宋长斯身上的围裙,一下子明白过来,你在吃饭?那正好,我们进去坐下说。
江韵说着就要往里走,却见宋长斯猛地向前一步,硬生生地打断了她往里走的动作。
宋长斯垂着眸,冷声道:就在这里说。
在这里怎么说?江韵惊讶极了,我是你妈!你连你妈都拦着?
宋长斯言简意赅: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你分明就是在和我唱反调!江韵气得口不择言,还是说你房子里藏人了?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这话一出,宋长斯的脸色倏地变得无比难看。
但很快,他竟然扬起嘴角,轻笑出声:我能藏什么人?你是说逃婚的殷回?还是你们新选中的殷晏?
话音未落,他了然地哦了一声,眯眼笑道,我差点忘了,他们怎么可能藏到我这里来?他们兄弟俩可是讨厌我得很。
紧接着,他话题一转,不过没关系,我们一家人不是喜欢用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吗?他们越讨厌我们,我们就越开心。
宋长斯这番话说得一针见血,把江韵想要自欺欺人掩盖的事实全部从土里刨出来,残忍地暴晒在阳光下。
江韵的脸阵青阵红,恼羞成怒地瞪着宋长斯:你少给我说这些,我们宋家和他们殷家的婚事在几十年前就定好了,在你爸小时候就定好了!再说了,他们兄弟俩不愿意又如何?他们整个殷家只听殷老爷子一个人的话,只要殷老爷子喜欢你,等以后你为他们生下殷家的继承人,整个殷家不还是我们宋家的囊中之物?
宋长斯笑着听完她的话,轻轻摇了摇头:你说错了。
江韵一愣:什么?
不是我们宋家的囊中之物。宋长斯微微倾身,在江韵耳畔说,是我的囊中之物,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明白吗?
你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宋长斯迅速敛去脸上的笑意,后退两步,砰的一下关上门。
安静了几秒后,门外陡然传来江韵气急败坏的说话声和砰砰砰的敲门声。
宋长斯都不予理会,兀自回到餐桌前,脱掉围裙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开始慢条斯理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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