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小峰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了一会儿,被上司找过去,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明白这就是一起上司老婆出轨不成,奸夫反被殴打晕倒的家庭伦理大戏。
好家伙,这小美人玩儿的够大啊,竟敢把奸夫给叫来上司家里,是想等上司睡着后再厕所跟奸夫相会吗?
所以咱们这件事我们是告他私闯民宅还是
助理律师小峰请示上司的意思,结果却听见这辈子他都觉得不可能,但上司的确说了的话:私了吧,他会同意的,他不会把事情闹大,毕竟公开的话小棠也会扯进去。
顾幼棠在旁边心想,你也知道闹大我就丢死人了啊,救命,我想回家。
助理小峰却愣了一会儿,多看了小美人一眼,说:其实如果沈斐告老板故意伤人的话,也说得通,这位棠公子
严笑介绍:是顾幼棠,可以喊他小棠。
助理小峰又是一愣,随即虎躯一震,他娘的,这居然是上司弟弟!你们兄弟你们两个!你们玩儿的够大啊!同性恋果然牛逼!不能生就是会搞!
谁想刚这么想,就看见小美人抽抽噎噎的突然干呕了一下。
助理小峰脑海里忽地想起网上传的很厉害的事情,比如最近国内不少超级富豪超级巨佬都陷入感情漩涡,说林董的老婆怀孕后跟了影帝,又说影帝的老婆怀孕后跟了解老板,后来好像那人流产了,也是豪门里的人给弄流产的,但网上的人不知道的是,圈内人不少传说林董老婆是个男的,在拉斯维加斯领证,还有豪门富婆都大谈男人怀孕的事情是真的。
想到这里,小峰立马悄悄用手机联系了一下在拉斯维加斯的系统内的朋友,那边很快给了回复,的确能查到林熙和顾幼棠的登记记录。
助理小峰登时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表现得太震惊,刚好此时救护车也来了,上楼把人拉走后,很快沈斐的律师朋友也到了,众人就在现场直接开始掰头。
顾幼棠乘机跟着救护车溜走,严笑皱了皱眉,想抓人回来,但被助理给稍微拦了一下,又给看了朋友发来的回复,说:老板,小棠在这里不舒服不要勉强他,他好像是有了,最好是顺着他一点。
什么有了?你给我看他跟林熙的结婚记录做什么?这种在证书,我跟小棠也可以办。
不是啊!你太久没回过了,国内上流圈子里林董老婆带球跑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他老婆就是你弟弟,你说他有什么?按照时间来算,他刚流产,月子都没做完,但他刚才那样子,我看着好像是又有孕了
小峰说着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话,但圈内大家都这么说,大家都这么认为,他哪怕觉得不可能,也总觉得是自己觉悟不够,让自己去接受,并顺着这个设定推导事实。
是老板的?助理小峰问。
严笑沉默了一会儿,记忆里,自己跟小棠这还是第一次亲密接触,那问题就很明显了,孩子是那个沈斐的他们深入交流过。
奇怪,男人真的能怀孩子?或许可以吧,这个不重要。
重点是小棠自己知道自己又怀孕了吗?
不知道的话就干脆偷梁换柱,短期内跟小棠深度交流一下,让小棠以为孩子是他的不就好了?
有了小孩,小棠当了妈妈
严笑眨了眨眼,画面瞬间就有了,他几乎能看见小棠肚子一点点大起来的画面,小棠本来很瘦,但肚子大了后,身子承受不住那小宝宝的重量,便总是走哪儿都要让他搂着扶着吧?
会很依赖自己的。
会晚上睡觉被尿憋醒,自己又因为身体重重的,起不来,就哭着喊他抱着去厕所,他会很累但绝对很幸福。
孩子出生后那么小小的一团,小棠会抱在怀里,或许有奶?但小棠那小胸膛也就几滴,小孩子吃不够就哭,小棠就跟着孩子一起哭,两个小东西都是香香软软的,望着他,一个喊他哥哥怎么办,一个咿咿呀呀,未来会叫他爸爸。
是我的。于是严笑说,会是我的。
早已看透一切的助理小峰感觉信仰都要崩塌了:戴绿帽子都戴这么积极,你真的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老板吗?
第74章等电梯(二更)
偷偷溜走的顾幼棠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这么披着件白花花的浴袍,坐在救护车上,身上还沾着血迹,乍看之下,跟浑身是血,身上到处都是棒球打的淤青的沈斐倒有种落难鸳鸯的感觉。
沈斐没有昏迷,只是没力气说话,被抬上救护车后就一直盯着满眼通红的顾幼棠看,看这个漂亮的小少爷脖子上绯红的吻痕与水色潋滟的眼。
他后脑被打得一直钝钝地发疼,因此眼前的景色像是一阵阵黑暗与雪白交织的梦境,有两个世界似的经历在他的脑海里也交织起来,一方是沉重毫无希望的渺茫过去,一方是与小棠相遇暗恋追逐奔跑的执着不归路。
好像是有两个人生在他记忆里同时存在,这可真是很奇怪。
沈斐记得自己喜欢小棠是那次酒会上就喜欢了,喜欢到夜里都睡不着觉,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却对他还那么温柔善良的小少爷。
但另一个记忆则告诉他,他在那次酒会后并没有喜欢这顾幼棠,相反,顾幼棠当时正跟蓊影帝在一起,两人坐着豪车离开,远远的,他只是深感平静,超那辆豪车鞠了一躬。
沈斐还记得自己说小棠是二手货的时候,心存嫉妒。
但另一个记忆告诉他,他说顾幼棠二手是真心觉得这个小公子太过水性杨花,不是个好伴侣,一个月不到不知道换了多少个男朋友,这种人根本没有用他的真心,全是在玩。
这些混乱的记忆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沈斐也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亦或者都是假的。
算了,这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此时此刻,一直以来都不爱他,不看他,不关注他,不接受他的顾幼棠正陪在他身边,为他哭呢。
多久没有人为他哭一场了?
沈斐自己都记不清楚,他仔细想了想,上次有人为他哭得心碎,还是他被判要坐十年牢的时候。
他的妈妈呀,在庭上喊着不可以,说她的孩子才二十岁,刚刚二十,大学都没有读完,说她的孩子从小很听话,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她给压着他的警员下跪,双手合十摇得像是求签的样子,然而结局依旧是一个十年。
十年里,只有他妈妈过来探望过他,给他寄吃的,给他送毛衣,最后因为被推下楼的旧疾复发,腰疼得受不了,爬不起床来,才没能再来看他。
那年法庭上的眼泪,沈斐从二十岁记到现在,如今只觉得小棠的眼泪像是也流进他心里,他有预感,如果不能得到小棠,他将记下这场眼泪不止十年,而是永远。
顾幼棠发现沈斐看着他,看着看着,布满血丝的眼里全是泪水,刚才被打得半死都还一副老子赢了的感觉呢,怎么现在哭成傻逼了?
顾小少爷伸手那自己的衣角给因为自己遭殃的沈斐擦了擦眼角,不知道安慰什么,于是什么都没说,想起每次自己哭的时候,爷爷都会轻轻摸摸自己的脑袋,他便也有样学样去摸了摸沈斐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