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幼棠立马也放软了声音,哭哭啼啼起来,他记得在古早玛丽苏电视剧里,女主希望男配能帮自己拯救男主的时候,都是要说些软话的,最好是哭,哭得我见犹怜:你你还说爱我,连这么点小事都不帮我,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这样求你,沈先生你、你真的不同意吗?嘤。
那边果然沉默了许久,却又问:我去了需要做什么吗?
顾幼棠哭声瞬间收起来,变脸那叫一个迅速:不需要做什么,就去吃个饭,表现好点儿,别给我哥丢脸就好。
好,棠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是
只是什么?
棠棠,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才是他的恋人?我这算是跟情敌假扮在一起?
顾幼棠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我之前也不知道他是我哥啊,现在他非要跟家里摊牌,我没有办法了,只能拜托你假冒我。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边沟通完毕,顾幼棠兴高采烈的去跟严笑沟通,说反正自己是不会以严笑恋人的身份过去,给严笑找了个替身,让严笑带替身去,还说替身绝对靠谱,对自己言听计从。
严笑那边原本是不同意的,顾幼棠就也哭,抽抽噎噎了十分钟,好歹是把人哄住了,最后出门吃饭的时候,想了一下到时候严笑带着沈斐回家见家长的画面,噗就笑出声,跟爸爸申请去妈妈家看热闹。
这事儿顾歧是不能阻止的,想了想,决定亲自送宝贝儿子过去,免得中途又跑没影儿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顾幼棠把沈斐和严笑拉进一个群里:你们先认识一下吧,打个招呼看看?
沈先生冷冷淡淡:你好。
严哥哥敷敷衍衍:你好。
小棠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笑得在床上打滚,滚完嫌弃地发了一句:一点儿也不像情侣,你们跟我怎么说话的?老公老婆叫起来呀。
第68章双胞胎(二更)
群里没人搭理顾幼棠了,都分别找他私聊。
沈斐先是发了张自拍过来,腰窄腿长,格外的儒雅温润带点禁欲的坏调子,手机放在脸庞,头微微歪了一下,黑发便有几根凌乱的翘起,手非常漂亮,修长骨架匀称,每一寸青筋与血管的凸起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
顾幼棠发了个问号过去,那边回他:我今天穿这套过去怎么样?
顾幼棠心想不怎么样,太帅了,独苗坏笑了一下,打了一行字:不太好,把我哥哥气场都压下去了怎么办?把你增高鞋垫脱了,西装也不准穿这套,有粉色的没有?穿粉色的。
那边过了两秒,无奈的回话说没穿增高,又说换西装可以。等了十分钟,发了另一张自拍过来,的确是按照顾幼棠的想法来打扮了,粉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衫,西装敞开穿,衬衫扣子也不扣好,露出性感的锁骨跟迷人的喉结。
顾幼棠怎么看怎么也不娘,不太满意,可要他再修改,也不知道修改哪里,只好先通过这套衣服,等见面再说了。
另一边正经的盲盒男友严笑私聊他,是问他从哪儿找来的替身。
顾幼棠一点儿也不了解严笑,不敢轻举妄动说是自己的舔狗,只能试探性的说:十块钱网上租的。
那边立马显示正在输入中,可很久了,顾幼棠都没有看见有什么话发过来,正当顾幼棠准备跟爸爸出门坐车去妈妈那边的时候,消息终于抵达,是短短两个字:撒谎。
这两个字直接让顾幼棠心都忐忑起来,盲盒男友并非都是一味盲目宠爱他,一般涉及到底线,就会有矛盾和意外发生,之前解老板便是个例子,他碰了解老板死活都不愿意去碰的伤疤,好家伙,解老板直接要跟他分手。
这可是盲盒男友里的头一个。
现在他跟严哥哥连一个正式的面都没有见,要是这个时候就让对方对他形象减分,怕是连心结的边边都摸不到,他该咋办?
他会倒霉死的。
宝宝,下楼了,爸爸送你过去。
客厅玄关处爸爸已经在穿鞋子了,顾幼棠心里紧张,面上尽量不显露出来,喊了一句来了就连忙跟过去,手里的手机则被他捏得死死的。
顾爸爸看了一眼小朋友寸步不离的手机,微微挑了挑眉,但没有问也没有说什么。
楼下的车子是周姑姑的车,周姑姑追顾爸爸许久了,车子大概是跟周姑姑提了一下,周家就派人开过来了。
顾幼棠坐上副驾驶,自己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驾驶座位的爸爸就侧身过来帮他系上,顺手还捏了捏他的脸,说:有点凉。
顾幼棠乖乖把脸蛋放爸爸手掌上,就跟化了的仓鼠团子一样软乎乎的,说:爸爸帮我暖一下吧。
顾歧低低笑了一下,一边帮在家里打扮了半个多小时才出门的宝贝儿子整理了一下刚抓的头发,一边说:发根黑色的冒出来了,是不是想换个色染了?
顾幼棠连忙点头,跟爸爸说话可比跟可恶的盲盒说话舒服多了,独苗苗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想有的没的,整个人极其放松,笑得分外漂亮:是哦,今年流行粉色,不是那中死亡芭比粉,是很温柔的奶粉色,我给你找图片。
顾小少爷手机相册里是一堆没营养的网图,各中发型和各中衣服潮流穿搭,不过他喜欢,他不觉得没营养,好看就行。
照片从几千张的相册里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出来,拿给爸爸看,顾爸爸也没有敷衍,仔细对比了一下这粉色头发长在宝贝儿子头顶是什么样子,最后说:挺好的,宝宝你什么样都很好看。
顾幼棠立即脸颊微红,高兴了,默默在心里把染头这一项行程往前挪了挪。
很快车子开上了路,从小区开到妈妈跟后爸的家需要四十分钟,几乎跨越半个城,冬日的夜晚来得总是比寻常时候晚许多,因此刚刚六点便华灯初上,堵车都堵出一条银河:从顾幼棠这里往前面看,是一个小高坡,坡上密密麻麻的轿车车灯在深蓝的夜里就是地上的星星,闪烁着温暖的光。
大家都是回家吃饭,开往家的方向,光是想到这里,顾小少爷就一点儿也不心急,堵车也堵得他文艺气息爆发。
他趴在窗口看外面,额头贴在冰凉的车窗上,没一会儿驾驶位的爸爸就伸手过来把他捞回去,手掌放在他额头上,说:小心着凉。
我才不会。小朋友哼了一声,却又很乖没有再调皮。
驾驶座位的顾爸爸也是很有耐心的样子,看了一眼时间,说照这个堵车的法子,恐怕抵达那边得半个小时后不止,第一次过去给那边的儿子接风,作为客人迟到这么久会不会让宝贝紧张?
顾幼棠早八百年就把严哥哥给忘到脑后去了,一听爸爸提起这货,当即一个激灵,连忙去看手机,只见手机上严笑竟是也一直没有再找他,消息的最后一条除了撒谎,连个逗号都不给他。
怎么肥事?这届盲盒不行啊?都不会哄人的吗?
难道要我去哄他?我做错了什么?一个赠品替身的醋都要吃吗?
顾幼棠紧皱眉头,不敢轻举妄动,他直觉这个严笑恐怕是有史以来最难搞定的盲盒,毕竟配件就很奇怪,说不定说不定真的有点问题如果真的有躁郁症,会不会打他啊?家暴什么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