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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屿就坐在床边,抱着江阮捎过来的那个小鹦鹉抱枕,突然说:我明天上午得去拍杂志。

嗯江阮眨了下眼,他听他说了,是一个时装周刊。

你说我明天拍杂志,被看到了,他们会怎么想?谢时屿好似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捏了下小鹦鹉翅膀,故意说,化妆师还得想办法遮,除了后背身上是不是也有?要是被谁说出去,会有人来扒我昨晚跟谁在一起吧?

江阮还蹲在衣柜前找衣服,整个人红得快要冒烟。

杂志还有个专访,主持要是问我为什么嗓子哑,我怎么说?磨的?谢时屿喝了点水,嗓子没方才那么哑,丹凤眼都是很温柔的笑意,但嘴上坏,又假装担忧说,撒谎不太好如果详细问我,那我是不是得详细说说?

专访是不是应该真诚一点?

江阮已经走到浴室旁边,红着脸拉开浴室门,恼羞成怒,回头拿裤子摔到谢时屿肩膀上,结果谢时屿非但没躲,还接住低头闻了闻。

他砰得一声关上门,谢时屿只来得及看到晃眼的一抹白。

江阮洗完澡都不太敢出去了,他听见谢时屿去另一间浴室洗澡,想趁他出来之前跑去床上装睡,没想到谢时屿竟然还是比他出来得快,他就又等了一会儿,实在困得睁不开眼,才走出去。

还好谢时屿像是睡着了,他悄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然后转过身盯着谢时屿眉骨眼窝深邃的轮廓,盯了一会儿,见他还没醒,才轻轻地去抬他的胳膊,格外小心翼翼钻到他怀里,埋在他肩窝里睡了,也没察觉到谢时屿伸手帮他捞了一下身后的被子。

翌日,谢时屿清早就离开剧组,去跑杂志通告,直到傍晚才回来。

他们晚上拍那场文艺汇演的戏,也是这部电影的第一场吻戏。

祝春风以为自己是单恋,很可能邵雪君压根不喜欢男人,也没懂他这段时间献殷勤都是为了什么,他酝酿着想要跟邵雪君正式告白,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结果文艺汇演结束后的晚上,邵雪君在木棉树下推了辆自行车等他。

这部电影的时间跨越了三十五年,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一直到世纪末。

而且江阮饰演的祝春风,中间经历了失恋分手、残疾、父母过世、戏班解散他又入狱劳改十年,再次失恋、离开老城,过了许多年才回来,是越往后越消瘦的状态,最后一次祝春风跟邵雪君见面时,祝春风已经瘦骨伶仃。

张树在这方面要求是很严格的,别的肤色发色、皱纹所有老年妆,都可以借助化妆,但体型没有办法,只能硬减。

江阮必须跟着剧组拍摄的进度逐渐减重,直到每个阶段都能达到最符合人设的状态。

所以拍摄计划,基本是按照时间顺序往后推的,不然频繁减重又增重,对演员的身体损伤太大。

剧组这个月租用的场地,就是这边影视城专门拍摄六十年代场景的地方,包括戏班子所在的前台后院,之后文.革阶段的大院、重建后的钢厂都已经提前布置安插好,无比逼真。

江阮去换上戏服,做了青衣的戏妆,在他化妆这个阶段,摄像机就已经开拍,这算是他的独角戏。

后台,木雕梳妆台,一面老式铜镜,他拎着戏服下摆走过去坐下。

张树比了个手势,场记打板,《春风》,第三场一镜一次,Action!

祝春风娘胎里就身体病弱,所以没跟着父亲学戏,但从小戏班子里跟别的师兄弟混大的,皮毛懂的不少,清早他还随口教了刚来戏班的小学徒李土根一段戏,朝他笑,你要是能唱好这一出,将来祝家班,你就是名角儿。

他对着镜子定妆勒头,又仔细地给自己贴片子、带软头面,一双眼水光流转,稍微抬眸,就比春色绮丽。

祝家班的师叔师伯,那些师兄弟,甚至街坊邻里,都说,可惜了祝春风没学戏。

卡!

江阮拍完这段,就是登台,他回头想从徐小舟手里接水杯,结果是谢时屿递给他的,可他脸上京剧的妆很重,谢时屿也瞧不出他脸红。

润过嗓子,他上了台,台下已经坐满了群演,都是六十年代的打扮。

乱哄哄满堂人,嗑瓜子的说笑的,有人在抽旱烟,烟雾跟空气里浮动的灰尘混在一起,灯光师在钢厂礼堂外,挨着天花板的那几个豁亮窗户打灯,现在是夜晚,弄成了白天的光效,有种热闹又黯淡,昏黄的老旧感。

《春风》,第三场六镜一次,Action!

祝春风唱了出《牡丹亭》,从游园唱到惊梦,一抬头,突然间在嘈杂、衣服灰旧的人群里,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邵雪君穿了件深蓝色工衣,干净簇新,袖子挽起,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硬朗的小臂,他叼了根烟,叼得比别人都更好看,朝他看过来时,嘴角勾起点笑意,眼睛深邃得像要把他吸进去。

则索要因循腼腆,想幽梦谁边,祝春风嗓音清润,碰上邵雪君的眼神,跟他当着上百人的面相望,心慌,脸热,和春光暗流转迁延

卡!场记再次打结束板。

张树还挺满意这一场,在监视器后抬起头,笑着对江阮说:唱得挺好啊,不像是就学了几天的样子。

当然好,群演散开,谢时屿走到台前,伸手扶着江阮从台子上跳下来,省得绕路,稍微挑眉,笑了下对张树说,江老师家里有长辈唱京剧,在省戏团是名角儿,说不定等回燕宁,你还有耳福。文艺汇演搭的台子很高,江阮一开始还不敢跳,他身上戏服穿得厚重,还好谢时屿搂了他一把。

他总感觉换个角度看,像是谢时屿抱他下来的,忍不住耳根发红,他还差点怼到谢时屿胸膛上,想起自己有妆,撑住他肩膀,才没撞上去。

他听见谢时屿跟张树说的话,也跟着笑了下,然后岔开话题说:那我先去换衣服?他们今晚还剩最后一场戏,就是电影里的初吻。

祝春风只换了戏服,匆匆卸掉脸上的妆,就跑出去了。

他怕邵雪君走得太快,还想问问邵雪君,难道也是钢厂的吗,他怎么没见过他。

没想到邵雪君就等在木棉树下。

祝春风一脸愣怔地看着他,直到邵雪君朝他招了下手,他才跑过去,心跳快得像要溢出来,邵老师,你怎么怎么

《春风》,第四场一镜一次,Action!

谢时屿推了辆凤凰牌的二八大杠,他眉毛稍微修了下,显得比原来略浓了一点,轮廓的深邃感更加强烈,他是真的有点混血,他外婆的父亲是法国人,中和到他面容上,就有种深情的错觉。

江阮有点受不了他这样看自己,真的有些脸红,再想说话时,谢时屿拽了他手腕一把。

这无论对于祝春风,还是邵雪君,都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肌肤触碰,所以镜头下,监视器后,两个人手指都有点僵硬紧张,谁都没敢看谁,只有难言的暧.昧涌动。

夜晚,春风温柔。

要送你回家吗?邵雪君对祝春风说。

祝春风就坐到了他自行车的横梁上,这在别人看来,不算太出格,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有多出格。

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家,经过小树林,邵雪君停了车,祝春风没有一点犹豫,跟着他走过去。

卡!场记打板。

张树才开拍没几天,竟然有点舍不得,要知道主演之间的默契感和契合度,那不是想要就能找得到的,江阮跟谢时屿拍对手戏,极少出错,数不清有多少镜是一条过的,对导演而言,看这样的表演是种纯粹的享受。

紧跟着就是吻戏,这场吻戏充满了青涩和试探,并不是很激烈,所以没全部清场。

三镜一次!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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