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谢时屿说。
姜南无奈。
但也没法阻止他,毕竟谢时屿才是老板,她只能祈祷工作室不要下个月就解散,或者公司破产。
离《复读生》杀青最多还有一个月时间。
谢时屿偶尔会参与导演组关于最后收尾的制作讨论,他去房车上跟张树他们待了一会儿,下来后,穿过午休时冷冷清清的片场,就看到江阮蜷在一张躺椅上,睡得正熟。
枕着那天粉丝探班送的小鹦鹉抱枕,身上搭了块毯子。
徐小舟在旁边打游戏。
见到谢时屿过来,蹭地一下站起来,犹豫要不要叫醒江阮,谢老师。
为什么在这儿睡?谢时屿问。
说躺一会儿,然后就睡着了。徐小舟干巴巴地解释。
江阮睡着后被叫醒,再入睡就很难,午休时间又短,徐小舟就不太想吵醒他。
嗯。谢时屿点了点头,去帮我倒杯水,谢谢。
好的。徐小舟连忙答应。
这边角落空无一人,谢时屿俯身想抱江阮,却发现他攥着那个抱枕没撒手,目光停顿片刻,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连着小鹦鹉一块抱起来。
江阮拍戏都已经条件反射了,谢时屿一抱他,他就迷迷糊糊搂住了谢时屿的脖子。
像是在拍戏,又像是没睡醒。
刚才好像做了个梦,在多年前的夏天,也有个人这样抱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不好意思QAQ这几天白天去做针灸,有时候人太多,回来晚了更新也晚一点,会努力早点更的[小鹦鹉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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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全世界最爱他
江阮没有睡得特别沉,毕竟是在人来人往的片场,但他睡着了很难醒,只觉得好像自己被挪了个地方。
醒来后睁眼看到休息室的吊灯,整个人都很恍惚。
小舟?
徐小舟比他还恍惚。
他听谢时屿的话去倒了杯水回来,就看到两个人都不见了,不远处江阮休息室的门却开着。他走过去,刚好看到谢时屿把江阮放在长沙发上,低头给他搭小毯子,顿时僵在了原地。
水就放在旁边吧,谢时屿轻描淡写,仿佛刚才偷偷把人抱走的不是他,说不定江老师醒来喝。
徐小舟神色惶惶,谢影帝想干嘛?
不管是想潜规则江阮,还是因戏生情,听起来都太可怕了。
徐小舟格外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听谢时屿的话去倒水,谢时屿那么多助理,想要茶水喝,也不可能找他去倒啊,一不留神让江阮被占便宜。
江阮讪笑,他点了支烟,说:他可能就是一时兴起。
说完,江阮起身出去吸烟。
转瞬又下了场小雨,天色昏暗,但凉快不少。
怎么待在这儿淋雨?谢时屿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借个火?
嗯。江阮还叼着那根烟,想夹着、递过去手,给谢时屿借火。但谢时屿却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低下头靠近他,凑到他唇边直接点燃了自己的烟。
片场二楼这个位置不至于淋雨,不过还是有湿凉的雨雾刮到身上。
只有对方贴近的气息是热的。
下午补拍了几个镜头,然后就收工离开片场。
这是最近来试探口风的几家娱乐公司,徐小舟拿着平板调资料给江阮看,撇了下嘴,我看了看,规模还不如之前汛星传媒大,公司内最红的艺人也顶多五六线,大部分是网红主播之类的,给的条件倒是普遍都很丰厚。
《复读生》还没播完,江阮已经开始翻红,又听说他之前解约的事,不少公司都想抢人。
但签这样的小公司没有意义。
摆明了是想拿江阮赚快钱,公司合同上答应能给的资源,也都很一般。
过段时间再说吧。江阮没再多看。
徐小舟满脸纠结。
怎么了?江阮问。
还有一家,谢影帝的工作室联系咱们了,问有没有意向签约,给的分成比之前那些公司都高。徐小舟都觉得离谱,谢时屿工作室签人是不打算赚钱吗?
他支支吾吾,还说还说,但凡是谢影帝工作室接到的影视剧本子,咱们都可以随便挑,有绝对的优先权。
江阮也怔了片刻,先拒绝吧,都拒绝掉。
*
江阮一周减了三四公斤,张树才终于满意,差不多了,这几天开始拍那几场分手戏吧。
再瘦要脱相了。谢时屿眉头微蹙。
还好吧,张树回头端详江阮,觉得上镜反而效果更好,讥讽谢时屿,就你事儿多,叫你来拍戏,当我伺候少爷呢?看人家江阮,剧组怎么安排就怎么做,从来都没这么多毛病。
谢时屿懒得跟他吵,趁张树不注意,午饭时夹给江阮一小块炖排骨。
被张导看到要挨骂的。江阮簌然睁大眼睛,下意识飞快地拿米饭把排骨肉藏起来。
你快点吃。谢时屿说。
江阮馋得心慌,他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什么正常的油水,营养餐的鸡胸肉量少又寡淡,揉了下空荡荡的胃,他一狠心,跟谢时屿说:还是算了,谢老师。
真不要?谢时屿忍笑,那你刚才一直盯着别人的盒饭干什么?说出去以为剧组虐待你。
我不看了。江阮讪讪。
谢时屿重新夹走他的排骨,免得待会儿张树过来看见,又叽叽歪歪,不等他拒绝,给他分了一勺浓香的排骨汤。
江阮低头拌着汤吃米饭,可能片场太热了,耳根红得发烫。
等到傍晚开拍,江阮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钟父不敢告诉吴玉兰他之前撞见的事,万一到时候孩子出问题,那他一辈子都没办法释怀。他以为楚听冬会听他的话,结果找楚听冬谈过一次之后,楚听冬竟然毫无悔意。
叔叔,我想让钟寻跟我去外地上大学。楚听冬跟他摊牌。
你什么意思?钟父质问,他胡闹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他乱来?你觉得能瞒一辈子吗?将来你妈妈知道了,她得多失望?
我没想瞒一辈子,楚听冬无法理解,再等一两年,我会找机会跟她说。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这是我自己的事,甚至和钟寻都没有关系,没必要为我觉得失望。
钟父觉得他们简直不可理喻,搞同性恋那么恶心的事,不以为耻,还这么坦荡地站在这儿跟自己顶嘴。
跟楚听冬说不通,他只能去找钟寻。
场记打板,灯光定位!Action!
我为什么要跟他分手?江阮听钟父说了半天,突然冒出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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