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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揉了揉惺忪睡眼,这样的挨骂也就是个开始,眼不见心不烦,他随便洗漱收拾,就提前去了片场。

诶,小江来得真早,张树正在给另外几个演员讲戏,都围坐在一起,一抬头看到江阮,笑着跟他打招呼,上午没你的戏,不过你既然来了,在这儿听听谢老师的戏也行。

徐小舟手脚麻利,给江阮也搬了个马扎过去。

江阮翻开剧本。

他刚拿到完整的剧本没几天,封皮看着还崭新,但打开扉页,就已经做满了标记,是他连夜写的人物小传。

中间是剧本印刷的白底黑字。

《复读生》。

《复读生》,顾名思义是个校园剧,高中背景。

剧中,谢时屿饰演的楚听冬,和江阮饰演的钟寻,是伪骨科,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兄弟。

他俩都是父母离异,江阮饰演的钟寻跟着父亲生活,性格极端又叛逆,尤其是钟父跟楚听冬的妈妈二婚后,家里更是被他闹得鸡犬不宁。

而谢时屿饰演的楚听冬,从小学习花滑,进了省队,他埋头训练比赛,跟父母联系都很少。直到17岁那年,他在世青赛上意外受伤,职业生涯可能就此夭折。父母开始带他国内国外到处治疗,花了两年时间,无果。

他妈妈,也是钟寻的继母吴玉兰,一直反对他学花滑,当初为这个跟他爸爸吵到大打出手,现在更加崩溃,彻底无法忍受。

都是你!非让儿子去学什么体育,受那么多罪,你看着就不心疼吗?!吴玉兰眼泪横流,蓬头垢面地坐在沙发上,抖着手骂楚父,现在好了,他才十几岁,就变成个残废,残疾人!你让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别说得那么难听,哪儿有那么严重?楚父拧着眉吸烟。

他们以为楚听冬不在家。

谁也没想到楚听冬就站在铜黄色的防盗栅栏门外,什么都听到了,盛夏燥热,烈阳似火,但老旧的楼道却很阴冷,他受伤的脚踝还在隐隐作痛。

不用吵了,我去复读。男生推门进去,语气平静异常。

吴玉兰和楚父都愣在原地。

卡!

江阮抱着羽绒服在旁边看他们拍戏,突然听到导演打了板,才回过神。

扮演他继母的那位女演员,是个老戏骨,叫何孟婓,年轻时就拿过白玉兰最佳女演员,五十岁开始出演了许多家庭生活剧,大小荧幕上都经常看到她的身影,什么风格都能驾驭,被称作国民妈妈。

她泪眼通红、又很错愕地朝镜头看过来的时候,紧绷的气氛被瞬间烘托到极点,江阮跟着心里紧了一下。

不愧是何老师,我看得差点跟着掉眼泪了。张树在监视器后抬头笑了笑。

还有谢时屿,他的演技是公认的好,碰到老前辈也毫不逊色,尽管第一场出镜不多,台词也只有一句,但稳稳当当接住了情绪。

但江阮看着反而更紧张了。

这场戏之后,谢时屿演的角色就为了复读,转学到江阮的学校,并且暂时住到了他家里。

而江阮。

他刚被他爸狠狠地抽了一顿,又兜头扇了一耳光,眼角都破了,心里恨得要死。

又想不出什么报复的办法。

突然听说,他爸朋友的儿子,搞同性恋,还把人带回家了,全家人都被气得血压直飙。

他觉得这个挺好的。

老天爷都帮他,他身边的那些混混,他都看不上,结果班里突然转学过来一个男生,又高又帅,就是不太爱搭理人。但这不算什么大问题,他不要脸,他死缠烂打,总追得上吧?

他堪称无赖地追求那个男生,结果一回家就傻眼了,像是被人又兜头抽了一巴掌,他竟然是他的哥哥。

导演让江阮和谢时屿多接触,尽快熟悉,助理就把小沙发挪到了一起。

谢时屿拍完戏,就朝江阮这边走来。

江阮捏着矿泉水瓶的手一紧。

他把羽绒服拉链往上拽了一截,围巾也裹严实了一点,装睡。

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时屿。

但谢时屿应该更不想面对他,毕竟他以前做得那么过分。不久之后,还要被他死缠烂打猛烈追求,哪怕是在戏里,可能比他还闹心。

穿这么多,你冷么?谢时屿停在他旁边,冷淡地问。

温度适宜。江阮睁开眼,小声回答。

谢时屿:

谢时屿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尖,瞬间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要笑不笑地说:拍戏而已,就当成普通的工作,江老师是专业的演员吧?还是不要入戏太深。

说完,他也没有在这边休息,似乎完全不愿意跟江阮独处,拎起冰刀鞋,就去了旁边冰场。

谢时屿要演的角色曾经是亚洲花滑公开赛的冠军,剧里也会有他花滑的镜头,像这种非常专业的动作只能找替身演员。但普通的滑冰戏份,谢时屿打算自己拍,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练。

江阮,你拿着这个单反,会拍照吗?张树过来问。

会一点。江阮接住相机。

张树松了口气,一笑:那就好,过段时间开播,需要点花絮。

江阮没太听明白。

就是诶,谢老师不是去练滑冰了么?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你随便给他拍照或者录像都行。张树跟他说,越自然越好,当然拍不好也没关系,就是要个姿势,旁边有摄影师跟拍。

江阮才反应过来。

他演的那个小混混,成天挑事打架,不学无术,唯一算是优点的,就是爱捣鼓相机,拍照还可以。

江阮不太想去,谢时屿明显不愿意搭理他,他现在抱着相机过去,像是热脸贴冷屁股。

但他不能再被这个剧组踢了,犹豫过后,自我唾弃了一句,屈服于片酬,还是拿着单反去找谢时屿。

谢时屿原本就很会滑冰,而且他身高腿长,肩背的肌肉线条流畅却不夸张,室内冰场温度衡常,只穿着低调的灰蓝色衬衫和西装裤,也显得俊美贵气。

他余光看到江阮穿着那件白色的羽绒服,从门外进来,却停在了冰场边缘,没有换鞋,反而往旁边台阶一坐,低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然后拿起来咔嚓对着他一照,又敷衍又潦草,闪光灯都忘了关,像个新上岗、手忙脚乱的狗仔。

谢时屿蹙眉眯了下眼。

江阮低头检查刚才拍的照片。

没注意面前什么时候来了人,一抬头,额头差点磕到谢时屿伸过来的手。

给我。谢时屿说。

他比江阮高很多,有一米八七,踩上冰刀鞋就更高了一些,居高临下看着江阮,语气近乎威胁,江阮猝不及防被他吓到,咬了下嘴唇。

我拍照水平不行,拍得不好。

什么水平?

你的黑粉水平。江阮对上他的视线,目光和语气都无比真诚。

但谢时屿只是皱着眉,并没有收回手。

真的,江阮劝他,一副人为什么要如此想不开的表情,放在网上你能被黑三个月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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