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男人的身影挺拔如松,笔直地跪在那里。
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健壮完美的线条。
看起来,比她大一些。
他低垂着头,全身都湿了。
静默无言,周身散发着一种寂寥悲伤到了极点的气息。
他的脚边还滚落了一两个酒瓶。
枝枝的心也不觉揪了一下,拉着行李箱缓缓靠近。
将手上撑着的伞递过去一些。
“大叔,你也没家了吗?”
靳薄宴看着墓碑上妹妹那鲜活可爱的笑脸,双膝盖都跪到麻木了。
可心还是阵阵刀割一般。
任由越来越大的雨水一点点砸在他身上,
周遭寂静一片,仿佛他同样死去的心一般。
忽然,如刀子般刺痛的雨滴不再落下。
他掀起眼帘,头顶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块黑色的布。
他稍微扭了下头,耳边就响起那句软绵绵的话。
“大叔,你也没有家了吗?”
他抬起眸子,猩红死寂的双眼对上女孩清澈的眼睛。
是一个浑身湿透,脸上带伤,长得精致却有点狼狈的小姑娘。
家?
他还有这种东西吗?
靳薄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枝枝在他抬头,对上他眼睛的瞬间愣了一下。
那是什么样的一双眼睛。
如一潭死水,死寂,沉默,激不起一丝波澜,瞳孔周遭满是红血丝。
只是那么看着,那其中带着的威慑力都可以让她的心脏瞬间停了几拍。
不过,他长得是真的很好看,好像她看过的小说男主角啊。
不过脸上为何跟她一样也有个巴掌印?
她愣愣地看着他。
“大叔,你……”
还没等她说完,他已经沉默地别过脸。
枝枝面色一僵,忽然有些尴尬。
但也不想放任他就这么淋雨,就那么为他举着雨伞,站在他身后。
看着38号墓碑上的女人照片。
是很平凡的长相,但脸上的笑让整个脸都变得顺眼多了。
却跟她一点都不像。
这就是她的真正妈妈吗?
枝枝看着看着,鼻头就有些酸了,直接对着墓碑诉苦。
“您就是我的妈妈吗?妈妈,你跟爸爸在天堂过得好吗?对不起,我不是想来打扰你们的,但我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了。”
“妈妈和爸爸说我不是他们的亲女儿,还说我欺负艾琳琳,我根本就没有,可是他们都不信我,呜呜呜,妈妈,你会相信我的对吗?你知道枝枝不会做那些坏事的。”
“妈妈,我该怎么办啊?我没有家了,以后都没有了。”
叶枝枝哭诉着哭诉着,就有些失控了。
话一旦打开就像开了话匣子,怎么都止不住。
偏偏她的声音又很软绵绵的。
就像小蚊子一样,嘤嘤嘤地,在靳薄宴耳边一直响着。
饶是他再心如止水,都觉得有几分聒噪。
他掀起眼皮,侧头睨了一眼。
“别哭了。”
他的声音清凉而薄润,带着一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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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让人耳朵都听怀孕的程度。
枝枝怔了一下,顿时停了下来。
抽泣着盯着他,小脸和鼻头都红扑扑的,有点像可怜兮兮的兔子。
想哭又不能哭,只能瘪着,委屈巴巴地站在那里。
靳薄宴皱了下眉头,有些恍惚。
妹妹死的时候,也才跟眼前这小姑娘一样大。hΤτPδ://ωωw.LêTNóVêL.COΜ
每次哭泣,被他训斥的时候,也是这么委屈巴巴地盯着他,让人想发火都发不了。
靳薄宴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哭小声点。”
枝枝看着他,坚强地抹了一把眼泪。
“我不哭了。”
大叔好像心情不好,自己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吧。
大叔脚边,那是酒吗?
枝枝眨了眨眼睛,蹭着脚步,一点点地靠近他。
“大叔,我能不能问你要个东西?”
靳薄宴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这小姑娘似乎开始得寸进尺了?
枝枝的心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手指着他脚边的东西:“大叔,你能不能让我喝下你的酒?两口,不,一口就好?”
喝酒?
靳薄宴眉梢微挑,死寂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未成年,不准喝酒。”
枝枝愣了一下,顿时跳脚了:“谁是未成年啊,我已经二十岁了!”
靳薄宴别过脸,一副完全没商量的样子。
“不行。”
枝枝眼巴巴地凑到他身边,可怜兮兮地盯着他。
“大叔,人家都说一醉解千愁,你让我试试吧,好不好?”
说完,她的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低头喃喃自语。
“我这里,难过得想要爆炸一样,很痛很痛,我想试试能不能消愁。”
那样子看起来特别像被抛弃的小宠物。
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