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酒一涂上,虞言卿便开始用劲搓裴音郗的手臂。裴音郗皱了皱眉,悄悄地缩了缩手臂,说:这没用的。淤青过几天自己会散开的。
谁说没用的。虞医生冷静专业地抓紧不配合资料的病患。这个跌打药酒是她问一位老中医要的,一大早特地差人拿过来的。听医生的。淤血虽然会自己慢慢消退,不过有用跌打药酒和没用,效果差很远。
可是这个药臭臭的。齁鼻的味道难以描述。裴音郗嗅嗅,吐舌头。
虞言卿再倒了一点再手上,想继续揉搓:还好啊,药材的味道。
咦惹,不是说学西医的多半不信中医吗?虞医生这技巧精湛的大名医怎么就变成了老街巷中黑黢黢的铺子里那种跌打武术除骨刺的神叨叨的跌打医生了。
可是,这个医生虞医生的手,又软,又有力,白皙修长,没有一丝瑕疵,而且虞言卿作为医生诊治病人的时候从来是戴手套的,只有私下为她治疗的时候,她才能享受到皮肤直接相贴的触感。
软软的,柔柔的触感,舒舒服服地揉着她手上的淤血,可是淤青的患处被用劲压按时那种疼痛的感觉同时如影随形。有疼又苏的感觉,几乎是一次gc啊
裴音郗胡思乱想,虞言卿看差不多了,终于停下动作放开她,自己转身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了出来。出来的时候看见裴音郗手握电话在听,但是没说话。虞言卿正想,她要不要回避一下不要打扰裴音郗打电话的时候。
裴音郗见虞言卿擦着手出来了,她不动声色地收起电话,接着裴音郗像一只大狗狗似的鼻子一动一动在四处嗅啊嗅的样子。一边嫌弃地闻闻手:唔好臭。感觉用了这个,全身都臭了,隔几米远都闻到。这么臭的自己都不想让自己上自己的床了。
嘿,这人。虞言卿居高临下,双手抱胸瞥她一眼:那我现在身上就是这个味道,臭吗?不想让上你的床吗?
比说一个女人不够美,更会让她生气的是,说她不够香。
香,好香。你身上什么味道我都觉得香。还好裴音郗反应快,一把揽住虞言卿的腰,抬头用黑黝黝的眼睛看她。
你别抱。虞言卿推她的手,嫌弃有味道是吧。
要抱。裴音郗把虞言卿往老板椅上一按,虞言卿坐下的同时,她一跨坐在她身上。
哦哦,再一次坐姐姐腿,而且不是上次那种侧坐。面对面,轻轻拥抱就能将虞言卿的头抱进怀里,裴音郗低头埋在虞言卿颈边,嘟囔:手治完了,医生给我治治别的地方。
裴音郗你够了吧又在我办公室。虞言卿伸手一捏她的腿侧,却惹得裴音郗急叹两声,主动而又急急地带着她径直滑进。
要嘛。像刚才那样。裴音郗趴在虞言卿肩头撒娇。
虞言卿又好气又好笑,裴音郗你真是够骚的,刚才哪样?你不是嫌臭吗?
洗干净了嘛,我现在觉得世界上最香了。裴音郗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了。现在让她说跌打药酒是世界上最香的东西,她也肯承认,嫌弃什么不存在的,大型真香现场。
裴音郗你也太狗了吧。虞言卿小小声,领子里的热尽往脸颊扑来。色令智昏的时候,多狗腿子的话都说得出来。
狗吗?那我会舔主人,裴音郗在虞言卿的耳畔轻吻,然后说了一句让端庄矜持的虞医生差点当场失去理智的话:我还会,摇尾巴。
摇尾巴是什么虞言卿来不及想,因为裴音郗已经开始动起来。扭啊扭,摆啊摆,揺啊揺,裴音郗主动的动作,掌控了自己喜欢的感觉。
画面娇娆得慑人心弦,虞言卿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人家对你摇尾巴喜不喜欢。裴音郗被激得只剩下气音在虞言卿的耳边,人家要像刚才那样揉。
当然是极可爱的,虞言卿享受了一场这样的视觉盛宴,笑一笑找回了主动。
这样吗?还是这样。虞言卿弯唇一笑,就像绝美的春光,瞬间催动了花朵的绽放。
完全绽放。
裴音郗仰起脖子向后弓起轻轻一声,然后就趴在虞言卿的肩头一动都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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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裴音郗其实不累,她只是不想动,享受这种亲昵,传说中的贤者时间,让大脑最放松,仿佛不再存在所有的让她担忧的事情和苦苦追索的真相。
不过一个比她高比她重的人,长时间抱坐在身上,虞大小姐可就没那么舒服了。见裴音郗平静下来了,她身上的高热体温烫得人脸红心跳。虞言卿推着她娇声嗔:你快起来了。你抱得人家热死了。
哦,那我们换个地方。裴音郗赶紧下来七手八脚整理好衣服,回身一抱把虞言卿抱到沙发上,两人上下换了个个,变成裴音郗把她抱在腿上。
刚换了地方,这是裴音郗的手机就响起来了。这不是普通的电话铃声,这是一种加密电话系统的声音,常在骇客组织中使用,虞言卿三教九流的事情都接触过,对这个并不陌生。
你电话响了。
不理它,赚钱没有看医生重要。裴音郗表情狗得就差没吐舌头了。
虞言卿似真似假地吐槽道:你赚钱不重要,我赚钱可是很重要的。你都耽误我工作进度了。我只是让你来给手擦擦药的。结果,你这是什么人,手成这样了还有心情思yin欲。
欸,我的手没怎么样啊,你是对我的手有什么怀疑吗?扎针扎出来的这一点淤血,给你说得好像啥啥不能了似的。在一个小姬仔面前怀疑人家的手不行,这实在太有损她大猛1的自尊了吧!
裴音郗话音一落,迅速把虞言卿扑在沙发上。她的眼神变得幽暗,手弯起轻轻地爬上山峦,弹弹软软的触感让人着迷,更是因为大美人含羞带怯的眼神,这世上只有她,才被虞言卿顺服温柔地允许碰触这动人的地方这种认知,让人觉得满足。
你手没怎么吗,刚才是谁哼唧唧要医生给你治一治。虞言卿美眸一挑,撩人的语调娇滴滴地响起。这裴音郗这么没羞没臊的,她难道还逗不到你脸红吗。
没想到说话撩人的干不过打直球的行动派,裴音郗张嘴就往下,吚吚呜呜地说:治好了。给医生试试
呀,这也太直接了,虞言卿惊叫一声揪住了她的头发,逸出唇边的声调转了几个音:你喂
这一试,终于把整个上午都试完了。虞言卿今天效率不怎么行,作为公司老板文件没处理几份,作为医生,病号只看了一个。
虞言卿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坚持把裴音郗赶走。裴音郗这回没再耍赖,终于乖顺地道了别就开车离开了。
裴音郗开车离开虞景集团没多远,就进了一个收费停车场,刚停好车,她就拨通了加密语音通话:喂,叔,现在可以说话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可以确定是那个人下的手。蛰伏了十几年,他又动手了,这二十年他一直想杀你。你下令吧,我们终有一场对决。
不急,时间还没到。我还有我想找的人。裴音郗沉声说。
叔劝你拖久了无益,这次他取你的血,是想知道什么?有没有可能你爸还没死?中年男人的声音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