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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滞的趴在垫子上,过了好久疑惑的晃了晃脑袋:咕咕咕...?

杀鸽少年怎么了?为什么把鸽放在笼子里,还关上书房的门?

直到晚上它也没有见到他,只有给它送食物和水的黑衣人来过两次,剩余时间整个书房只有它一只鸽子,空荡荡的不开心极了。

无聊的咕了声,肚子饱饱的没有胃口,脑子里全是对杀鸽少年的猜测。

被鸽子惦念的白烨,脸色苍白的靠在榻上,指肚中间夹着黑子,神情莫测的看向腰边的棋盘。

站在旁边的白麻踌躇的张了张嘴,想到信鸽可怜虚弱的模样,最终还是小声打断了主子下棋:主子,信鸽没有动食物和水,您要不去瞧瞧?

下棋的手愣了下很快重新放在棋盘上,响起清脆的啪嗒声。

下去。白烨面无表情的继续手里的棋盘,也不知有没有听进黑衣人说的话。

白麻不敢违逆命令,道了声是退出卧房,招来黑衣人,让他去给信鸽准备鱼干。

听到关门声,白烨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狠狠丢掉棋子心烦意乱的闭上眼。

耳边好似出现幻听,满脑子都是信鸽虚弱的咕咕咕叫声。

睫毛微颤烦躁的睁开眼,脱掉身上的外袍躺在榻上,默念清心咒强迫自己赶快睡着。

远在几墙之隔的书房里,陆阁难受的打滚哼唧,身上又冷又热,脑袋浆糊成一团,伤口处痒的心口发疼,想要用力蹭蹭身下的垫子,缓解身上的不舒服。

咕咕咕咕....鸽好难受...

白色信鸽的羽毛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前来送鱼干的黑衣人惊慌失措的打开笼子,小心翼翼的抱着它去找白麻。

寝卧。

白烨刚酝酿出睡意,就被门外的声音吵醒。

主子,信鸽病了。白麻怀里捧着信鸽,经过一段时间,它脸上脖子上都泛着淡淡的红色,身上止不住的流汗。

榻上的少年心脏猛地跳动,掀开被子匆忙打开房门,看到黑衣人手中的信鸽,眼中闪过自责愧疚。

陆阁视线模糊的看向眼前的人,难受的晃了晃呆毛,虚弱的哽咽:咕咕咕....

白烨的心像是被人撞击了下,疼的厉害,抖着手从黑衣人怀里接过信鸽,抱着它回了寝卧,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阴着脸让白麻去请来神医。

陆阁闭着眼躺在床上,脸上烧的又热又疼,委屈巴巴的张着嘴哼唧,不舒服的磨蹭身上的伤口。

白烨眼帘微垂,伸手按住信鸽的爪子和翅膀,想了想抱着它放在腿上,指肚轻轻揉蹭粉嫩的羽毛。

咕咕咕咕....继续继续...

陆阁迷迷糊糊的挪动身体放在杀鸽少年手下,努力睁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示意他不要停继续摸毛。

看着信鸽两眼泪汪汪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少年的眼中闪过心疼愧疚,扯了扯嘴角温柔的摸了摸它的脑袋:乖,不哭。

咕咕咕...鸽没哭...

陆阁鼓着腮帮子反驳他,眼眶烧的红红的,怎么看怎么像快要哭了的样子。

好在神医及时打断杀鸽少年,拽住它的爪爪翅膀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开药箱拆掉裹了好几层的纱布。

神医眯着眼严肃的样子吓的陆阁不敢乱动,忍着痒痒乖巧的趴在原地,听话的伸翅膀伸jiojio。

白烨面无表情的盯着神医的动作,藏在衣袖中的手紧张的握成拳。

信鸽身上的纱布很快拆掉,受过伤的地方又红又肿,神医啧了声让黑衣人去端来清水,洗干净双手从药箱取出药膏,涂抹在信鸽伤口上。

药膏凉凉的,伤口很快不痒,陆阁舒服的眯眯眼,喉咙发出呼噜呼噜地响声。

神医撇了它一眼,得意的撅起嘴,看吧,他的医术就连动物都认可,缓了缓,等药膏渗入,满意的清洗干净信鸽身上的脏东西,重新涂上消肿止痒的药膏,找到新的纱布缠上薄薄的一层。

忙完伤口上的,倒出两粒退烧药,塞进鸽子嘴里,陆阁苦的想哭,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艰难的给咽了下去,吃完药眼皮打架困的睁不开眼。

一天一换,药膏的用法和刚才一样,药方明天早上开始服用。神医擦了擦手,把干净新的药膏和纱布留下,写了张方子,嘱咐旁边的白烨,当然语气是好得不能再好。

白烨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走到信鸽跟前,看到它睡着,眼中闪过暖意,小心翼翼的把它抱在怀里,放到床上玉枕旁边。

神医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拿着药箱飞速逃离,谁知道白烨那个杀星会不会突然出手,他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卧室里只剩下白烨和陆阁,少年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盯着那团白色信鸽发呆,修长白皙的手指微痒,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它的呆毛,感觉到手上的软绵,嘴角微微上扬:睡吧。

话落脱掉身上的外袍吹灭蜡烛躺在信鸽旁边,侧着身面对着它闭眼睡觉。

半夜时分,陆阁迷迷糊糊的靠近热源,爪子紧紧拽着滑滑的衣襟,无意识的用脑袋蹭了蹭。

第二天陆阁是在杀鸽少年怀里醒来的,看到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沾染的口水,心虚的轻手轻脚挪的远远的,装作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继续闭上眼睡觉。

因着担心信鸽的病情,白烨早早醒来,发觉胸口上的湿润,面无表情的皱眉拿手帕擦干净。

看了眼熟睡的信鸽,宠溺无奈的拿上换洗衣服,跑去浴池冲洗干净,然后换上干净的青灰色长袍,去厨房让人将信鸽的药煎好。

听到关门声,陆阁偷偷睁开一条细缝,见杀鸽少年离开松了口气,挣扎着趴在床上,撅着屁股蛄蛹到边上。

低头看了眼地面,又看了眼自己的小身板,歇了要下去的心思,蛄蛹回去躺在原来的位置发呆,暗暗数数猜测杀鸽少年什么时候回来。

渐渐的,房间内弥漫着香味,白色信鸽鼻尖耸动,双眼亮晶晶的看向门外。

白烨端着早膳和汤药推门进来,一眼便看到床上的信鸽,渴望的看向他。

嘴角微勾把东西放在桌上,走过去抱起信鸽坐在凳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搁在食物旁边,指了指小碗里的药:先吃药。

陆阁嗅了嗅腥臭的黑药,白着脸撅着屁股往后退,呆毛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用力摇头拒绝:咕咕咕....鸽不喝...

白烨眉头微皱,端起自己的那一碗,仰头一口气闷完,对着信鸽倒过来碗:喝吧。

陆阁撇了撇嘴,迫于杀鸽少年的威压,咕蛹到药碗旁边,张嘴咬住碗沿吸溜着喝完。

白烨拍了拍信鸽的脑袋,压下去喉咙里的苦涩,将鱼干推到它面前,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吃吧。

苦兮兮的信鸽看到鱼干顿时扑上去,抱着少年的手啃鱼干,口腔里的药味被鱼干的香味覆盖,陆阁幸福的咕咕叫。

唔...

白烨猛地捂住唇差点吐出来,喝了口温水勉强压下去,嫌弃的把盛药的碗拿远点,白着脸用早膳,幸好厨房做的是他爱吃的,不然定会没有胃口。

一人一鸽同步的低头吃饭,同步的吃完瘫在凳子上,陆阁鸽子眼乱转,看到杀鸽少年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羡慕的抻了抻翅膀。

鸽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鸽都好久没有飞了!

晃了晃肚子上的肉肉,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撅着的屁股上的羽毛,不时的扫来扫去。

白烨凤眼微眯眼中闪过暗光,一把拽住那根羽毛,握在手里把玩。

陆阁呆呆的晃动尾巴,感觉到阻拦,疑惑的扭头看去,看到鸽子屁股上的大手,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咕咕!变态!

咕蛹着躲开杀鸽少年的猪手,警惕的蜷缩成一团,脑袋上的呆毛跟着支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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