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已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离婚的事,还没想好对策,没想到单岑反应这么快,不知道假装不记得有没有用。
那个宝贝,我
叮咚
门铃响!
林陆眼睛一亮,医生到了。说完,直接冲向了门口。
单岑只以为是他着急,也没多想,还趁机偷偷摸了一下他们回来后就蹭过来,正坐在沙发上,仰着高傲的头颅,仿佛睥睨众生的单小白。
一天摸到两次单小白,单岑偷偷抿了一下唇角。
单小白感应到他的情绪变化,好奇的歪头看他,喵?感觉这只两脚兽智商不太高的亚子。
自从林陆受伤失忆后,宁栖就安排了他的私人医生马医生在附近待命,刚刚接到林陆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林陆一开门,马医生就问道:林总有哪里不舒服?
林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确认和宁栖给的照片对上后才让开门口的位置让他进来,不是我,先进来。
马医生进屋。
单岑被石头砸到肩膀。林陆给他拿了双拖鞋,边解释,你给他检查一下。
马医生走到沙发前放下药箱,看了一眼单岑受伤的位置,衣服脱了。
林陆的脑子还被单岑秋后算账的事情占据着,这会说话根本不过脑子,脱口而出,脱衣服?脱什么衣服?为什么要脱衣服?你想干嘛?
毫无停顿的四连问直接把马医生给问懵了。
单岑:
也不知道是谁,五分钟前还动手要脱他衣服。
单岑单手解开衬衣的扣子,麻烦马医生,您别搭理他。
马医生想说,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搭理。
但可能吗?
没看到他的衣食父母正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吗?
林陆抿了抿唇,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他默默收回能杀死人的目光,走过来帮单岑拉开衣服。
像极了某种被称为二哈的大型犬。
马医生看得目瞪口呆。
要不是单少还在这,他都以为他现在看到的,是小时候还没接手明夏集团时的林总。
林陆没注意到马医生的眼神已经变了不知道几变,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单岑身上。
单岑的肩膀已经肿起来,他皮肤不仅白,还嫩,轻轻碰一下都能留下痕迹,更不用说用鹅卵石这么砸一下,肿起来的地方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林陆都快心疼死了,忍不住在心里把蒲骁那混蛋骂成狗。
他连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动的人,竟然被他打成这样。
蒲骁,给他等着。
他心里想着事情,指尖不小心碰到单岑的耳廓。
单岑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林陆就贴单岑站着,这点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微微一怔,眸色跟着暗了暗,下意识的抬手覆在那一截垂涎已久的白皙脖颈上,触感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细腻,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哑,别动。
单岑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别挣扎,耳朵和脖子却不自知的红了起来。
有段时间,林陆很热衷于用这个姿势,手像现在这样压在他的后脖颈上,让他动弹不得。
几乎刻入骨髓里的记忆突然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让单岑无处可躲,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坏掉了,不然怎么林陆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他都能想到某些事情上。
六年半,真的太久了。
久到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都有彼此的参与。
也熟悉到,一点小小的动作,就能明白其后的含义。
即便没了记忆。
林陆突然低头靠近他,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问:宝贝在想什么?
被抓包的单岑:
没什么。
是吗?
明显不相信的语气。
马医生看着黏黏糊糊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此刻不该在房子里,而应该在房子外。
在林陆扫过来的眼神下,他默默的戴上手套,开始给单岑的肩膀检查。
没脱位,就是有些肿,一会拿点冰块冰敷,敷十分钟左右。医生摘下手套拿药,我再开一点消肿止痛的药,一天三次,在彻底消肿前,不要提重物,最好减少左肩的使用,睡觉也不要压到。
说到睡觉时,他还特地看了林陆一眼。
林陆正担心单岑,见他看过来条件反射的问了出来:看我做什么?
马医生:
不看你看谁?
他轻咳了一声,本着医生的神圣使命,毫无感情的提醒:就是在肩膀彻底好之前,在做某项床.上.运动时,避免压到肩膀。
单岑:
林陆:。
林陆难得的红了耳朵,他故作镇定,知道了,我会小心。
单岑:
会会小心?
突然想起上次上课时,方希说的那句话,拳头硬了,他觉得特别适合用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马医生,麻烦您也给他看看伤,特别是脑子。单岑面无表情,冷冰冰道。
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如果不是耳朵变红了的话。
林陆瞄了单岑一眼,小声道:我脑子没问题!
马医生觉得没眼看。
他默默的走到林陆面前,公事公办的开始给他检查,林总,除了手,身上还有哪里有伤?
没林陆下意识想说没有,但注意到单岑不善的眼神,只好老实交代,肚子。
马医生闻言神色一凛,一指旁边,躺下来。
林陆只能乖乖躺上去。
马医生在他说疼的地方按了一会。
单岑心里着急。
直到检查完,马医生确认没什么事后,那口堵着的气才顺下去。
林陆蹦起来,拍拍胸口,我就说没事吧。从小到大,他打架的次数不少,可能是熟能生巧,他知道怎么避开要害,不会让自己受伤,也不会把人打过了。
单岑嗯了一声。
马医生开好药后就走了。
林陆拿毛巾包了冰块出来要给单岑冰敷。
被单岑拒绝,我自己来。
林陆移开手,然后眼疾手快的把单小白塞到了他怀里,你够不到。
单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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