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的时候,不曾想过居然会有这种用途,否则他肯定会买最圆滑没有丝毫刻纹的那种这些刻纹也实在折磨人了。
季灼桃仰着头,看到铜镜里的佛龛和佛像,庄严肃穆,在正午阳光下有些反光,略有几分模糊,而身后的僧人生的一张宝相庄严的面孔,僧袍半褪未褪,做着能让神佛跌落成凡人的俗事。
善法他上半身被迫紧贴着梳妆台,姿势难堪极了,却不得不从铜镜里看到自己的模样。也不得不把身后那人为所欲为的动作尽收眼底。
佛珠被取出,换了个物什抵上,疼
善法紧紧扣着他的双手和腰骨,不给他一丝挣脱的机会。
太大了季灼桃大脑有一阵空白,耳里一片嗡鸣,喉结难耐的上下滚动,竟有几分错乱的窒息感,他生的这般清心寡欲本钱却很大。
高热,痉挛,紧密。
铜镜里的佛像慈眉善目,却不闻世人。
在梳妆台前胡搞一阵后,善法把人抱到床上去。
先前因是头一次,心魔又馋又急,激烈的很,现下已经去了一次,便更有耐力和经验了,不想让季灼桃继续喊疼,于是憋着一口气来温柔的。
因着这份怜惜,无师自通的善法都会九浅一深的方法了。善法从身后压在他耳边低声说话,说白云寺又来信了偏他讲的还是季灼桃挂念的事,不得不提起来些神智仔细听着。
师父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回信说,也许回不去了。
你为什么说唔
话没问完,季灼桃惊喘了一声,头皮发麻。
但他躲不开,于是又沉溺进了那温柔的迷情意乱里,被善法捏着下巴转过头去与他接吻,舌根都被善法吸吮的发麻了,善法唇齿间有股淡淡的香味,随着两人唇间扯出的银丝传到咽喉,连喉腔都发麻了。
浑身上下的敏感神经仿佛都聚集到一个地方,时而温吞时而热浪翻滚,他紧攥着被褥,但极度的欢愉又使他逐渐失了力,连拳头都握不起来了。
好几次之后,已经是傍晚了。善法找来些糕点一点点喂给季灼桃,窗外落日烧红了天际,这件事比他想的要持久热烈。
囫囵吞下糕点,勉强饱腹后,季灼桃就安静深陷在昏睡里。
屋内满是欢爱过后的味道,善法的体格实在好,果然是常年锻炼的习武之人,八块腹肌公狗腰,又因为是少年人,精力旺盛,连季灼桃这狐妖都招架不住了。
他累的受不住,手脚因维持姿势太久而酥软发麻,眼皮也快撑不住了,像被黏住一般,这几场下来他已经习惯了善法,尽管他现在还没有撤出。
睡意渐浓,如果一直这般他说不定就要睡着了,然而善法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
到底是初次,心魔兴奋劲儿过于强烈,又想着也许这次过后,善法就不会这么轻易放他出来,所以心魔铁了心要尽兴。
在极度的温柔中又重重一捣,将人从深深的震颤中闹醒,他已染上哭腔,善法,我真的受不住了
狐妖天生妖媚,无论雌雄,善于用皮囊迷惑人,这是他们的天性。但此时此刻,季灼桃忽然觉得自己这个狐妖当的有些丢脸,不说时间不持久,居然还求饶了。
可他的体力真的跟不上了,平日里没有锻炼身体,就算修为再高,对体能也没有什么帮助。
善善法低泣声和黏腻水声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暧昧明显。
你睡你的。善法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去吻了下他唇角,怜爱的放缓了动作,驾轻就熟的哄骗道,我会轻点的。
他的动作比之前拘束了许多,不再那么疯狂,多了些温文儒雅,像是已经没有了心魔。
对于他的主动亲近,善法似乎盼了好久,在前世,在季灼桃和善法、何璃旷日持久的纠缠中。毕竟他从前不论做什么,在季灼桃看来都是恶意拆散他的姻缘。
前世今生,这是他们不能舍弃的缘分,所以在得到的时候,善法才如此爱不释手。
季灼桃昏睡过去前,最后的念头就是憋了句脏话,但他不敢说出来,怕惹到了善法,到时候难过的又是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加课了QAQ漫长的补课
试图调整一下更新时间,晚上九点
(如果晚上九点没看见更新,那就是十二点了)
第73章僧人(十三)
善法被困于黑暗里,天地相连,拾长阶而上,苍穹之上逐渐显出一点金光,他双手合十,默念着佛经,最后似有所感般,抬眼见到了佛。
他没有直视佛的法相,但他能感觉到,这就是佛,是他心中的佛。善法低扣首,拜道:世尊,我受红尘所绊,恐无法回头了。
神佛的声音虚幻缥缈,从空旷处传来:善法,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修佛道非一成不变。
修佛道并不拘于形式。
善法聆听佛的教诲,怀着悲悯遥望,长拜不起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是他没禁住色相考验,背弃了多年来的信仰。但他没有舍弃佛。
因为当他沉默的在体内审视心魔的疯狂冲撞时,他的惊异的发现,他仍然保有理性。
只是有了贪念罢了。
过去的善法生活在佛经和平静的檀香里,这些外在之物潜移默化的喂养塑造了他,成就了人人称颂的善法大师。
但是世人不知,善法没有爱过这人世,人世赞颂的也不是他,只是赞颂他惊艳绝才的慧根。
他独独爱的是当年那只闯进寺庙躲雨的小狐狸。
狐狸那时还是只幼崽,未被赋予任何形状,纯真无邪,小善法不敢经手它的命运,但出于怜悯还是给了它一处藏身之地。
初次见到时,善法正在寺庙门口扫地,那狐狸就一溜烟的从大门蹿了进来,与善法撞了个正着。
善法从未见过狐狸,新奇的盯着它一直看。
也许是注意到了善法长久的注视,狐狸昂着小脑袋,甩了下蓬松的尾巴,试探着走到他身边,绕着他走,不时用柔软的小脑袋蹭他的腿。
狐狸像是天生懂得如何讨好人心。它姿态极高傲,尾巴却柔若无骨般在善法衣服上缠绕扫过,睁着黑亮圆润的双眸,叫声细软像在撒娇。让人只想顺从它的心意,抚摸它可爱的脑袋和双耳,抚摸它的油光水滑的毛发。
心中旋即冲出一股力量,仿佛是警示,于是善法恪守成规的,不再加以更多的怜悯,连伸手摸摸它的动作都被按耐回去。
狐狸失望的离开了。头一次求抚摸就遭到了冷待,心高气傲的狐狸之后就再也没有过类似主动的动作。它是兽物,一根筋,哪里懂人类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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