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回去找太子和狗皇帝复命呢。
可是殿下,陆夜白蹙起眉,有些担忧,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齐王殿下那边
您就这么放心他一定会为我们所用、而不是把我们与陛下的计划告诉摄政王吗?
不打紧,少年闻言却是知晓了他心中所想般,露出笑容,嗓音坚定。
大皇兄不会这么做的。
傻逼才会跟着摄政王一起推翻南燕,他要是真敢这么做才是自寻死路呢。
更别说皇帝和太子如今也都知晓了摄政王的计划,就准备将人一网打尽,如今这个是皇帝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他总不可能真继续投靠了摄政王那儿去。
大皇子不是傻子。
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不可能不明白。
你们且放宽心,他老大哥般拍了拍陆夜白的肩膀,别紧张,就安心等着收网罢。
陆家兄弟对视一眼,眸中暗光微烁。
是。
解庭南便没再理会他们了,反而扭头看向窗外朦胧的夜色。
天色渐晚,京城却灯火通明,街上人声鼎沸,车马川流不息,好是热闹。
成败在此一举。
无关于任务。
他也想守护这片大好河山。
和陆家兄弟拜别后,解庭南先行去了齐王府,等大皇子回来。
他本想着是让大皇子传信给他,不过再想想,这还是有点隐患要是有人也利用这一点把信给截了,那才是出大问题。
他并没有等很久,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小厮替人推开门,下一刻大皇子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靠在美人榻上津津有味喝茶的解庭南抬眸望去,眼睛亮了几分。
皇兄,你这儿的龙井不错呀,我可以捎一点吗?
大皇子猝不及防听到了这么一句,愣了愣,摇头失笑道,你这小子,宫里头要什么茶没有?偏生讨到我这儿来了。
那没法子呀,谁叫大皇兄府中的茶我喝得最为香。少年笑眯眯,有些意犹未尽般的舔舔唇,意有所指地开了口。
大皇兄,我有些课业要讨教你,如今你得闲了不?
讨教课业还讨教到我府上来了,大皇子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抬手遣退下人,登时屋子里便只剩了他们二人。
怎的不去东宫讨教你的太子哥哥?
解庭南:
又来!你又来!
如何?解庭南不愿和他过多纠缠这个问题,单刀直入。
摄政王怎么说?
时间定在五日后,北武门,大皇子收敛了几分神色,届时会有五千精兵。
才五千。
解庭南不动声色地挑眉。
摄政王可真是太小看他们了。
不,为了稳妥起见,不能全然依靠宫里的侍卫,万一他们之中的谁也叛变了
解庭南突然便想起、许多年前常奕交予给他母妃,又由女人亲手交给他的飞鹰令。
见飞鹰令如见掌门亲临,凭借此令可以自由差遣谷内弟子为其所用。
他若有所思地垂下眸。
如今只有短短五日,也不知是否来得及
看来他明天就得出发了。
那摄政王那边便拜托皇兄了,想了想,解庭南这般开口,朝着大皇子微微颔首。
若有什么风吹草动
未完之语昭然若揭。
大皇子笑了一声,语气辨不出喜怒:三弟且宽心。
父皇令我将功赎罪儿臣又岂敢不从呢。
解庭南嘴角一抽:
你连弑父杀弟的念头明明都有过吧!
你听听,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不心虚吗?!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解庭南垂下眸,看着龙床上双眸紧闭的皇帝,难掩担忧之色。
他本想着今日便向皇帝请辞,同陆从今陆夜白一道去藏鹰谷寻求那些世外高人的帮助。哪曾想才和皇帝说上两句,对方就莫名其妙地昏迷了。
皇帝好好的怎的就昏迷过去了?!这可不是小事,吓得高旺都傻了,慌不迭地叫外头守候的宫人传太医,又让人匆匆忙忙地把太子也一起找了过来。
这可顾及不了什么做不做戏的了。
太子与御医前后脚急匆匆地赶来。御医一番诊断,竟什么也判断不出来。
太子大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帝怎么会突然晕倒不省人事?
解庭南皱起眉,突然想起原剧情中,绥和二十年摄政王发动政变时,皇帝便是被下了许多年的慢性毒,等反应过来之时,早已来不及了。
难道
少年眸光微烁。
原剧情的摄政王是在绥和十七年下的毒,因此他这些年并没有太过于防备,但如今皇帝这症状
却让他不得不怀疑摄政王将一切都提前了。
可那时皇帝从被下毒到毒发,足足有三年的时间。
如今不过绥和十四年,也就是说,摄政王在绥和十一年时,便已经!
可绥和十一年,他才刚回朝。
解庭南无法,只得搁置了计划,毕竟眼下这种状况他自然不可能走开。古代通讯不发达,藏鹰谷又离京城远了些,保不准路上皇帝发生了什么事,摄政王又提前了政变
那才是麻烦大了。
皇帝这一出事,消息全被封锁下来了,连只苍蝇都没飞出去。
解庭南只得将飞鹰令交付给陆从今与陆夜白,千叮万嘱一定要弄到人,不然这南燕岌岌可危。
二人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满脸肃穆地点头,便去了。
皇帝直到午时才悠悠转醒。
他一睁眼,就瞧见了守在床榻边的太子与解庭南,不由得怔了怔。
昏迷前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皇帝头痛欲裂,却拒绝了两人想要伸来扶他的手,自己则撑住了床坐起身来。
朕朕这是
父皇,小少年看上去像是要急哭了,您已经昏迷两个时辰了,您还好吗?
皇帝愣住了。
昏迷?两个时辰?
怎么回事?
这么说来,除了脑袋头疼欲裂以外,身子也沉沉的,不怎么使得上力气。
他拧起眉头:朕这是怎么了?
解庭南沉默了一会儿,同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决定不将他已经中了毒、恐怕活不了多久的事情讲与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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