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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模拟三年第一——追鹿/喵小玄(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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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阁欣不知道自己被人罩了,瞪着他半天,磕磕巴巴地问他:你你你,你叫什么?

合着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

虞少淳好脾气地在草稿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虞少淳,虞美人的虞,少年的少,淳朴的淳,记住啦?

苏阁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抠她的草稿纸去。

虞少淳成了她同桌,顺理成章地继任了第□□习小组的组长。

所谓学习小组,就是坐得近的六个人自动成组,组里学习最好的人当组长,第二好的就是副组长。

虞少淳成绩从初一来了就没下过年级第一,自然是组长的不二人选。

原组长卸任,大大松了口气。

于是苏阁欣每天的聊天对象就从原组长换成了虞少淳。

组组组长,我喜欢欢九,九班的王宇强。

虞少淳点点头,在两个相似三角形上勾了条辅助线。

组组组长,你知不知道,苏阁欣把英语书本来就磨损得厉害的封皮抠了个洞,王宇强他他艺术节那首歌是给我唱唱唱的。

真的吗?虞少淳证完了一道几何题,把卷子翻了个面,开始看函数,他唱了什么?

你你你是我的眼。

她安静了一会儿,又说:组组组长,王宇强他他和同学会看看着我笑,他是不是,真真的喜欢我?

傻孩子,人家是觉得你好笑。

虞少淳放下笔:为什么你觉得他喜欢你?

因因为苏阁欣顿了一会儿,又说,因因因为我喜欢他,我我我看他都是笑着看,所以他他肯定喜欢我。

虞少淳年龄虽然小,但心里对所谓的喜欢和爱却有着自己的一套高大上的想法。

譬如王尔德的夜莺为了爱奉献生命,譬如Jack因为对Rose的爱松开抓住木板的手,譬如

在他看来,爱情一定要惊天地泣鬼神轰轰烈烈来轰轰烈烈去。

但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却告诉自己,当总是笑着去看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喜欢上他了。

认为自己很成熟的虞少淳同学对这个说法存疑,于是支开了话题:你数学卷做完没有啊?下课要收的那个。

刚刚还很健谈的小姑娘立刻把两只耳朵一捂,侧过身装着听不见。

什么嘛,他想,这不是挺聪明的?

前排几个同学笑着回头看他俩,又转回去,头碰头地讲小话。

虞少淳转着笔,不用听都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无外乎情窦初开少年人最关心的所谓绯闻。

因为虞少淳喜欢苏阁欣跟虞少淳和苏阁欣谈恋爱这两种传言已经从八班传遍了整个初二,没听说过才不正常。

当事人心里波澜不惊,又刷了一页物理力学题。

他对女生不感兴趣,对好看的小男孩兴趣更多些。

当然这是秘密。

虞思璇和他一个学校,只不过在三班。她一回家,就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的和爹妈高调宣布虞少淳脱单的事。

然后迎接她的是一顿鸡飞狗跳。

虞少淳追,她跑,两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闹得隔壁敲门问是不是在家暴。

沈盈盈倒是忧心忡忡。

她不担心儿子谈恋爱学习成绩下降,也不担心传言中的未来媳妇儿智商有问题。

她握着虞少淳的手,罕见地带着几分语重心长:你们将来能不能不要孩子?

虞少淳没明白他妈怎么就直接过滤谈恋爱结婚直接快进到生孩子了。

我呢,已经计划好了,等你一上大学,就和你爸出去周游世界。沈盈盈咬着唇和他说。

你俩要是想要孩子,又都工作,肯定要找人看的嘛。外面那些保姆不靠谱,我和你爸总不能回来带孩子吧?

可真是惊为天人的发言。

虞少淳面无表情地把手从沈盈盈手里抽出来:我没谈恋爱。

真没谈?

真没谈。

沈盈盈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虞思璇见势不妙,往后撤了撤,躲在虞爸身后。

虞少淳冷笑道:虞思璇,有空八卦不如好好学习,排五十多名也不嫌丢人。

虞思璇做了个鬼脸:第一名了不起啊?

当然了不起,虞少淳耸耸肩,考不了第一的人只能无能狂怒啊比如说那个躲在老爸身后的死小孩。

我呸,小姑娘咬牙切齿,早晚有人考过你。

能考过我的人还没出生呐,气不气?

虞思璇拔高了声音:早晚有人把你收了,治得服服帖帖!

能收了我的人也没出生,更没人能把我治得服服帖帖。

十五岁的虞少淳站在自家客厅里放出豪言壮语。

但想不到一语成谶。

那个能考过他的人不仅出生了,还和他同龄,又顺手把他收了,收得他毫无怨言,被治得服服帖帖。

都是孽缘啊孽缘。

十九岁的虞少淳看着身边低头做题的人如是想到。

第114章那年那少年2【冯周其人】

陈驷第一次见冯周是在自家门口。

那天风大雨大,楼外的小树险些被连根拔起,弯着腰在风雨之中苦苦哀嚎。

他家门被人敲响,轻轻的几下,伴着外头的凄风苦雨,有点渗人。

陈驷前一天刚听了同班同学讲的鬼故事,心里发毛,哭着闹着和他爸说是山村老尸来访,千万别开。

张秋爽是个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那些神神鬼鬼,根本不听自家儿子的民间鬼话,当即把门一开,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冯周。

陈驷缩在张秋爽身后盯着他瞅了半天,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指着冯周说你是代表三年级去参加珠心算的那个小男生。

冯周没承认也没否认,顶着一双明显哭过的眼睛小声说:我妈妈不要我了。

张秋爽母性爆棚,留了冯周在自家吃晚饭,说吃完了就把人给老同学送回去,顺便谴责下大雨天把小孩关在门外这事儿。

冯周长得白,头发微卷,眼睛挺大,规规矩矩地坐着,像个摆在商店橱窗里的陶瓷娃娃。

小脏孩陈驷低头看了看自己沾着各色水笔印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凑到冯周身边。

你怎么算数算得那么快的?

冯周抬起带着几分琥珀色的眼睛看看他,复又低了下去:学过珠心算。

珠心算是什么?他又问,好玩吗?

冯周点点头,又摇摇头。

张秋爽本来就要做饭,这会儿就是添一双筷子的事。她手脚利索,没多久就摆上四菜一汤,再加一碗米饭。

陈驷猴似的爬上椅子,伸手抓大米饭往嘴里塞。张秋爽不客气,当着冯周的面一筷子敲在他头上。

怎么跟你说的?还用手抓?

陈驷撇撇嘴,别扭地拿起筷子。

冯周坐在他身边细嚼慢咽,不吧唧嘴,也不露牙,安安静静的,可没一会儿,又红了眼眶。

哎呀。

陈驷想,陶瓷娃娃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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