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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剑名不奈何(重生 修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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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褪婀内,在尉迟锐的坚持下,还是保留了应恺生前的书房。书房里一笔一纸都完全复原了当年的情景,仿佛推开门就能看见那个深蓝葛衣、年轻俊朗的男子,认认真真地坐在案后批阅永远也批阅不完的文书。

你说以后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变成应恺那样啊?褪婀落成的那一天,尉迟锐站在书房敞开的门口,出神半晌后突然冒出来一句。

宫惟盘腿坐在他身后的长廊扶手上,一边用牙磕核桃一边懒洋洋回答:不会的,你想开点,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就行。

尉迟锐悲伤地道:可昨天我被澄风硬逼着看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文书

剑宗尉迟锐的生活里只有三件事,练剑,睡觉,搜集各种赞美他的话本。对他来说看两个时辰文书还不如去找鬼太子打两个时辰的架,长孙澄风一定是用了非常可怕的手段,才让尉迟锐被迫就范了。宫惟正欲安慰他两句,这时身后却突然飘来了长孙澄风急匆匆的声音:实在对不起啊白霰,你能帮我在巨鹿城多守一个月吗?恐怕中元节也回不去了

宫惟和尉迟锐一齐回头。

只见远处长孙澄风正背对着他们,疾步走过回廊,身侧如影随形地漂浮着一个千里显形阵,阵中赫然是双手抱臂的白霰,听声音不是很开心:可是澄风大人,你都已经两个月没回家啦。

长孙澄风精疲力尽地叹了口气:盟主继位大典尚未准备完毕,褪婀旧址的废墟还没清理干净,还有被埋在废墟下等着抢救的典籍、密卷、字画、法宝

新选出来的盟主不是剑宗吗?白霰狐疑道,澄风大人,你没骗我吧?

真的没有!我怎么会骗你!我只是被坑在这儿了!

长孙澄风赌咒发誓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半晌宫惟回过头来望向尉迟锐,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要不你还是给自己一点压力吧。宫惟委婉地道,万一把长孙澄风逼成第二个应恺就不好了,虽然他不见得会飞升,但他会做兵人啊。

尉迟锐:

尉迟锐深深地望向书房,发自内心地颤声道:我想应恺了。

宫惟不由唏嘘:澄风比你还想呢。

应恺还没出生吗?尉迟锐第一百零八次绝望地问。

应恺那把灭世之火造成的破坏力,虽然没法跟九千年前灭世之战相比,但也不可小觑。宫惟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为罹难民众一一清算好功德、安排好投胎;受损严重的临江都和遂城共计花费白银八十万两才修好,这钱不用说,又是沧阳山首富徐霜策出的。

虽然一切伤害都被减轻到了最小,但并不代表应恺要受到的惩罚也能因此而减少。

为了偿清罪孽,应恺起码要病痛缠身地轮回好几次,而且第一世很可能会投进畜生道。宫惟本来都做好应恺第一世投胎成猫狗的准备了,结果徐霜策在鬼垣不由分说劈手一砸,把应恺的魂魄随机砸进了转生口,导致现在就跟扔骰子一样,完全无法预测应恺跟宣静河两人都投胎成了啥。

宫惟遗憾地摇摇头:那阵子死亡投胎的人太多了,鬼判官说转生井出水口被堵了,怕是要再过一阵子才能排到应恺跟宣静河呢。

多么现实的理由。

尉迟锐沉默片刻,提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徐霜策的手气好吗。

宫惟正色道:那当然,徐白一切方面都是最厉害的!

尉迟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从容道:你双修把脑子修坏了吧,一切方面都最厉害的难道不是我吗。

宫惟正要据理力争,这时却只见尉迟锐望向他身后,脸色一变就要溜。但他还没来得及溜几步,就被凌空飞来的兵人丝嗖嗖几声缠住了脚,差点当场摔个嘴啃泥。

宫惟回头:澄风?

长孙澄风匆匆赶来,仍然拽着兵人丝不松手,对宫惟行了一礼:镜仙大人。然后扭头对一旁竭力挣扎的尉迟锐:盟主大人。

盟主大人兀自倔强:继位大典的流程我已经看过了,文书也批好了,今天下午要练剑

长孙澄风哭笑不得:刚才修士来报,清理原褪婀废址时从地下挖出了一物,众弟子不敢擅专,要请盟主过目。

宫惟奇道:何物?

长孙澄风道:青铜棺。

连徐霜策都从沧阳山一剑赶来了,此刻正站在原褪婀坍塌的地基前,白袍黑衣,气度高华。

宫惟怀揣着两个剥好了的核桃,高高兴兴迎上前,一句徐白还没出口,先被徐霜策伸手在唇角上一抹,核桃渣便被抹得干干净净。然后徐霜策接过那两个核桃,把果仁倒在掌心里,一个个喂给宫惟吃了,才道:进去吧。

说罢他牵着宫惟的手,率先走进了地道里。

身后长孙澄风看着这一切,羡慕地喃喃道:我想白霰了

尉迟锐忙不迭:那你快回巨鹿城吧。

长孙澄风回头冷冷打量这位新盟主,说:不,我的良知不允许我这么做。

尉迟锐:

原褪婀坍塌后,密库里的宝藏全被压在了地下,密卷典籍被烧得七七八八,易碎的法宝也被砸碎了大半。弟子为了抢救剩下那点东西,只得挖暗道通向废墟下方,四个人鱼贯穿过长达百丈的曲折地道,终于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这是一座墓的椁室,已经被压塌大半了,所幸青铜棺尚算完整,沉重的棺盖已经被大梁砸下来撬翻了一角。

尉迟锐认出了它:这不是鬼太子妃鬼太子师遗骨吗?

这座青铜棺在仙盟流传已久,由历代盟主交接,相传是鬼太子师兵解飞升后留下的遗骸。

在蝶死梦生中,应恺把这具青铜棺用金水封死,然后与鬼太子镜棺、宫惟的黄金棺、徐霜策为自己准备的空棺一起,供进了定仙陵地下第九层最深处。但在现世里应恺根本没建造过什么定仙陵,因此这具青铜棺也好好待在褪婀底下,从来没被人打扰过。

哪来的遗骸,宣静河飞升的时候骨头都成渣啦,后来我背了个小铲子去刨,只刨出一把不器剑来。宫惟觉得很新奇,绕着这具巨大的青铜棺边走边东摸西摸,笑嘻嘻道:不过宣静河说他剑意自在心中,便将不器剑传给了后世的矩宗,望后人凭此剑斩妖除魔、守护人间,喏。

宫惟回头向长孙澄风一扬下巴。

只见长孙澄风正跪在地上,冲青铜棺三拜九叩行过大礼,捧着不器剑郑重道:前辈谆谆教诲,晚辈牢记心中,定不负前辈所托!!然后他扭头严厉地瞟了新盟主一眼。

?尉迟锐往徐霜策身后躲了躲,莫名其妙道:让你守护人间,你瞪我干嘛?

徐霜策问:那这棺里是什么?

应该是他弟子放进去的一套衣冠。宫惟踮起脚尖往棺盖撬起的缝隙里瞅了瞅,笑道:看不出来宣静河的陪葬法器还挺多,长生过来帮我把这棺盖打开,法器捡出来修修好,回头宣静河投胎了还能继续用长生小心点!

轰!

尉迟锐单手提起棺盖一角,手臂肌肉隆起,猛地发力一掀,千钧青铜重重落地,顿时把椁室地面砸出了个巨大的深坑。

咳咳咳宫惟口鼻埋在徐霜策掌心里,仍然呛咳不止,好奇地探头往里望去。

宣静河是兵解飞升,只留一具棺椁供世人供奉,里面自然不是白色殓衣,而是身为矩宗的衣冠礼服。全套袍服按人形摆放,下面铺着满满一层各色法器,然而大多数都不是上品,甚至有些符散碎不成套,一看就是临时找来凑数用的。

长孙澄风一边帮忙翻检一边感叹:堂堂飞升大能,陪葬品竟如此简陋

宫惟拿了个小筐装那些品相勉强还凑合的法器,叹了口气:想必是九千年前灭世之战打到最后,仙盟众家弹尽粮绝,所有法器都消耗殆尽了的缘故吧。能东拼西凑到这么一棺已经不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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