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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剑名不奈何(重生 修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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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温修阳御剑而来,神色仓惶但竭力压制:三十六位真人已结成阵法,灵力充足,随时可以配合宗主补天!

徐霜策却打断了他:凡人如何补天?

温修阳一怔,当场哑口无言。

只见徐霜策负手立在不奈何剑上,那双眼睛黑沉沉地,望向远处接二连三化成桃瓣飞走的小弟子们,突然问:这些消失的人年岁都不到十六吧?

温修阳一头雾水:弟子弟子与外门联系不多,但刚才一路上撞见几个,确实都形容幼小,应该是不超过十六岁

徐霜策低声道:果然。

果然什么?

温修阳还反应过来,便只见徐霜策拂袖而去,竟然完全没管头顶高空中黑黢黢的深洞,御剑直落地面,脚步不停跨过了禁殿的门槛。

温修阳愕然:宗主?!

徐霜策径直穿过外间,进了内室。宫惟尚自昏睡在榻,面容灰白眉心紧蹙,似乎在昏迷中仍然忍受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徐霜策二指摁在他眉心气海上,迅速灌注进去磅礴、精纯的灵力,如怒海涨潮连绵不息,汹涌直贯元神!

换作任何门派宗师,都经不起这么巨量的消耗,但徐霜策丝毫未停。一开始就像泥牛入海,不论多少灵力灌注进去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足足一炷香时间后,宫惟发青的嘴唇终于透出一丝血色,气海中也总算积聚起了微许灵力的涟漪。

补、补上了!

天补上了!

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众目睽睽之下,天空中那道黑洞竟然自己开始愈合,终于消失不见,那诡异致命的凉风也随之徐徐平息。

有人惊魂未定,有人喜极而泣,有人还在四处寻找凭空消失的师弟师妹徐霜策终于收回神识,疲惫地一拂袖,十二道殿门顿时闭拢,寝殿内恢复了空旷和安静。

宽大的床榻上,宫惟似乎终于暂时摆脱了噩梦,呼吸平稳轻细,长长的眼睫乌黑如同鸦羽。

徐霜策凝视着他,耳边响起深渊下度开洵嘶哑的声音:

这座庞大的幻境已经开始脱离控制了。没人知道它还能运行多久,但维持它的法力正在被渐渐耗空

耗空之后呢,会发生什么?

天穹坍塌,大地开裂,所有人都在灭世的洪流中回到现世?

现世凝固的时间开始恢复流动,升仙台上的宫惟在绝望中被他一剑贯心?

你不会死的。徐霜策盯着宫惟平静的侧颜,轻轻道:要是你死了,我就荡平鬼垣,掀翻地狱,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把你带回来。

他俯下身,在那冰凉洁白的眉心中印下一吻,脑海中再次想起宫惟的话瞳术以目力为限,镜术以光影为限,除非是

除非是梦。

记忆深处闪现出几段零碎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徐霜策压紧了形状锋利的眉角。

当年刑惩院长与沧阳宗主针锋相对的时候,他们之间确实有过一段关于梦境的对话。但那已经太久远,且隐秘犹如彼此的感情,多年来从无第三人知晓。

你知道么,徐白。那天黄昏时,沧阳宗书库深处的角落里,宫院长唇角轻柔地挨在他耳边,笑吟吟道:若是我白天看见一只蝴蝶,那天夜里一定会梦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应恺:你就老实说了吧徐霜策,跟我搏斗上百招手上头发都没掉,其实你打架时一心只想着保护那根头发对吧?

第67章

那是宫惟上任刑惩院长的第一年,也是徐霜策对他闭门不见的第二百三十六天。

宫惟突然出现在了沧阳宗大门前,手中高举盟主印,要求徐宗主亲自出面,领他去沧阳宗书库查阅一本古籍。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密藏,除非盟主亲自下令,否则绝不轻易示人。至于宫惟要求看的这本古籍确实属于沧阳宗所有,但因为大部分卷帙散失,早已多年不见天日,只是传说内容与失传已久的天下第三大幻术有关。

天下三大幻术,其一为镜通阴阳,那个镜指的是上古神器千度镜界。没人知道它是何朝何代所制、或是哪位神仙飞升时所遗,只知道它目前存放在刑惩院中,由盟主应恺与院长宫惟两人全权控制。

其二为壶中日月,壶指的其实是瞳术。一旦发动便瞬息起效,可以将目力所及范围内的所有人都控制住,炼成此法的修士眼神璀璨、犹如日月之辉光,但像宫惟这样一只绯红眼珠天生自带法门的,就只能用妖异来形容了。

至于其三,因为失传多年,所以众说纷纭,天底下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只是曾经有传言说可能与沧阳宗这本残存无几的古籍有关。

宫惟一直想方设法要溜上沧阳山找徐霜策,奈何屡吃闭门羹,如今终于说动应恺给了他这方盟主印,以前来钻研学习为名义,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或者说是赖在了沧阳宗大门口。

徐宗主堂堂天下第一人,这方盟主印能不能号令得动他其实很难说。但温修阳在上山通传之前,只见宫院长一手拎着那枚盟主令晃悠,一手背在细窄的腰后,笑嘻嘻地探身过来道:要是徐白不肯见我的话,你就对他说,本院长今天可是穿了正月里做的新袍子呢。

他说的新袍子是指一件燕脂色丝缎绣暗金枫叶纹的外袍。宫院长通身皮肤白得发冰,深红暗金这样的颜色在其他名门宗师身上会显得稳重,在他身上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迤逦光晕,只往那里一站,就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想多看看他。

温修阳也忍不住看了两眼,心说可你不论换什么新袍子都跟我们徐宗主没关系啊,你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你穿了件新衣裳,他就会想出来见见?

宫惟自己大概也觉得诱惑力不太够,又笑吟吟招手把温修阳叫回来,补了一句:还有,我昨天晚上梦见他啦。

温修阳当时年纪也还小,差点没翻出个白眼,幸好没敢造次,忍气吞声地上去了。

他通传的时候徐霜策正高居于天极塔上打坐,温修阳跪在地上,先把宫院长手里拿着盟主印的事说了,屏息等候片刻,果然没见上面传来任何反应。他只能又硬着头皮把宫院长换了新袍子、昨晚做了什么梦这类琐碎小事也说了,说完自己都觉得荒唐肉麻,还没来得及请罪,突然只听前方玉座上轻轻一动。

徐霜策竟然起身睁开了眼睛,淡淡道:既然有盟主印,就见一面吧。

那天温修阳彻头彻尾都是糊涂的,只知道闭关多时的徐宗主亲自下了山,摒退周遭门生弟子,一言不发地俯视了宫院长周身衣袍半晌,才转身冷淡道:过来。

宫惟一点儿也不在意徐宗主的态度。他已经记不清上次两人相见是什么时候了,眼下只要再见到徐白就很开心,一路上脚步轻快极了,见到什么都要问一问:徐白啊,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来仙盟找我呀?

徐霜策道:闭关。

闭关不是应该灵气充沛的吗,你怎么搞得这么憔悴,你上次出关是什么时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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