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淡定地回身:我说的难道有错?狡猾如狐的小子。
林兄弟!阮小七嚎了一嗓子,那劳什子九灵盛宴,余下四个队友,你想好选谁了么?
瞅着阮小七眼巴巴的模样,林稚水笑道:阮七哥水下功夫无双,必定是要占一个名次的。
阮小七登时眉开眼笑,一拍胸脯,好说!若有水里的活计,交给我便是再大的鱼儿,我也能给你网上来。
白玉堂的声音传来,林兄,我的飞蝗石可能有一席之地?
当然!林稚水应得不见半点迟疑。
哪怕是白玉堂不说,林稚水也打算去请他加入,暗器和轻功足够应付大部分关卡了。
展昭就站在白玉堂身旁,俨然一副生无可恋,被榨干的模样。
林稚水脑子没转过来,脱口而出:展兄这是怎么了?轻功跑太快,岔气了?
话音刚落,林稚水就想起来了,是因为
展昭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方才和西门庄主比了一场剑,略有些脱力,让林兄见笑了。
果然。
展护卫终究还是没逃过。
正说着,西门吹雪从远处缓缓走来,仿佛刮着寒风冻霜,微微一嗅,便是冷冷的空气。
展昭一看到他就有些紧张,待发现西门吹雪的目标是林稚水时,肌肉才慢慢放松下来。
林稚水:西门庄主可是有事?
没事。西门吹雪冷冰冰道:你有事。
林稚水深有感触:是啊,事还挺多,近的有九灵盛宴,远的有妖族,我现在只希望妖族不要借九灵盛宴搞事才好。
西门吹雪依旧是那张冰山脸,虽然《陆小凤传奇》里写他笑过不少次,但是,反正林稚水没真的见过他笑。
可以找我。西门吹雪认真道:不要让外事打扰你练剑。
这是给出了承诺。
林稚水想了想,投桃报李:倘若有用剑的对手,我一定第一时间找您。
西门庄主定定看着林稚水,忽然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轻而淡的笑容,好。
林稚水向西门庄主拱拱手,再往白玉堂面前一站,白兄,借一步说话?
两人去了白玉堂府中,五爷豪奢,性子喜富贵,连待客的酒盏都是羊脂玉花樽。
林稚水把酒放到一旁,直入正题:白兄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拥有塑像的人,我曾经和郭大侠他们说过,借由同人出现的人物,某种意义上来说,类似神祇,而这塑像,白兄进去后,居然能借由它恢复伤势,岂不是和我的文字世界一般,自成一界?
白玉堂也不藏藏掖掖:的确是这样。
文字世界与我的神识相连,你们也可通过这个连接与我交流,以及看我所看,听我所听,那,白兄在桃木像中时,也能这样么?
我去试试。白玉堂唰一下就跑了,两三息后,又唰一下出现,能。
那,别人的神识呢?
别人?我同别人的神识连接作甚?不嫌脏的。
那就是能够连接?
白玉堂顿了顿,不情不愿地点头,我问过猫儿了,他做不到,或许是因为我的载体是桃木像,而非你的文章。不过,你放心,五爷只和你相连,别人,可入不了五爷的眼。
林稚水却道:不,要连,不仅要连,还要和千万人相连。
白玉堂:?
白兄可还记得,我说过,要立一英灵殿,好让你们不用只依托我存在,哪怕我出事了,或者寿终正寝了,你们也可以继续与世长存,而人族也能在你们的保护下,茁壮成长。
记得,不过,这和连接别人的神识有何关联?
我作为觋,才能借由同人和你们产生联系,然而,人族或许千百年来才能诞生一名觋,而他们普通写的文章,除非拿到你们的桃木像面前念,否则你们根本不清楚有那么一篇文章。
白玉堂略一琢磨,但是,假如我提前和他们缔结连接,便能知晓他们写了什么文章。
林稚水欣然:对,而且,我当初写郭大侠那一篇文章时,我全然感觉不到郭大侠的存在,可他那时候却是确确实实在文章中注视着我的所作所为,白兄,你应当也能做到这样单方面的连接吧?
能。
如此,便能做成英灵殿了。假设,以桃木像前上香,为连接缔结方式,那些人回去后,继续做文章抒发心志,行己事,扬己愿,你们若是看到合心意的,便可以在某一日,现身在那人面前,正式做双向契约,而,假如那人日后背离本心,让你们看着不耻,你们便可以直接断了契约。或者,也可以不结契约,只是偶尔出现,做一友人,或者在那人遇到危险,向你们祈祷时,出现一救。
白玉堂若有所思,这倒是可行。
林稚水:这事得在天下太平,灭了妖族后做,而且,做的时候,我会向其他人说明具体情况,如果不能接受自己被注视,他们也可以选择不去上香。
反正,除了成为召唤师,他们还能选择成为剑客,用三尺青锋来保护自己。假如战神图录真的能在现实世界使用,他们还可以选择去参悟战神图录,不强求一定要去缔结契约。
第105章怨气深厚
新到一城后,林稚水按照出发前商量好的,将车马和大件行李都托付给了纪滦阳,自己则背好巨阙,系好包袱,将春笔揣在怀里,去马行新买了一匹马,准备再一次开始玩八百里加急。
这玩意就像是熬夜,又像是留到最后两天的寒暑假作业,虽然心里知道不能这么做,太损耗元气了,但是,太省事儿了,根本欲罢不能。
主要是,按照马车的速度,除夕当天他来不及赶到皇城。
新买的马儿又俊又好用,剩余的路程不过一千四百四十里,咬牙坚持,两日时间,林稚水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皇城门口。
他人没事,就是马四条腿颤颤巍巍地站着,充斥着被人榨干的可怜,两眼湿漉漉,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抱歉抱歉,好马儿,到了地方我给你买上好的马草!皇竹草如何?少年摸着马头,贴着它的耳朵,循循善诱,你看,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马草,还是皇竹草,你就别怨我啦!
路人噗嗤笑出声,见林稚水看过来,也不胆怯,小郎君是赶着和家人过年节?
嗯啊!少年用力点头,扶了扶有些下垂的发髻,眼角飞扬,要和家人一起守岁,过年,我还担心来不及呢,幸好我和我家马儿都争气!
马儿气喘吁吁,并不想搭理他。
林稚水略一思索,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中闪烁着狡黠,双臂圈住马的两侧,将它举起来。这位郎君!他对那路人笑道:祝你和家人团团圆圆,我也先去和我的家人团圆了!
说完,扛着马一溜烟地跑走,飞甩的衣角跳跃着少年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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