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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白色的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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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院长表情复杂:虽然我早已猜到,但你何必算得那么清楚?

林稚水正色道:月钱是给认真学习的学子发的,好让他们没有被钱财所累的后顾之忧。可我在书院的上课时间,本来就极少,拿月钱,未免开了个不好的头,日后若有学子考中后,不像我是出去游学,而打算故意钻空子,挂个名,月月白领钱,那岂不是和朝廷希望他们上进的心思相悖了?

寇院长并不觉得这算什么事,那学子如果想拿一辈子的前途,换那一年一万零两百枚铜板,是此人短视,我又何必多为其费心?

林稚水摇摇头,此前我不说,照旧领钱,只是不想和书院推来推去,我有我的道理,你们也有你们的道理。现在学业已结,我不能占这个便宜!假如你们需要我的名头作为招牌,引来学子,这钱我拿着也不觉得受之有愧。可是,图南书院并不需要立典型,吸引人入学。

寇院长望着少年坚持的神态,只好收下退款。你要去皇城了,对吗?

对,早点启程,就不用急赶忙赶地赶路了。

寇院长慢慢行到树旁,把扫帚一搁,轻抚骊驹,手劲温和,舒服得骊驹打了个大大的响鼻,前蹄轻踏残雪。这匹马是为你准备的。老人回头,容色温煦,你原先用的那匹枣马脚程不快,用它吧,虽不是什么汗血宝马,却也有些耐力。

长者赐,不可辞。那就多谢院长了。林稚水牵着马绳,拉着它走了两步,又利落地翻身上马,在院子里小跑两圈,眼里浮现出喜意:的确是好马,让院长费心了。

寇院长大笑,胸腔里挤出震声,林稚水,你这谢来谢去的,哪里像狂生了。

马上少年偏过头,眼里倒映的景色,有烈烈骄阳,也有绵绵白云。他卒尔一笑:狂生狂的是外人,不屑的是冤仇,什么事情都要傲慢两句,那就不是狂生了。

寇院长好奇:那是什么?

少年笑道:那是没眼色,没教养,是恶而非狂。

寇院长拊掌:不错,你心中既有一条线,对于去皇城,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以复活凤凰图腾这项功劳,只要他自始自终占理,且不嚣张跋扈,皇帝便会一直站在他这边。

林稚水牵着骊驹回家,运气好,没碰上人,便又去买了辆马车,把重剑带上,木牛流马系在马车头,和那辆骊驹一同拉车。去告别认识之人,便慢悠悠地上路了。

雪满长道,车马在路,雪天浩浩一白间,少年的红衣艳若泉中红鲤。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诗歌诗歌,诗便也能当歌唱,随着少年衣边飞扬,清朗的声线嬉闹霜雪,随风莫止。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马车车轮滚动,辙痕深重,在于山林。

*

山中红阑亭子内,是文人三四,烫着红泥小火炉,淡雾氲氤中,轻晃酒液,觥杯一撞,醉谈乐事。

遥遥的,听得濯濯之音,荡人心魂。

何人吟唱?第一人惊诧。

第二人笑道:如此雪天,能且行且歌,必是与吾等志趣相投之人,何不请他过来,喝两盅热酒?

第三人已急不可耐,三步并两步冲出亭子,投进风雪中。

他性子也忒急了。第四人轻笑,捧起热酒吃了小半爵,唇角晶着一抹莹光。

好一会儿,第三人携着一辆车马回来,与红衣少年并坐,手握一柄竹竿,风吱哑着钓线摇摇晃晃,底端捆着的玉米在骊驹眼前荡,勾着马儿往前走。

那少年未说话,桃花眼就先带了三分笑意,待他说话时,便已是笑盈盈,眼中好似掬了一捧清水,我姓林。

那四位文人也只报了姓,分别是周、吴、郑、王,自称金简五客。

少年听完,面上微微露了诧异。

领他过来的郑姓文人撇撇嘴,不懂为什么五客只有四个?因为还有一个死了!

周姓文人似乎是他们的领头人,眼神微变:老四!

郑姓文人把唇一咬,不回他,拿起泥壶斟酒,往林稚水身前重重一放,小兄弟,喝酒!

林稚水笑:好!

少年面白如玉,却是一饮三觚,酒色晕在眼角,开出一枝灼灼桃花。

好!爽快!我就喜欢爽快的!郑姓文人大笑,给自己也斟了一觚,和林稚水轻轻撞爵,一饮而尽,喝得有些急了,转头咳出数声。

林稚水晃了一眼石桌,怎么有酒无菜?

郑姓文人忙着咳嗽,王姓文人便眼角微弯,代他说话:天寒地冻,不好带小菜,只怕到亭子时,冻成冰坨子了。看似在笑,可笑意明显不达眼底,睑下那枚小痣亦是冷冷淡淡。

林稚水也不管他到底是误会了,还是天性不和人亲热,只起身,撑着红栏往三尺外的地面跳去,等着,我不白喝你们的酒!

双腿落地,扑地没入深雪中,他却从胸口拿出一张战文,于风中展开,好伙计,送我一程!

一道身形如猴子般削瘦的黑影窜了出来,熟练地把少年一背,往山中钻去。

郑姓文人咳完,往栏杆上一扒,指尖敲着硬邦邦的木头,二哥,三哥,老五,快看!好俊俏的身手,往雪上过,居然毫无痕迹!

王姓文人端着酒盏,侧眼望去,浓重的黑睫往下一压,半阖瞳中清霜,约莫就是踏雪无痕了。

郑姓文人啊了一声,还是老五你记性好,我都忘了上一年有人送了一个形容到天道那儿,其余文人都能取用,正是这个踏雪无痕!

*

虽说是出来找下酒菜,林稚水也没办法斩龙足,嚼龙肉,眼观八方,只想着打只兔子或者鹿什么的,回去热酒烫冷肉。

倒真是运气好,让他发现了一头山羊,只观它灵活地在积雪山岩间跳跃,就能发觉这羊有多么健壮,肉质有多么紧实。

就它了!

林稚水借了郭大侠射雕那柄弓,朝着那头山中精灵引弦拉弓,利箭飞射。

山羊应声倒地。

林稚水拖着那头羊回去,流出指路的长壑,尚未到亭子,就见郑姓文人半卧在积雪中,似乎没了知觉,垂合着眼,胸部起伏艰难,脸上亦是死气沉沉。

眺望远处亭子,亭顶似被什么东西撕成两半,坠了半边。周边树、石有不少划痕,似是什么动物的爪子所勾的痕迹。

郑姓文人胸口处也有这样的抓痕,入肉三分,随着胸膛起伏,血自沟壑中浸出,将前襟染成炭火一般红。

林稚水把山羊一扔,小跑过去,将人搬到平整的岩上,扫掉上边的雪,给他急救,喂!你还好吗!快醒醒!

急救有些起色,郑姓文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慢悠悠地转过脸,对着林稚水,几息之后,瞳孔猛地一缩,妖!他使出全部力气去推林稚水,你快跑!

一个伤患所谓的全力,比吹棉花重不了多少,林稚水纹丝不动。妖?少年不由自主地按在了自己腰间长剑上,拇指挑开剑柄与剑鞘的距离,雪亮的光芒自他眼底飞掠而过,这些该死的畜生,又来了?

这反应,令郑姓文人立挣半霎,你你不怕?

林稚水看出他的伤势也只是看似严重,最要紧的是找个地方坐着,喝点热水,将雪里埋的冰凉驱散。

或许他能逃过妖族抓捕,也跟被埋进雪里有关,就是不知是他自己躲的,还是他兄弟硬把他藏进去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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