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濛眼角睁大,一副学到新知识的表情,点了点头。
林稚水将小说家名士给的那五页战文拿了出来,濛儿,你收好它们。
林濛疯狂摇头:我有一张就够了,哥哥你拿着,你经常出去,更容易碰到危险。
林稚水:这些本来就是别人要送给你的。
林濛可不傻,牙尖嘴利地反驳:我又不认识别人,别人为什么想给我?你难道把我许出去了,这是聘礼?他们因为你,才想给我,你不留着,我也不要。
那,我们一人一半?
林濛又将寇渔的给的战文拿出来她想还回去,但是根本没追上,到寇院长家里,寇院长又说给她她就拿着,不然改天他就当奖励,换着法儿奖给她哥。
一、二、三、四九、十!正好,一人五页!
林稚水:好,我要这五页。他拿了丁先生的那页,寇院长的四页。
用来做给别人用的战文的,威力越大,需要注入的灵气就越多,普通战文,一两个月就能书写一张,寇院长那个级别,得花一年,而能让名士拿出来做礼物的,没个七八年,做不得面子。
林濛暂时还不知道这点,懵懵懂懂间,被林稚水混了过去,拿了剩下的战文。
自以为得逞的小姑娘露出舒心的笑容,推了推林稚水:哥哥,快去上学吧。虽然你是外出求学,属于正经学业,书院不记过,但今天你该回去啦。
嗯。林稚水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你也好好学,离八月十五那天的学试也只有四个月不到了,骤时我们就可以一同去上下学。
妹妹用力点头。
林稚水甫一走进学堂,就得到了惊呼声:林稚水回来啦!
学子们簇拥而上,围着他问,原本是学君子之道,如今有一个算一个,全变成了麻雀。
林稚水,青莲剑仙是何等人物,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像是天上贬谪下来的神仙,连素食都不吃,只吃松果喝花露?
林稚水,你学了太白先生的剑?那就是青莲剑仙的传人了!真好,我也想有这么一场运道。
你还想要啊,那先让文曲星为你亮起来啊。太白先生眼光那么高,不是天才不要。
去,我就想想不行啊,非泼我冷水。
让让,让让,别挡着!林稚水,你能不能跟我们说一说你在白玉京里是怎么过的?也让我们沾一沾仙气!
是啊。还有,李前辈既然还存活,是不是以后就继续在人间行走了!
林稚水能回答的都回答,不能回答就直说不能说,等他终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硬生生挤得浑身都是汗。
陆嘉吉打趣:呦,大名人回来啦!
林稚水没好气地锤了他一下:也不见你帮我解围。
陆嘉吉笑道:我看你也没有讨厌他们这样。
林稚水笑了笑,没有接话。
确实不讨厌,大家也是好奇,但是他也并不多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待遇。
虽然又请了好几个月的假期,因着算是去进学,林稚水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太多心理压力。
就是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他大概是图南书院有史以来请假最多的学子了。
陆嘉吉损他:自信一些,把大概去掉,你统共没在学校呆几天,算一算,两巴掌刚好能数完。
林稚水咳嗽一声,意外,意外,我也想好好上学。主要是,总请假,书院却又照常发他钱财,弄得他都不太好意思领了。之后应该就没什么事,能好好念书,以备今年升舍考试了。
铜钟声敲响,是上课时间,陆嘉吉脸色不大好看:你是不是和数课犯冲?回家记得拿柚子叶泡水驱驱邪。上一次告假回来,第一堂课就是数课,这一次还是,老家伙又要打你手心了。
林稚水蹙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和他起过冲突了。毕竟也不是值得挂心的事,而最近几个月,他满脑子都是李白的教学,谁有闲工夫去想这种小事。
没事,院长回来了,他肯定不敢做得过分,他要是敢再无故欺压你,我就找我爹,让他和院长谈一谈。副院长走进了教室,陆嘉吉小声且速度极快地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坐回自己的座位。院长可不会容忍他。
似乎被陆嘉吉说中了,有院长在书院坐镇,副院长进来后,看到林稚水也只是目光一顿,便轻飘飘滑开,没有任何刁难。
修习数课那一上午,副院长完全无视了林稚水的存在,布置完课业后直接宣布下课,什么幺蛾子也没闹。
林稚水放下心来。
他又不是孙大圣,被封为斗战胜佛,与人斗其乐无穷,他只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副院长能歇了找茬的心思真是太好不过。
到下一次数课,也就是五月一号当天上午,林稚水想要平静的心愿就被打破了
上课后,副院长一来,就当着众同窗的面质问林稚水:为何不交课业?态度如此不端正,你还上什么学,读什么书!
事到临头,林稚水竟升起一丝果然来了的念头。课业我已经交上去了。
副院长眼光不善:哦?你是说我当先生的会冤枉你一个学子?没交就是没交,不用嘴硬,谁不清楚你林稚水狂到没边,对我不满,少写一次课业作为蔑视,实属正常。我说的对吗?
第32章不讲师德
陆嘉吉要气死了。
原以为副院长已经消停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如果坐实了林稚水不交课业的事情,哪怕闹到院长那里,院长也不会偏帮林稚水。而,学子的品行由各位先生评判,计入私试成绩。如果一个人被评为品行不端,将由书院取消他的升舍试资格。
林稚水要怎么证明他真的写了课业!
正当陆嘉吉抓耳挠腮,比林稚水本人还着急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陆嘉吉抬头一看,洪怀中站在门口,白昼打亮了他的面孔。
陆嘉吉诧异:他不是已经考完升舍试了吗,怎么还来书院?
先生。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我可以作证,林师弟写了课业,只是有小人作祟,暗害于他。
副院长脸皮抽了抽,只好取过布包,边说边打开:作证?你怎么作证?难道林稚水写课业还多留了个心眼,提前临了一份,放在你那边?
洪怀中:这倒也没有
布包被打开,是一堆碎纸。副院长没有去碰,只是看向洪怀中。
洪怀中:我昨日看到有人在墙角鬼鬼祟祟地撕东西,过去看时把对方惊跑了,可惜我没看到他的脸。地上有不少碎纸页,是林师弟的字迹,看着像数课的课业
副院长打断他:你怎么确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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