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看着他们跟听鬼故事似的表情哭笑不得,沈卓也咳了声道: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了。他真的从来没有在上班时间讲鬼故事,都是因为来的太早,跟他们几个才聊的。
周工往外看了下:没事,今天是周五,明天是十一,我们工作基本上都做完了,老板再怎么着也应该让我们放松下。快讲,今天这个故事听着刺激。
沈卓嘴角抽了下,是刺激,因为听着要入洞房了。
沈卓让他们进来坐,周工还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陈河看他们都有兴趣听,也来劲了,轻咳了声,清了清嗓音:我们当时都以为我那舍友是讲故事给我们听呢,他是我们考古系出了名的书呆子,满脑袋的奇闻,所以我们也没有在意,直到前天,我那舍友在半夜里惊呼,那声音听着特别大,把我们都吵醒了,我睡在上铺,就往下瞅了一眼,只看见他正在手舞足蹈的,嘴里念叨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命啊!来人啊!
陈河讲的惟妙惟肖,学那个声音学的也特别渗人,众人都搓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现在正是9月底,天气不是很热了,而他们公司的空调还没有关,所以众人渐渐的都凑在了一起听。
刘设计催他:后来呢?
陈河咳了声:我那舍友不怕疼,砰砰的捶着墙!
他还没有说完的,就听见外面也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众人一个寒颤,不由的齐齐回头,这才发现外面站着他们的老板,老板后面还跟着一脸八卦的肖寒修,周工赶紧起来给他们俩开门,他们老板最近来他们这一层的概率太高了,这是来视察他们的工作啊,周工拉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容总,我们没有偷懒,正在跟沈卓讨论工作呢。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沈卓看着容沉笑了。
因着容沉的加入,陈河把故事言简意赅了道:后来我那舍友依然还做那样的梦,昨天跟我们说,他迎娶新娘子的路比较远,做了这好几天梦,终于要到家门口了,而且看那地方感觉他家是一个豪门贵族。
梦里的他骑着高头大马在一户比新娘家还阔气的大宅门钱停下了,那宅院真的比电视剧《大宅门》的取景地还要好看,比大宅门要新,要威武,那门前的两头狮子雕刻的很是威武,他骑在高头大马上都还能看见那雕刻的鬃毛。
我们当时还戏谑的问他说:师兄,你考古考傻了,没数一下狮子头上几个漩啊?是母狮子还是公狮子啊?
我那舍友还真就回忆了一下:是公狮子,对,没错,因为狮子脚下没有小狮子,只两尊瞪着大眼睛虎视眈眈的狮子。两尊狮子旁边是两个石鼓门当,门当的旁边又各四个椭圆形立地鼓。上面的花纹雕刻的无一不精美。
容沉听他这个描述皱了下眉,沈卓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容先生?你见过这个地方?陈河的舍友描述的很清楚,只不过这个地方还是太宽泛了。
容沉摇摇头,示意陈河:你继续说吧?
陈河也就继续道:我们当时也觉得很奇怪,就问我那舍友:你去过这里?
我舍友擦了一把头上睡出来的汗摇了摇头:我也奇怪呢,都说梦中所见皆是白日里见过的东西,可是这座宅院我还真就没见见过,虽然说帝都的四合院、宅门都大同小异,可这一户人家也保存的未免太好了吧?像是从来没有破坏过,新的一样。
看沈卓沉默不语,陈河忙问道:老板,我舍友他这是怎么了呢?
沈卓又看着他的脸一会儿,问道:你舍友梦到第几天了?
陈河道:差不多今天就是第七天了吧?
看他老板一直看着他,让陈河有点儿结巴了:老老板,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容沉也看了一眼沈卓:怎么了?他最近跟着沈师傅在一起常聊天,也记住了一些基本的常识,七这个数字好像也不太妙。
果然沈卓跟他道:第七天,是头七,阴婚礼成。
众人都被激起了精神:阴婚!真的跟电视上一样阴婚吗?刘设计抢着问:那沈先生,阴婚是不是就是电视剧里给死去的人娶媳妇啊,那媳妇也是去世的人,可又不对啊,陈河,你舍友是活人还是死人啊?
陈河被他说的毛骨悚然,话都结巴了:我我舍友当当然是活人了啊!难道他舍友这些天一直都是死人?陈河要疯了,使劲的晃了下自己的脑袋:不可能,我昨天还摸了下他的脑门,虽然比较凉,但是绝对不是死人。
刘设计也被他说的有点儿懵,他摇了下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他这都是看小说看的,只能现学现卖。
陈河看向他老板:老板,真的是阴婚吗?那现在该怎么办啊?老板,你去帮我舍友看看吧?
沈卓点了下头:可以啊,看看没有问题,让他先付钱。
众人嘴角都抽了下,沈老板在这种紧张的时刻都没有忘记收钱,肖寒修看着他笑:沈老板,你得改姓了,都快赶上某个人了。他说着看了一眼他旁边坐着的容沉,容沉瞪了他一眼,他钻钱眼里了吗?再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更何况沈卓还要挣钱养孤儿院呢,多要点儿钱怎么了!
沈卓没有明白他说的改姓是跟着容沉改,以为让他改成黄呢,所以他哼了声道:我这是规矩。陈河你把报价给你舍友看看,他同意的话就先支付一部分,后面的他可以选择分期付款。
肖寒修哈哈笑了,看吧,分期付款都出来了。
陈河也看着他老板讪笑:老板,那什么你收费有点儿贵,我那舍友虽然是比我有钱,但是他是个老学究,整天死读书的那种,前几天去潘家园,看上了一块玉,被人家狠狠的宰了一顿,现在哪里有钱啊。
肖寒修也道:沈卓,现在这故事比较紧急,咱可以先破例看了,我想等着听后续呢!
沈卓看着肖寒修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就知道他想这个,他摇了下头:不交钱,没法看。
也不纯粹是他钻钱眼里了,他这一行有个规定,佛门讲求因果,而道家讲求承负,他修的就是道家,所以他要拿了人家的钱,才能去管别人的闲事,要不就成了狗拿耗子多管事,平白的惹一身骚不说,还会给别人带了不必要的麻烦,解决的不彻底。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他接了这个活就有理由来管这门闲事。
陈河不知道这个原理,但是知道他老板的规矩,他老板钻钱眼里去了,眼睛都成了铜币的形状,他所接的所有的活没有一个不收钱的。
陈河看着他老板等着的样子咳了声:老板,你最低能接受什么数?
沈卓看了他一眼,也高深莫测的道:随缘、随意。
周工哈哈笑:那还不好办,陈河随你的意了。
陈河在众人视线里,干笑着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粉红票子,推到他面前:老板,先付你一百行吗?我这师兄最近天天啃馒头,等他下个月生活费来了,研究费也有了,就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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