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颗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珠子。
他更在乎的是,当时那个小贼,有没有看到他拿着的那幅画!
若是看到了,那这件事的结果就
爹,何方小贼竟然偷到了我们丞相府,还拿走了银月轮,我们一定要将他拿下!白义谦见白丞相面色铁青,神色里写满了yīn沉,心底更是气怒。
难怪爹脸色那么难看!
堂堂丞相府,被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传家之宝,这简直就是耻rǔ!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和他想的完全就不是一种东西!
儿子听说容奕的马车在路上,他半夜突然出现在这里,会不会和小贼有关系!白义谦对容奕心中早就有了意见。
这么多年,妹妹都痴心于他,可他却一点要上门提亲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说一个柔和点的表qíng都没有向妹妹展露过。
这一点让白义谦很不舒服,灵月又漂亮,又有才华,还是丞相府的千金,哪一点配不上容奕了!
他是第一公子就可以随意摆架子了吗?
白丞相看着悠悠行来的马车,老眼一眯,虽然不想和容奕正面冲突起来,可那个偷看到画的小贼,他绝不能放过。
他一撩衣袍就走了过去,站在了马车之前,半夜三更,能在这里看到容世子的马车,让本丞相也不得不说一声巧啊!
他的态度十分的亲和,声音听起来也没什么异样,可仔细听去,还是能听出其中的耐人寻味的询问。
明玉珑在车厢内听到他的声音,立即睁大了眼睛望着容奕,用嘴型无声地道:
怎么办?白丞相追来了!让你快点跑的,现在还给人拦住马车了!
她说完,一个喷嚏又接着要打出来,连忙用手捂住嘴,生怕一下给外面的人听到了。
容奕长睫轻轻的眨了眨,几乎要扇到她的脸上,一双漂亮的凤眸望着她憋忍的小脸,眸子里闪过一道促狭的光,本来要说的话到了嘴边换成了:
外面的我可以应付。但是你要快点把衣服换了,不然一个接一个的喷嚏,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声音的。
明玉珑此时确实是不舒服,就算在温暖的马车里,湿衣服粘在身上也避免不了会冷。
可是这马车车厢虽然大,毕竟是没有隔开的,在这里面换衣服,感觉就跟luǒ-奔似的。
然而外面白丞相的声音传来,她知道肯定是搜到了这条街上,若是她发出喷嚏声,难保不会给容奕添麻烦。
夜半湿衣【15】
她抬眸瞪着容奕,看着他嘴角温雅的笑意,樱唇扁了一扁,不甘不愿地道:
那我换衣裳,你转过身去,不要朝这边看啊。
好。容奕绸缎似的乌发披散在背上,微狭的凤眸里有一波又一波的湖光在dàng漾。应了之后,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这么好说话,难道真是个正人君子?
明玉珑抱着衣裳看他一直都没有要转身的举动,再次用气流发声道:你别偷看啊。
我不会转头的,你换吧。容奕的声音轻的像一只驻足花间的蝴蝶,轻飘飘的飞过。
他应该不会转头看吧。
明玉珑在那边悉悉索索的开始把湿了的衣裳换下来,外头白丞相却等了好一阵子都没有等到里面的人回音,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虽然容奕在朝中地位很是独特,但是白丞相也是朝中一品大员,文官之首。
平日里其他人见了他,也大都是献媚逢迎,毕恭毕敬的。
这等冷遇,怕也是难得来上一回。
不过白丞相是有城府之人,他虽然心中不郁,可面上也只是皱了皱眉,白义谦则不同了,他父亲一句话说了这么久,容奕半句都不回,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脸皮一拉,向前一步朝着马车里骂道:
容世子,你半夜三更在此处行车,我父亲过来与你说话,你竟然一句话都不说,未免也太过失礼了!
静悄悄的夜里,一切都是无声的,他这句话变显得格外的清晰。
白丞相见状眼眸眯了一下,并没有开口阻止白义谦。
容奕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白义谦挑衅的话儿,眸子里碎过一丝黑光。抬眸望向马车内镶嵌在壁上的明珠。
车厢里光线柔和,夜明珠弧形表面光润平滑,映出身后少女玲珑的身影,正将黑色的夜行衣卷起边来,修长白皙的双手jiāo错拉着衣摆,往上一拉,露出腰间与布料对比抢眼的白嫩肌肤
他嘴角挑起一抹微微的弧度,慢慢地道:
白丞相在朝为官多年,官誉甚高,陛下也经常夸奖并赐赏与白丞相。但是本世子记得,这条路,陛下并没有赐给白丞相吧,难道本世子在这里行车也不许了?
在良久的等待之后,车厢里终于传来这优雅如琴瑟的声音,在半夜里宛若一道低吟的歌声,让人不禁想起说话人倾世的高华气质。
虽说帝都里有宵禁,可是容奕是皇帝特批了不需要遵守这条规定的人,此时他行驶到这里,并没有什么过错。
白丞相知道自己儿子不是容奕的对手,他也不过是想要儿子上去代他催促容奕,毕竟他们两人属于同一辈分,说什么话也不会掉了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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