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绷带仍旧能看清男人胸腹好看的肌肉线条,比穿上外套时看起来强壮许多。
太宰治从手腕处开始剥落,白色的布条缓缓落地。
青槐轻轻吸了一口气。
太宰治上半身近乎全是伤痕,都是陈年累月的旧伤,粉色的疤痕划过他的大部分肌肤,从喉颈到手腕,前胸后背密密麻麻。
青槐从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酸疼感从心脏泛上来,他不知道太宰治曾经受过多少伤,但若是自己非要揭开他的痛苦,那就真是个混蛋。
他垂下浓密的睫毛,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觉得丑吗?太宰治问。
不怎么会?青槐被男人挠了挠下巴。
青槐君真是太善良了,连看见这些都会心疼吗?太宰治靠近青年,手腕上一条类似于割腕的伤口横亘在青槐面前。
一定很痛。青槐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得碰了一下,指腹粗糙的触感让他难受。
其实都没什么有的是训练的伤,有的是我自己弄的。男人轻描淡写,贴近青年,以后不会再有了,别担心好吗?
太宰治下巴蹭着青槐刚洗过的软发,按照约定把曾经的一些事简单地叙述了一遍,为了不让小男友心疼,特意省略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虽然mafia待遇很好,但我梦想是要做一名好人。男人半开着玩笑,Portmafia的首领都留不住我奔向自由和正义的决心啊,所以我才能遇见青槐你。
青槐沉默着亲了亲太宰治的脸颊。
接吻应该亲嘴吧,老板。太宰治哼了一声。
青年点头,然后把人摁到了床上,在他唇上干脆利落地亲了一口。
我们做吧。青槐口齿清晰,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你不是说,对男朋友有欲望是正常的吗?
太宰治眸色渐深,握住青年的手腕,翻过身。
唔。青槐惊呼一声,连人带被摔到了床下。
还好下面铺了一层蛮厚的地毯,太宰治掌心垫着他的脑袋,没碰到。
两人对视一眼,双唇吻在一处,泻出细密的气息。
要买一张大一点的床。太宰治摸进青槐指缝,温热的吻若即若离,从唇角跳到了睫毛,水滴般溜入耳侧的发丝。
不要弄耳垂青年在他的撩拨下轻哼一声,手指绕过男人微卷的黑发,在他背上挠了一下,碰到了凸起的伤疤,又放缓了动作。
没有碍事的绷带,他们是黑暗中两只漂亮的犬,亲密地温暖着对方,在坦诚的触觉中缓缓接吻。
这样可以吗?
轻轻一点。
还难受吗?
太过了
现在呢?
你、出去唔!
太宰治无奈地憋住一口气,慢慢地哄人。
要不然我给你讲个笑话放松一下嘶老板你确实应该放松。
青槐头发都被汗湿了,一双黑溜溜的眸子穿过夜色瞪着上面的男人。
呃。太宰治被那双桃花眼看得更加昂然,星火燎原,从下腹烧到了大脑,眼角熏得发红。
青槐视死如归地把头侧埋进地毯,生理性的眼泪打湿了旁边的软毛,又被男人撇过脸温柔地吻去。
我准备好了,你直接来吧。
地毯终究是活不过今夜,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揪来揪去,软毛撒了一地。
三楼卧室变成了一座潮热的窝,煮着一锅沸腾的柠檬水,咕噜咕噜如同爱语。
第59章伍拾玖
青槐醒得很早,主要是身体上的不适磨灭了困意,他窝在男人怀中,心道自己现在像是病弱中的林黛玉,连手指都快要抬不起来。
他忍着腰部酸痛,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让自己身后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好受一点。
做的时候因为兴奋,激增的肾上腺素缓解了疼痛,再加上某绷带精止不住多弄了几回,现在青槐只觉得全身像被大象群踩踏过后又被电锯劈裂再缝合起来一般。
他又换了一个姿势,扭着腰有些痛苦。
别动了,老板。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晨起的欲气,手臂在他腰间紧了一下,缓缓地按摩着他酸麻的肌肉。
说实话太宰治的手法不错,轻轻一捏,就把酸痛的筋理顺了,他的掌心滑过青年白皙的脊背,在他腰间那个鞭炮造成的伤口上蹭了蹭。
痒。青槐就像一只被烤软的棉花糖,抓住对方的手臂。
他摸到一手凹凸不平的伤疤。
太宰治拧起眉头,别摸
痛吗?青槐担忧道。
不痛,但很难受。太宰治绽开一个无赖的笑容,在青年额头留下亲密的吻,他低声道,老板你帮帮我好不好?
半小时后,两人收拾干净下楼。
漩涡鸣人一脸倦色趴在餐厅的吧台上,正在撸一只橘色的小猫。
他听到两人下楼后,打了个招呼。
旺财见到主人喵呜一声跳到青槐肩上,蹭他的脸,但不一会儿就被主人身旁的男人拎着后颈挪到一边。
少年抬头看见老板眼下的黑眼圈,老板你昨天也听见了吧。
什么?青槐疑惑地抬头,努力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正常一点。
天花板里有老鼠!漩涡鸣人一脸正色,咚咚咚跑到半夜才停,我家里原先也有老鼠,我会用铁丝网做捕鼠笼,你们需要吗?
青槐:
太宰治:
男人轻笑出了声,弄得青槐耳尖发烫。
不用了。青年面无表情地拍开对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我有办法处理那只该死的老鼠。
他句尾特意加上了重音。
漩涡鸣人心想老板肯定恨死老鼠了,不然他怎么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对了昨天你不是去见那个少年了吗?青槐想起正事,有什么消息吗?
确实是个嘴硬的小鬼没错。太宰治懒洋洋道,但还只是个天真的国中生而已,一会儿不到就开口了。
青槐看着男人的表情,总觉得事情并没有他说得那么简单。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