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野言感觉自己中了一枪。
也不算奇怪吧,我也喜欢这么干来着。京野言打开了吹风,拨弄着他的头发。
太宰治尴尬的笑笑,其实也不算奇怪。
哦。
京野言很明显不相信他。
不过也没什么。
上次你来我家,是因为我把你从河里捞上来了,你没地方去,就住在了我家。
京野言声音淡淡的说。
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气氛逐渐沉淀下来,变得恬淡安适。
嗯。
那个时候,我们之间还是针锋相对的关系,所以你不相信我,一直都在防备着我,我们就是这么穿着整齐的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本意是随便聊点什么的京野言,说完这句话感觉那里不对。
但是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就干脆忽略了。
他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你给我的解释就是为了在被暗杀的时候能尽快的反击。
太宰治静静的听着这个人和太宰治之间的回忆。
嘛,不过后来我们好像就没再一起睡过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提防我才找的借口。京野言关掉了吹风,把他的头发理顺。
我不会骗阿言的。太宰治信誓旦旦的说。
你骗我的还少么。京野言吐槽道。
转身把吹风机收好,然后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躺了进去,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太宰治站在床脚处,远离了光源处的地方,隔出了一小片灰暗。
床头柜上的台灯映出青年柔和的轮廓,小小的一片地方,让人心底酝酿了从未有过的情绪,那种情绪渐渐流入心间,让心情变得酸涩起来。
不睡吗?那边的人又问。
太宰治带着笑走了过去,顺手关了灯,睡吧。
那些回忆代表着两人不可分割的羁绊,但红线的另一端永远都不会是他。
这么想着,手臂突然靠过了一抹温热。
你没事吧。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京野言担心的问到,真的很怕这家伙半夜跑到阳台上跳下去,他大半夜还得爬起来捞他。
黑暗中,京野言看不清太宰治的神色,他的身体好像僵硬了一下,然后动了动,衣服和被子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然后京野言被拉进了一个怀抱。
太宰治的手揽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从上方绕过按在了脑后。
......
......好、好近。
呼吸掠过耳畔,心跳声清晰可闻。
还没等他开始挣扎就听到太宰有些低哑的声音:我以前这样抱过你吗?
没、没有。
和平时那种拥抱不同,这种距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近,空气似乎一下自变得稀薄起来,京野言感觉自己好像在燃烧。
身体...好热。
似乎察觉到了京野言身体的变化,太宰治发出低低的笑声,你真的是......
什么?
笨蛋。
嗯?这怎么还骂人呢?
京野言想也没想的就伸手握住了他的脖子,没有用力,但威胁的意味极重,又犯什么病?
太宰治甚至主动把脖颈贴上京野言的手掌,叹道:如果是死在你手里也不错。
[虽然打扰你们很不解风情,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一件事,考生明天早上还要去向森鸥外汇报干部A的事,再不睡,小心变秃。]
这是何等恶毒的诅咒。
京野言捏住太宰治的手腕,使了一点巧劲,把他的手掰开,然后灵活的从他怀里滚回了自己的位置。
晚安。
......晚安。
迷迷糊糊的时候,京野言突然想到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怎么没想起来把考题解决一下呢?
但是要是伸手的话,太宰治估计会立马掰断他的手吧。
算了,下次再说吧。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太宰治还在沉睡中,眼下的青黑半点没有消退,陷在枕头里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疲惫。
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这个人背叛了他,但是最后却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被背叛的京野言惨一点,还是这个人更惨一点。
京野言换了身衣服之后就出发去了港口大楼。
京野大人。
京野大人。
港口的成员纷纷向两侧让去,为港口的干部让出一条路,动作整齐态度恭敬的鞠躬。
嗯。京野言神色淡淡的点头,没有停留。
经过层层检查之后,京野言进入了港口大顶层的房间。
一如既往的仿若吸血鬼的巢穴一样的房间。
boss。京野言半跪在地上。
干部A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森鸥外眼神冷漠的看着京野言,不过引爆赌场还是给港口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京野君,你太急躁了,就算想要除掉干部A也不应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京野言抬起头,讶异的说:我没有炸赌.场。
很遗憾,警方有充足的证据。
但是......
港口自然会维护自己的干部,我会帮你摆平这一切,但是还是为港口的名声带来这么大的损失,京野君,你知道该怎么做。
说的好像港口的名声很好似的,芥川炸的建筑还少吗?
但是京野言确实被人算计了,而且是谁他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一直追着他不放,他到底想在他身上获得什么?
我会领罚,这个人我也会找到。
不仅仅如此,想要从黄昏教团的手下逃脱,你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森鸥外把一个文件袋递给京野言,要送到意大利的宝石燃烧的玫瑰,运送到港口之后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巡视,在港口这样严密的看守下,宝石还是丢失了,目前怀疑和怪盗基德有关,距离宝石送出的时间还有五天,京野君,在运送宝石的飞机出发之前,追回这枚宝石。
是。
.
京野言离开之后,森鸥外打开了桌子上的另一份资料。
随着有着银色的树的照片一同送来的,还有港口干部京野言试图篡位的证据,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京野言确实开始让森鸥外感到了威胁。
京野君也长大了啊。森鸥外有些感慨。
他是看着京野言一步步成长成了现在这样出色的黑手.党的,可以说是他亲手栽培的...敌人。
唉,我只以为太宰君是最大的威胁,而京野君并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那是个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很单纯的孩子,和太宰君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份单纯,使他能够凭藉自己的力量毁灭港口,却不能统御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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