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他……伤得重么?找到了大哥没有?”
瞿元嘉故意没提萧恒也在场,对于萧宝音此问,也还是说:“我也不知道世子的下落。殿下在盛怒之下,二郎的皮肉伤是免不了了,大夫说暂未伤及筋骨,你们也不必太担心。这事蹊跷,我要你们不要去,也是为了二郎的处境考量。”
萧宝音在大事上最不敢忤逆的人就是瞿元嘉,见他神色肃然,犹豫了片刻,又说:“可是,从来也没听说二郎做了什么错事啊。”
瞿元嘉轻轻一笑,点头:“没说是二郎错了。要你们不去探望,就是不要火上浇油。如果殿下去探望了,你们跟着去,或是单独去,就是了。”
“二哥挨打,和大哥有关系么?”萧妙音忽然发问。
“这话怎么说?”
萧妙音一脸严肃:“他们亲近,平日里形影不离的,怎么这次二哥挨打,大哥反而不见踪影了?”
瞿元嘉沉默片刻:“也许世子也不知情吧。”
“那……大哥那里,能不能说?”萧宝音也问。
“肯定也有人和他说了。”瞿元嘉宽慰道,“要是你们听说他要去探望二郎,也可同去。”
“……爹爹真的很恼火么?”
面对犹有疑色的萧宝音,瞿元嘉轻轻点头:“恼火之极。但又不意让母亲知道。我们都是为人子女的,既然殿下这么说,我们姑且听之吧。”
他这番话说完,萧氏姐妹还是满脸愁容,瞿元嘉也知道这事一时半刻开解不了,只是一再叮嘱不要私自去探望萧恂,然后赶在日落之前,辞别了母亲和妹妹,又回到程府去了。
按照与程勉的约定,瞿元嘉本该吃过午饭就回程,两个人趁着春来风暖,去大宁坊的山亭种花。但被安王府这件意外一耽搁,只能等到下个旬日了。为了赔罪,瞿元嘉特定从安王府带回许多点心,一回到程府,便熟门熟路地在书房找到了又睡着了的程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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