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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么,怕殿下迁怒他人……再说薛二一时半刻也不会走,迟几天也无妨。”

萧曜闭着眼,很轻地一笑:“你的朋友真多,也是真心待你好。”

“我问过了。他自请来西北,根结还是和新婚妻子不睦,连一日都呆不住了。看我只是顺道。”

“顺道也是难得的情谊了。”萧曜有一阵子没有和程勉共枕过,说着说着睡意起来,朝程勉所在的一侧靠近些,声音也含糊起来,“……既然不睦,何必成家呢。”

“两情相悦,本就是可遇不可求。像赵七的婚姻才是罕见之尤,多得是薛二与他妻子这样的婚姻,门第天作之合,情意一如陌路。”

“未必。”

“……什么?”

萧曜已经听不见程勉在说什么了,闭着眼,自顾自地一笑,喃喃道:“……两情相悦虽然不能尽由我,但情有所钟,从来也不是别人说了算的……”

在一片更长久的沉寂中,萧曜捏着程勉的衣袖,沉沉地睡了过去。

程勉的书信是次日上午送出城的,结果第三日的清晨,萧曜就被冯童给叫醒了——

“殿下……殿下,费郎君求见。”

隔着门,他的声音仿佛有些变调,萧曜一下醒了,翻坐起来:“就来了?”

“说是昨夜就到了,没赶在城门闭合前入城,在城门口坐了一夜……”

萧曜匆匆下榻,扬声召冯童进来:“他说了来意没有?”

“说是收到了五郎的信,想求见殿下。”

程勉写给费诩的那封信萧曜也看了,信中绝口不提元双的近况,只说她与外人私通,又不肯供出对方,为了陈王的名誉,还望费诩不要声张,若是知道一二线索,待他办完了州府搬迁的大事,亲自到易海后再说也不迟。

有了这句话,萧曜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沉吟片刻,吩咐冯童:“找一找程五在哪里,请他来一趟。”

“……是。”

冯童答得为难,萧曜看他一眼,又说:“我先去见元双。不用管费诩。早干什么去了。不写信,他就不来么?他倒是沉得住气。”

自从向萧曜请罪后,元双等不来堕胎药,竟开始自绝水米。萧曜从未想过元双竟会决意求死,震惊到了难以名状的地步,又不得不以自己的绝食来强迫她服下汤药。在这度日如年的每一天里,萧曜不止一次地动摇过,自己的坚持是否有意义,也数次想过,无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也无论他和元双是否是真的情投意合,只要能找出来,无论如何也要先揍一顿解气。现如今费诩真如程勉猜想的那样出现了,来得甚至比他们想的还要更早些,可萧曜松了口气之余,还是难解心中的不豫,无论如何也不肯先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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