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元嘉抬眼看她:“怎么了?”
“他……”萧宝音一顿,在脑中组织了半天言辞,到底不愿复述发生了什么,只能恨恨道,“他对我无礼。”
“他不是无礼之人,你不要任性。”
没想到兄长会替外人开脱,萧宝音瞪大了双眼:“你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就说我任性?”
“这是在禁中,能对你做什么?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是属爆竹的,怎么一点就着……”
“我不和你讲了!不信你去问五郎!”萧宝音打断瞿元嘉,将程勉推了出来。
看了看萧宝音的脸色,程勉无法,将颜延做的一五一十地说给瞿元嘉听,又把萧宝音迁怒冯童一折隐去了。
萧宝音委屈得要命,死死抿着嘴。瞿元嘉听完,认真问妹妹:“他对你无礼,你要怎样才肯消气?”
“他故意当众羞辱我,还把东西丢在我身上,我要抽他一顿,再听他亲口道歉。”
瞿元嘉沉下脸:“他是镇关的武将,论年龄几乎长你一倍,就算是酒后无礼,也轮不到你训斥责罚。”
“……你!”
见兄妹俩说僵了,瞿元嘉也到了动怒的边缘,程勉慌忙打起了圆场:“郡主,元嘉素来疼爱你,所以肯定是个误会。这样,我也替颜延道个歉,你不要再生……”
“连州是不是都灌了你们迷魂汤!怎么凡是连州来的人,在你们这里都成了了不得的宝贝,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萧宝音又气又急,更说不出地委屈,大哭着反驳,“一个两个,净维护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外人!”
程勉还要再说,瞿元嘉拉住了他,沉声道:“不要理她。”
瞿元嘉能硬着心肠,程勉却无法坐在一边听萧宝音哭泣,于是劝慰道:“郡主不要哭了……你哭个不停,我、我心里难受……”
萧宝音重重抹了两把眼泪:“……我哭我的,谁要你难受了!”
“你继续哭。哭成个花脸,真和琼珠儿一个样子了。”
听到瞿元嘉接了话,萧宝音梗着脖子反驳:“你说谁呢?琼珠儿那么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