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卑职……”
子青原想说卑职从不饮酒,但恐将军听了此言更加着恼,只得硬着头皮自倒了一碗蒲桃酒,双手端着敬向将军,然后饮了一大口。酒入口中,出乎意料之外,虽有稍许涩意,但还算酸甜冰凉。
霍去病冷眼瞥她,似乎在等着什么……
子青无奈,暗叹口气,复将酒碗凑到唇边,直至全部饮尽。
“味道如何?”霍去病凑过来,眼中笑意隐隐。
此时,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将军故意作出那等模样,原来就是为了哄得她老老实实喝酒。
阿曼自倒了碗酒,也起身来敬霍去病,无甚言语,只将酒碗饮尽,笑着亮给他看。
霍去病笑了笑,亦饮尽碗中酒,随手便丢了碗。一手拎着酒坛子,另一手一把拽了子青胳膊,将她拖了走,边走边道:“你也该去给高不识敬酒才对!怎得一点都不懂事!样样还得我来教。”
“将军,我……”
子青完全身不由己,直被他扯着走。
阿曼在后头望着,面上的笑意渐渐显出几分苦涩。
又敬过了高不识,子青连饮两碗,霍去病见她眉间微蹙,遂就近割了块羊肉给她。
“大碗喝酒,便需得大块吃肉,有肉压着酒,方有滋有味,又不易醉。”
子青紧吃了几口,方将上涌的酒力压下,轻呼口气,奇道:“这酒喝起来,怎得指尖会觉得发麻?
霍去病好笑道:“你当真是毫无酒量,才喝得两碗就指尖发麻,该好好练练才是。”
“酒量也能练出来?”
“那是自然。”
此刻又有人过来向霍去病敬酒,子青瞧霍去病一碗一碗地饮,与自己相比,酒量确实了得。
高不识烤的肉固然好吃,上头所洒的香料也颇为丰富,子青多吃得几口便觉得干渴,此间又寻不到水喝,她思量着蒲桃酒不醉人,小口小口地饮应该无碍。
来敬酒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待霍去病好不容易打发了他们,复转过身来,才发觉子青自己一小口肉一小口酒,吃得正欢,那酒坛内竟已下去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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