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阁烦躁地摆摆手。
沈夫人高声道:“老爷,咱们家可是第一个没有退路的!”
谢凤阁怫然:“当年让女儿入宫的是你,教我被同僚嘲笑贪慕富贵、背信弃义,如今说没有退路的还是你。早知有今日,你当初又何苦来!”
“是我逼着女儿吗?”沈夫人泪流满面,“哪个做娘的舍得把心肝宝贝送到那深宫里……”
谢迁见母亲垂泪,连忙扶了她坐下,又捶背又倒茶。谢凤阁亦觉尴尬,遂掉头问儿子:“今日你亦在朝堂上,其中脉络可曾清楚了?”
谢迁沉思道:“陛下的心意自不用说。但目今两位皇子俱已及冠,是要有个解决的法子。”
“依你看如何呢?”
谢迁道:“不若……先封王?”
谢凤阁想了想,微微点头。
沈夫人亦是见过世面的世家闺秀,心中盘算了一下也就明了。同样是“拖”,这个主意要冠冕堂皇多了。她不觉嗔道:“你既有好主意,朝堂上怎不说出来,也好帮帮你爹。”
谢迁赧颜道:“却也不是儿子自己想的。原是散朝后听翰林院的几个同僚私下嘀咕了几句。”
谢凤阁苦笑着摇摇头。然则不管怎样,有了封王这个想法,奏疏就好写了。他舒开眉头写了两行字,又道:“夫人先请回吧,迁儿留下来帮我看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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