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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嫁给男主——烟雨如蓑(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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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吧,這可是真火,煙熏火燎的得難受死,萬一不小心燒到她的頭發就完蛋了。

正糾結著呢,結果

全劇組最敬業、從來沒有用過替身、開機到現在基本上沒有因為自己的原因ng過一次的那個人,說自己要用替身。

溫禎都忍不住想仰天大笑了,解氣有沒有!

匡伊:禎禎,我見你整天一個人用替身太寂寞,決定走下神壇陪陪你,怎么,你不歡迎?

溫禎:怎么不歡迎,你看我都激動成這樣了。

匡伊:最近怎么沒見匡墨來探班?

怎么,你想他了?可惜我把他踹了。

匡伊用替身,溫禎當下就狠了狠心決定自己不用了,兩個主演都用替身的話鏡頭都不知道往哪拍了,一直拍戲她一直被匡伊花式吊打,好不容易遇到個機會,人還是要贏一回場子。

溫禎:匡老師,這場戲拍完你得請我吃飯。

匡伊:要這么說,你都欠我多少頓飯了?

溫禎:匡老師你要不要算個總賬,給個數字,我一次性兌現給你結了?

那倒不必,你只要管好你男朋友,別讓他一來就用看階級敵人的眼神盯著我就行。

怎么,你嫉妒我有男朋友?

男朋友又不是什么稀缺物種,我為什么要嫉妒?

那有本事你官宣一個我看看?我怎么發現你身邊除了那個妖里妖氣的經紀人,連只蒼蠅都沒有,公的母的都沒有。

因為是真火,劇組請來了一輛消防車備著。

真實的場地自然不能燒,燒的都是放進去的易燃物,燒起來,拍一個畫面,消防車的水柱馬上就能滅火,前后就幾秒鐘時間。只不過鏡頭的切換需要一場一場拍很多個,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人。

按理說不會有危險,除非發生什么意外情況。

給匡伊請來的火場替身,已經做好妝發,換好戲服,準備就緒。

替身是一個皮膚黝黑目光炯炯有神,看上去很精神的小伙子,一個劇組常用的群演推薦過來的。

跟著消防車過來的一個消防專業人士在給參與火場拍攝的所有演員講解注意事項,因為場面大,人多,很嘈雜,怕某些群演聽不清,關乎人身安全不能大意,劇組給他拿了個高音喇叭。

本來大家當鬧著玩似的,這高音喇叭一響,防火防爆火場逃生注意事項一板一眼的聲音被放大十倍傳出來,就好像真的要來一場貨真價實的火災似的,第一次經歷火場拍攝的人一下子心里一緊,不是吧,來真的,搞得蠻嚇人的。

緊接著,又給自己來心里建設,不會的不會的,這種場面劇組肯定駕輕就熟了,肯定不會讓出啥事故,要不然,劇組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算了算了,還是小心為上,認真聽講解吧。

給匡伊請來的這個替身也是第一次經歷火場拍攝,年輕氣盛,跟匡伊身形相仿,本是個龍套,一聽給的錢多,就來了。

消防講解的時候他一直在認真聽,他替的是主演,不像其他群演只一個一晃而過的鏡頭,他要深入火場,要拍好多個鏡頭。

消防講解結束后,雷導又立馬接上給他巴拉巴拉講戲,因為這種場面ng的代價太大,基本上要一次過,雷導講得很細致,重點的翻來覆去講,就怕他一個記不住。

小伙子這會腦子都空了,完了,雷導這么一巴拉巴拉,他之前認真聽講的消防講解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了,完了,看到眼前拍攝場地上已經有工作人員開始點火,馬上要上了,手心冒虛汗了,肚子都隱隱痛起來

聽明白了沒有?雷導皺眉頭看著人。

聽明白什么,他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好不好,演?要演什么?

雷導,我我肚子痛。

匡伊換好衣服,畫好了妝,出來朝雷導這邊走過來,溫禎不知道急著干什么,一溜煙從他身邊跑過去,已經換好了戲服,長長的頭發,翩飛的衣袂,帶起一陣香風,不知道給自己整了什么香水。

匡伊皺起眉頭,伸手抓住她的廣袖一角,把人拽住。

溫禎沒有防備,有人突然拽她,腳下打了個趔趄,回頭氣急敗壞說:你拽我干什么?要拍了,急著呢!

匡伊:你噴香水了?不知道香水是易燃物?不要命了!

溫禎聞言當機了一秒鐘,啊啊啊啊啊,你怎么不早說,我馬上去換一身。

溫禎攜著香風奔走了。

匡伊走到雷卿身邊,沒有看到他的替身,只看到雷卿雙手叉腰悶著頭,這個姿勢不太對,怎么了?

匡伊走過去說:雷導,等會我和替身就按照之前說好的對接嗎?

雷卿長長出了口歐氣,抬起頭說:你的替身突然肚子痛,演不了了。

匡伊:

這樣也行!可是場面已經燒起來了,遠鏡頭和配角的戲已經在拍了,個別群演也入場了,這

火勢可不等人,總不能再燒第二次,經費倒是其次,每個人都冒著危險呢。

雖說劇組的保護措施很完善,可是沒有人比匡伊更知道這有多可怕。

雷卿:小伊,要不你克服一下,自己上?

自從聽到替身演不了了,意識到自己有可能要親自上,還只是有可能,匡伊立馬就起了生理反應,大冬天的,一下子就出冷汗了,心里頭巨大的恐懼壓上來。

他有創傷后遺癥。

他轉頭看向夜空下的火場,感覺自己的皮膚已經開始升溫,仿佛只需要一點火星,就能燒起來,他掩蓋在廣袖下的手,神經質地抖著。

因為是晚上,光線暗,又化著妝,雷卿沒有發現他的臉瞬間沒有了血色,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反應。

匡伊咬緊了牙關說:雷導,我有創傷后遺癥,我不是不演,是演不了。

雷卿正焦頭爛額,心急如焚呢,再加上人聲噪雜,他沒有注意到匡伊聲音的變化,只在想匡伊說的這個創傷后遺癥,據他所知匡伊并沒有類似的創傷。

他很自然地把這理解成了托辭,小伊,我不是不讓演員用替身,可是現在我們沒有時間了,你放心,消防車就在那邊候著,火勢也不會燒多大,很安全,實在不行,咱們簡單點,你跟溫禎進去跑兩圈,給幾個鏡頭出來也行。

對著匡伊,雷卿已經很有耐心了,因為匡伊平時實在是很敬業。這要換了別人,雷卿直接就是一句:

演不了你怎么不早說,早說我直接就讓你滾蛋了,就你的命金貴,別人就活該陪你耗!

這個時候,溫禎過來了,那邊火場的煙霧已經彌漫得到處都是,攝像老師也很辛苦。

該我了嗎?該我了嗎?你的替身個人鏡頭拍了嗎?等下他進來救我,你跟他說,動作速度點。說著,溫禎就要往火場里跑。

匡伊伸手隔著衣服抓住她的手腕。

溫禎覺得那只手抓的死緊,還在發抖,她吃了一驚,怎怎么了這是?

匡伊頭腦很清醒,他知道很安全,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曾經的那一場火災發生之前,他也以為很安全,可是就是發生了。

他永遠也不想回憶的記憶,就在這相似的場景中,在他最不需要的時刻,不受控制涌上腦海,歷歷在目,仿佛身臨其境。

不只是那一晚,還有最初康復的一兩年,全身的疤痕要拉開,那種痛苦,那一度想,為什么不直接把他燒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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