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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重生]——夜雨行舟(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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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番出关,是为了容染审判之事。但仔细想想,审判之前,还得先来见一见师弟。

贺兰泽看着叶云澜比之前更加苍白?的容颜,想起叶云澜当年进入宗门多年,都是跟随在容染那等道貌岸然之徒身边,日日以面具示人,才貌皆不得显,不禁愈发怜惜。

他轻轻叹道:这些年,师弟受苦了。

第95章馈赠

风吹门上铃铛清脆作响,远处是竹林沙沙之声。

贺兰泽道:此番执法堂审判,容染杀害诸位弟子、又将?其罪行构陷于沈师侄之事,师兄必然会公正审理,严厉惩罚,师弟且放心便是。

大师兄贺兰泽,执掌判罪剑,乃执法堂弟子之首。

他说过的话,表明的态度,几乎便决定了罪行归属。

叶云澜眉目不见?波澜,甚至没有如贺兰泽想象般露出些微欣然之色。

他容色依旧苍白,目光仿佛越过?他看向了远方。

执掌判罪剑,便身负审判宗门弟子之重?则。师兄,倘若你真?要公正审理,无有偏颇,今日便不该来我住处。

贺兰泽闻言,以为自己是哪里惹了叶云澜不虞,匆匆解释道:容染此番所作,已证据确凿,待堂上审理。无人会帮他狡辩,此次审判实已尘埃落定。恶人必将?受到惩罚,我此番前来,也无需避嫌。可师弟却为何为何眉目之间,毫无欣喜,如何平淡冷漠?

恶人必将?受到惩罚叶云澜低喃了一句,眉目之间倦怠之意更深。

他道:师兄,我有些乏了。九日之后,我们执法堂上见?吧。

贺兰泽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阵匆匆脚步声,有弟子喊:叶师兄?叶师兄在么?贺兰泽回头看,发现来者身着一身执法堂弟子袍服,还是他的下属。

羽堂,何事这般着急。贺兰泽沉声道。

薛羽堂一走过来便看见?自家大师兄尊容,心中便一咯噔。

执法堂人人都知道,大师兄个性目下无尘,对待犯错弟子毫不容情,进了执法堂一趟少有能够全须全尾出来的,提到他名字都是胆战心惊。

薛羽堂于是连忙低头行礼,见?过?大师兄。踌躇片刻,才继续道,水牢那边出了问题。姓容那厮,一直闹着要见?叶师兄一面,说有重?要的事与他说。

贺兰泽冷了眉目,此事怎不先报予我知?

薛羽堂:姓容那厮说自己是宗主亲传弟子,还未被定罪,有此权利请叶师兄过?去

贺兰泽冷哼一声,管他是谁,进了执法堂之中,便该遵守执法堂的规矩。想起另一个当事人便在身边,他转头向叶云澜询问意见,师弟要去见他一面么?

叶云澜道:不见?。

贺兰泽微微颔首,对薛羽堂道:听到了便回去,无事不要再来打搅师弟休息。

是。

薛羽堂不敢再多言,得了命令便便转身离去。贺兰泽看着叶云澜苍白容色,轻轻叹一口气,师兄也不阻师弟休息了,你的伤

叶云澜:无事。师兄不必担心。

贺兰泽只得无奈离去。

沈殊回来的时候,听见竹楼传出袅袅琴声。

那琴声空灵而悠远,让人心境平和,但沈殊而今修为渐深,能够慢慢觉察出琴声之中,仿佛缺少了什么东西。

他说不出缺少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觉得,琴声动人,却未免太过寂寥冷清。

即便有了他陪伴,依然如此。

沈殊眸色微深。

其实最近些时日,叶云澜对他突然而来的纵容。他不是没有察觉。

大约就是在他暴露出自己污秽的能力之后,叶云澜非但没有恐惧斥责,反而对他优容了几分。

为什么。

他想起自家师尊曾经提到过的前一任道侣,按照形容,那家伙似乎是个魔修,即使不是魔修也相差不离了,自家师尊会否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与自己前任道侣的相似之处,所以才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殊就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心绪,影子左摇右摆,十分不爽的模样。

然而踏入竹楼之后,沈殊便收敛了脸上表情,影子也恢复正常。

他走入书房,靠在墙上听完一曲,才对盘膝在琴案之前的叶云澜抚掌笑道:许久未曾听师尊弹琴了,依然如此动听。

叶云澜一只手还抚在琴身之上。窗外?阳光映入他眼,轮廓在阳光中显得柔和而虚幻。

他道:刚从内务堂回来?

沈殊点头,领了一张大床,紫檀木的,木工做得很精湛,想必师尊喜欢。是了,领床的时候还碰巧遇到了程副宗主,我把?他领前一张床时候看上的这张领了,程副宗主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高兴,过?来问我为何无端领床。

叶云澜道:你怎么答?

沈殊:我说我喜欢在床上修行,不小心把?床弄塌了。程副宗主表示很理解,就没有再追究床的事了。

叶云澜:下次去时,不要再说些引人误会的话语。

沈殊眨了眨眼:还有下次?

叶云澜抿唇,侧过头不再看他。

你把?床取出放好,便出去外?头练剑。修行并非一日之功,剑道之上更是如此。

九日后,随我去执法堂参与审判。

执法堂,水牢之中。

水牢修于执法堂地底之处,冷寒刺骨的水将牢狱覆盖。

其内昏暗漆黑,唯一一处的光亮,是墙壁极高处一扇狭窄天窗。

水牢正中有锁链垂下,锁着一个衣物和头发尽皆散乱的人。水面浸到了他的下颚。容染修为被封,寒气从四肢百骸进入,痛不欲生,口中干渴得厉害,却不能够地低头去喝。只因水牢里都是咸水,只会越喝越渴。

他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远处楼梯上那扇门扉,等?自己要见?的人。

合欢蛊在体内蠢蠢欲动,因为断了灵气供给,更是让人钻心的疼。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只有抓住最后的机会,给叶云澜种?下合欢蛊的子蛊,让叶云澜彻彻底底爱上他,站在他身边,为他作证,他才有脱罪的机会。

不知道等?了多久,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个年轻的执法堂弟子走了进来。

容染耐着性子等?了片刻,但直到那个执法堂弟子走下楼梯,门口都没有出现第二个人。

叶云澜呢?叶云澜呢!

他疯狂挣动锁链,发出剧烈的哗啦啦声响。

咸涩的水流涌动着泼在了脸上,半边脸溃烂的伤口发出刺痛,但容染已经无心在意,只是哑着嗓子怒吼:我叫你把?阿澜叫过来,阿澜呢?

薛羽堂:容师兄,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我确实依你的要求去了,但是叶师兄不愿意来,容师兄又何必强求?何况执法堂有执法堂的规矩,贺兰师兄对你的行为很是不满。这是我最后一次看你,九日之后,审判便将?会开始。望自珍重。

薛羽堂说完便走了。

铁门再次被关上,水牢陷入昏暗之中。

容染已经气得快要发疯他乃是宗主亲传弟子,一直以来在宗门都高高在上,地位与贺兰泽几乎等同。而今,一个区区的执法堂小弟子,也敢这样对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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