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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重生]——夜雨行舟(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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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方?、方?才,我说到哪里?了?

一人道:你说到陈族少族长瞎了眼,娶来的道侣身无长处,人品卑劣。

是,是了,我正说到此。褚长老呼出一口气,环顾四周,诸位同侪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怕失口说出什么不敬之?语,触怒了坐上之?人。

过了半晌,才有人挑了一个最为稳妥的话题小?心翼翼开口道。

敢问褚长老,那位陈族少族长之?妻的性?别和名讳?

褚长老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回答道:那陈族少族长之?妻本?身乃是名男子,姓叶

名云澜。

第68章决意

叶云澜。

当褚长老说出这个名字之时,他坐于高座,单手支着下颚,神?色未见喜怒,只心底稍稍生出几分兴味来。

一个容貌被毁,常年佩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

倒与他有几分相像。

他在魔渊之底时,吞噬过多魔物与亡魂,被魔气侵染,身体出现了莫可名状的异变。

刚从魔渊中爬出时,但凡直视他的人类,都因惊吓两眼翻白,倒地不起,甚至有些被吓得?原地去世。

这当然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形貌怪异,更多是因为他身上凝聚了太多的黑暗和恶念,会让人沾染不详。

没有修为的凡人,甚至没有办法承受直视他一眼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即便他本身对这些人并无杀戮之念。

后来,他在人间游荡了一圈后,稍稍有了人形,戴上面具后,再?看不出怪物模样,而那些污秽不详的力量也在他的刻意控制下得?以收敛。

他成?为了魔门之主,统领魔道,而脸上面具,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无人知晓他真?面目,他也没有兴趣让任何人知晓。许多人传他相貌丑陋,状若恶鬼,在某种?意义上,其实也并非虚言。

他勾起唇,心底嗤笑一声。

人类实在是一种?惯来以貌取人的生物,明明肉身皮囊,容貌声色,仅仅外在之表象,却常被用以将人之所有一概而全。

而他的世界是血红的。

表象千篇一律,沉闷无趣。他凝视魔宫,凝视整个人间,看到的却是庞然笼罩的黑暗,以及每个人身上所缭绕的恶念。

如云蔽日,汹涌无绝。

世人皆称他为魔。

可这世间又有哪处不为恶,何人不是魔?

无一处清净。

也无人是例外。

酒宴之上,丝竹声谈笑声混杂在一处,妖娆舞姬如蛇一般扭动,飞扬的薄纱缭绕酒香,黑暗在阴影中深藏。

他将杯中酒喝下,忽然觉出一点无趣来。

宴席散去,他指节轻扣着座椅扶手,眸里猩红闪烁,随手拿过桌上修罗剑,平放膝头,而今一寸寸拔出。

他将长剑竖在眼前,寒光凛冽的剑身倒映出他带着恶鬼面具的半边脸。

修罗剑发出低哑嗡鸣。莫急,他道,本尊很快便会让你尝饮鲜血。

提剑起身,刚行几步,却忽觉心口被什么东西轻轻扯了一下。

像是羽毛掠过,稍有些痒。

他微觉诧异,内视心府,却看到一尊小小玉人,正盘坐心府中央,睁着眼睛,仰头看他。

他怔了怔,周遭静物忽如幻影一般破碎开来,他所站立之地,不再?是阴冷昏沉的魔宫,而是静谧安宁的竹楼。

沈殊回到现实中。

他的目光仍落在那封压在最底的书信上。

信纸露出了一角,上面是笔墨优雅书写的署名。

他的瞳色骤然变得极深,几乎克制不住暴戾的怒火,以及动手撕掉那封信件的欲望。

如果说,他所拥有的记忆是真实的,或者,这些记忆就如他所猜测那般,是他窥测到自己的部分未来,那么他的师尊,在未来某一天里,会成?为陈微远的道侣?

开什么玩笑!

身后忽然响起叶云澜喝完参汤,将竹碗放下的声音。

沈殊收敛了脸上神?色,将这叠信件拿起,回转过身,单手撑着桌沿,面上浮现一点未及眼底的笑意,道:看来徒儿闭关这两年,师尊生活也未得清净啊。

叶云澜看着沈殊手上那叠信件,面上掠过一点不自在,低声道:那些东西,你莫看。

当年天池山论道会一事结实之后,他受伤流言被传播了出去,且愈传愈是失真?。

虽有贺兰泽警告和制止,到他面前搅扰者不多,但寄来他住处的信件,却是越来越多。

一开始只是知他住处的天宗弟子,后来他所在之处不知是被谁所泄露出去,修行界各宗各派都开始有信寄来,甚至还会随信送来一些灵药、法宝、珍玩之流。

一些信上有署名的礼物尚且可以退回,没有署名的礼物却只能堆放一处,而且后来如此几番之后,遭到拒绝的人虽然大部分都知难而退,但还有不少人即便抹去署名也仍要?给?他寄信寄物而且不知是否如此,信上的内容也越来越直白露骨,不堪入目。

叶云澜站起身,想要去将信件拿回,却未注意到沈殊愈发深沉的眸色。

他伸手去取信,手腕却被沈殊一把握住。

不过几封情书罢了,师尊如此看重,莫不是其中有人令师尊动心了?沈殊开玩笑般说道。

叶云澜怔了怔,眉眼显出几分苍白倦怠之色,道:为师早已说过,我已有道侣,此生不会再?对谁动心,也不会与谁再?行结契,你不必再?如此问我。

而且这些书信,为师本也准备烧掉了。

沈殊微微凝眉,仔细观察着叶云澜神?色,并没有从他淡漠的神?情里,窥见一丝一毫这些书信的在意,只有疲惫厌倦,一如既往。

只是在记忆中所听闻的事情,终究令他如鲠在喉。

既如此,那么这堆书信,由徒儿来帮师尊处理掉,也没有关系吧?沈殊道。

叶云澜抿了抿唇,侧过头道:随你。

沈殊深深地看着他,而后左手一个响指,便用术法引动了灵火。

火苗从书信一角开始燃烧,而后渐渐将书信吞噬,最后消失于空气中,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叶云澜面色始终苍白漠然,侧头看着窗外,没有回头看这堆书信一眼。

亲手把信烧毁之后,沈殊心底戾气平复些许。

他看着叶云澜始终漠然的神?色,明白对方是有点生气了,道:此番是徒儿一时失言,忘了师尊曾言之事,以后不会了。

他瞧叶云澜依旧默然无语,心头有些微酸意弥漫,又开口道。

其实徒儿很好奇,师尊以前道侣,究竟是怎样人物,才让师尊这般一直记在心头,直至如今。

沈殊顿了顿,又道:师尊可否告知徒儿师娘的名讳?以后每逢清明之时,徒儿也可去拜祭一番。

叶云澜淡淡道:他生性自傲,远去逍遥,曾与我说,死后不必人对他行祭拜之事。你无需知晓他名字。

闻言,沈殊抿了抿唇。

便连名讳也不肯告诉他吗?

叶云澜却不欲继续这个话题,转道:半月之后,你且随为师去一处地方。

沈殊没有思考便点头答应,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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