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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重生]——夜雨行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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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师兄掌眼。叶云澜,我收的徒弟如何,我自清楚。

容染微笑道:阿澜毕竟没有收过徒,不知道有些东西,还是需要问清楚为先。毕竟不是谁都像阿澜对我一样有救命之恩,会全心全意为阿澜着想,也不是谁都与我一样,与阿澜亲近这么多年。

旁边沈殊忽然认真道:我的命也是师尊所救,师尊对我也有救命之恩。而且,我日日都与师尊同寝而眠,彼此也很亲近。

同寝而眠?

容染的脸色扭曲了一瞬。

哪有师尊会与弟子同寝而眠他犹不相信。

却是叶云澜淡淡道:我徒弟之前受了重伤,我为方便照顾,晚上便与他同睡一处,很正常。

师尊待我极好。沈殊也接道,我以后也会全心全意为师尊着想,不辜负师尊对我的好。

这两人仿佛一唱一和,令容染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笑容。

看见叶云澜眼角眉梢对沈殊流露出来的纵容和柔软,更觉得无比刺目。

他和这人这么多年的情谊,难道还比不上这小子待在他身边这十天半个月?

叶云澜:我还有事要和弟子去办。容师兄若无它事,便请让开。

近来每次见你,你都说有事要办。容染忽然叹一口气,师弟长大了,想要脱离师兄,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师兄其实很欣慰。只是到底有些不舍得。

阿澜,后日你可有空?他轻声恳求,能否与师兄到听风亭一聚,我带一壶千花酿来,我们再共饮一回。之后,往事皆消,师兄也再不会纠缠你了。

叶云澜沉默了会,道:师兄所言当真?

容染道:当真。你还不信师兄么?

叶云澜早就想彻底摆脱容染纠缠,若容染真如他自己所言,此番倒也算是个契机。

他想了想,平静道。

那便后日,听风亭上见。

待容染离开,沈殊忽然扯了扯叶云澜衣袖,小声道:后日师尊可以别去吗?

为何?

沈殊无法跟叶云澜说出自己方才对容染的感知,闷闷道:我不喜欢方才那个师兄。

为师也并不喜欢。叶云澜道,但此番前去,只是为了结过往,省却更多以后的麻烦。

可是沈殊眼眸微黯,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来到青崖峰顶的内务堂。

登记身份后,沈殊便领到了一个青云山内门弟子令牌。令牌是青白翡翠颜色,上面有沈殊二字浮雕。

沈殊摩挲了一下,忽然道:不及师尊在剑上为我刻的好看。

你呀叶云澜微微失笑。

自从收徒之后,他的心情似乎总是很容易被沈殊牵动愉悦。

伸手抚了抚沈殊的头,以后你在天宗,就是为师名正言顺的弟子了。以前药庐种种,都不再与你有关。没有人能再越过为师欺负你。

嗯。沈殊乖巧应道,握紧了手中令牌。

悬壶峰。

一群人围在峰主殿中,主座上坐着一个长相俊美的中年男人。

刘庆手中的回命丹,究竟被他放在了何处?男人沉声道,已经整整七日,还没有审问出来么?

峰主见谅!主要是刘庆那厮走火入魔疯疯癫癫,一直在胡言乱语,根本审问不到什么。一个长老战战兢兢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一群无用之人!男人拍碎了旁边的扶手,继续去查!药庐也要给我搜彻底了,不可放过蛛丝马迹。

直到挥散众人,一处帘幕之后,忽有一个白衣身影走出。

父亲息怒。容染柔声开口。

天宗里人人知道他是栖云君的亲传弟子,却少有人知道,悬壶峰的峰主,是他的父亲。

容峰主看向自家儿子时候,面上怒色稍稍减去几分,却依旧没有停止口中咒骂,呵,之前刘庆那厮出事,我费了许多手段才留他在天宗外门,没想到还未过几年,又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是我无用,没能找到还神丹,父亲才一直需要回命丹为母亲续命。容染将手中储物囊递给容峰主,我这里还有一些灵药,都交予父亲取用。

你倒还算有心。容峰主道。

容染柔柔道:我能够去见母亲一面么?

虽如此问,他却知道父亲肯定会拒绝的。

算起来,他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见过母亲几面,其中几次,还都是在母亲沉睡昏迷的模样。

人人都说容夫人病弱,容峰主爱妻心切,容夫人的房间从来只有容峰主能够进入。

但他还记得小时候偶然一瞥,见到那间常年飘荡药香的房间里,其实有不能与外人述说的秘密。

这世上有些鸟儿,生来引人注目,滥情花心,你想疼她惜她,就要亲自在她周围为她筑巢,让她离不开你,这样,她才不会遭受外界的危险,将身心交付给你。

小时他父亲曾抚着他的头,这样说过。

而此刻。

容峰主果然道:你母亲身子病弱,病气怕是会过染到你。不妥。

容染便笑了笑,不再提这事,只道:父亲,我此番来,其实是为了一事。

说。对自己儿子,容峰主向来十分纵容。

我想要合欢情蛊。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容峰主道,合欢情蛊会让中蛊者爱上下蛊之人,心甘情愿与之交.欢,这种蛊虫极为珍贵,我也只养有一只,不能给你。不过,我倒是可以先给你另外一物。

容峰主取出一个瓷瓶,指尖在瓷瓶上轻弹一声。

此蛊名为幻情蛊,中此蛊之人,会将眼前人幻想为自己所爱之人,模糊现实幻象,对下蛊者产生欲望。

容染美眸微转,还是父亲懂我。

他接过那个小瓷瓶,想要叶云澜依偎在他怀里,仰慕看他的场景,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阿澜他低低唤出在心尖上缠绕许久的名。

叶云澜到的时候,见到容染正在听风亭里煮酒。

阿澜,你来了。容染对他微笑,来,坐。

待他坐下,容染便道:今日风景甚佳。

他抬头眺望,看见一层朦胧薄雾笼罩远山,苍青色的天空广阔浩渺,便道:确实。

从秘境出来之后,你总算是愿意心平气和再次和我闲聊了。容染轻声叹息。

叶云澜静静看着容染。

容师兄,你约我出来,有什么要说的,就趁着这一次全部说清。他道,我还要回去教导徒弟,并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里。

听到徒弟二字,容染面色僵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正常,微笑道:阿澜对你那徒弟可真是关心。

他是我唯一的徒弟。叶云澜道。

容染定定看着叶云澜。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他唯一的师兄啊。

他又想起父亲说过的话。

这世间有许多漂亮的鸟儿,生来引人注目,也确实都滥情而花心。明明他已经那样耐心地守护在这人身边,日日守望,却还是让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畜生偷了腥。

他想起当时依偎在叶云澜身旁的少年,眼眸幽暗,几乎压制不住心底的嫉妒之火。

煮酒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白雾渺渺升起,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浓郁酒香慢慢充斥石亭。

阿澜,你可还记得这千花酿,乃是当年你入门时,师兄酿好埋下的,一共九坛。我们约好了每年圆月之时,便开封一坛,我听你弹琴,我们一起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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