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连商量都不打,就把人接进来了,哀家还以为他多上心呢,没想到安排在了最偏僻的霁月居。太后如今看着也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只不过言语间略刻薄了些。
不过柳临溪不在乎这个,只要对方不找茬,奚落几句不算什么。
臣无能,不敢打扰陛下。柳临溪道。
太后闻言再次看向柳临溪,见他虽然披散着头发,随意穿了件外袍,但依旧掩不住俊逸出尘的气质,于是面色更难看了几分,开口道:算起来你回京也不过一两个月的光景,没想到竟然怀了身孕。
柳临溪:
我其实也是编的,怀没怀我自己也不敢打包票
但如果证实没怀,可能命就没了。
所以他是万万不敢否认的。
但哀家听闻,你进宫述职不过是几日前的事情,所以这孩子果真是怀上了吗?太后一脸狐疑的道:又或者,这孩子到底是不是陛下的也未可知。毕竟哀家听闻,今日去柳府提亲的人似乎不少啊。
柳临溪: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来人,去太医院传个太医过来,给柳将军诊诊脉。太后道。
第5章
李堰正在御书房批折子,苏恒便匆匆进来了。
李堰抬头看了一眼,面带不豫。
今日因为柳临溪的事情,已经耽误了他不少时间,这导致他不得不熬夜批改奏折。
陛下,太后娘娘去了霁月居。苏恒道。
什么?李堰一脸暴躁,皱了皱眉。
忙了一圈,怎么就把太后给忘了呢。他这么兴师动众的把人接进宫,又因为是临时决定没和太后报备一声,必然会引起太后的关注,只是他没想到太后动作这么快。
太后说了什么?李堰问道。
要叫太医去给柳将军诊脉。苏恒道:太后怀疑孩子不是陛下的,因为柳将军进宫述职是前几日的事情,不该这么短短几日就有孕了。
李堰闻言挑了挑眉,面上显出几分好奇,问道:那柳将军可有辩驳?
柳将军说那孩子就是陛下的,他并未沾染过旁人。苏恒道。
李堰闻言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开口道:他说孩子是朕的?
是,柳将军的的确确是这么说的。苏恒道。
这就有意思了
既然他这么说,李堰倒是不介意帮他一把。
李堰沉吟片刻道:你去太医院找一趟向太医,让他去霁月居给柳将军诊脉。
苏恒闻言一怔,开口道:是。
等一下。李堰思索片刻又道:让他去霁月居之前,先来找一趟朕,朕有话叮嘱他。
是。苏恒忙道。
如今李堰这态度,苏恒是越发看不明白了,这位主子看着对那人不关心,可好像又不是完全不关心。幸好他留了心找人看着了,不然霁月居真出了岔子,也不好交代。
霁月居内,柳临溪确实一口咬死自己就是怀了李堰的孩子。
他没别的路啊,咬死了说不定太后看在李堰面子上放他一马,不然查出他没怀孕,那可真就直接按欺君论处了。
不过太后显然不打算善罢甘休,最后还是叫来了太医。
太医姓向,看起来颇为面善。
但柳临溪看他只觉得此人便像是个来宣布他生死的判官一般,一会儿若是此人当着太后的面宣称自己没有身孕,太后会不会直接以欺君之罪,将他处决了?
向太医,柳将军身子不舒服,你替他诊诊脉,看看可有异样。太后道。
是。向太医走上前朝柳临溪道:劳烦柳将军将衣袖略挽起来一些。
柳临溪一双手藏着衣袖下已然被冷汗浸透了,闻言只得将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伸出手腕递到了向太医面前。向太医伸手将两指搭在柳临溪脉门上,眉头微微拧着,表情十分认真。
屋内一时之间极为安静,柳临溪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片刻后向太医换了一只手,又诊了片刻,这才罢休。
太后一脸紧张地盯着向太医,倒也不比柳临溪轻松多少。
柳临溪一见太后这副样子,心道对方这是巴不得自己赶紧露馅吧
柳将军近日可有乏力怠懒之感?向太医问道。
有。柳临溪道。
可有偶尔恶心,食欲匮乏?向太医又问。
柳临溪道:有。
这话柳临溪倒也没有撒谎,他穿过来之后,一直都没彻底适应这副身体,经常昏昏沉沉,总觉得自己很虚弱,体格完全不像个打了许多年仗的将军。
向太医点了点头道:恭喜柳将军,您确实是有喜了。
太后:
柳临溪:
竟然真的怀了?
既然是有喜了,那这孩子怀了多久了?太后我问道。
柳将军这孩子约莫得有快两个月了。向太医道。
太后闻言看了柳临溪一眼道:柳将军进宫述职,是前几日的事情,这孩子定然不是陛下的。
太后或许是未曾知晓,柳将军此前确实进过宫,这太医院的记档上有记录。向太医道。
太后一怔,问道:什么记录?
大概是两月前,陛下传过一次太医为柳将军诊治向太医道。
为柳将军诊治,为何要传太医?太后问道。
因为人在陛下寝宫受了些伤伤的是向太医有些为难的道:伤得是要紧地方,原是陛下与柳将军都没有房/事经验,这才让柳将军受了伤。
柳临溪:
这是什么尴尬的对话,他作为当事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后闻言顿时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柳临溪,但面色依旧不大好看,她问道:柳将军两月前回京,但因为身子不适一直未曾述职,怎么竟还偷偷进过宫?
臣柳临溪开口道:是陛下召臣进的宫。
哦?太后问道:你在西北常年不回京城,陛下与你又不相熟,怎么会无端召你进宫。再说了,就算你进了宫,陛下也非孟浪之徒,怎么会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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