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你也知道了,我和柳警官暗地动了手脚,你才能如此顺利的让其反噬,如今它陷入了昏迷,约莫一日就醒。
柳警官?
什么名字吗?
霍海城的确被控制了一段时间,这二人确实帮了他,所以,听到他们的传音,事关云大夫的安慰,霍海城愿意合作。
它到底想做什么?
黑袍人看了云竹一会儿,意味不明的笑了,逆天改命?重获新生?呵呵,谁知道呢。
它的目标是云大夫?那云大夫识海中的那个东西,和它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对手。它觊觎云竹多年,可惜云竹成长的太快,它怕出意外,就想马上杀了他。
对手?霍海城听出了话外之音,他们的目标都是云大夫,为什么?
时间不多了。旁边的柳警官出声打断,依旧带着气音,你的答案呢?
霍海城没什么可犹豫的,刚想开口就被柳警官打断,你最好考虑清楚,只要你做了,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霍海城微微收紧手臂,感受着云竹的温度,我知道,但我不会后悔,云大夫是我唯一想拼命得到却又不忍他为难半分的人。
你真的想清楚了?柳警官沉声问,空庭横剑是空庭横帝的本命灵剑,已经入邪,你若是将其拔/出来,日后便要时时刻刻忍受邪气侵蚀的痛苦,你的灵剑尚未成型,很容易受其干扰。天道也会将你视为邪魔,你不怕堕入邪道?
我不会。霍海城斩钉截铁,将云竹推给柳警官,深深看了一眼,走吧,时间不多了。
柳警官将云竹背到背上,转身离开,很快便消失在霍海城他们的视线之中。
看不到云大夫了,霍海城对黑袍人道,走。
进入深渊之中,外面与里面的景象完全不同,与霍海城想象中的深渊也有很大的差异。
深渊外面冒着黑气,这里面却什么都没有,没有职务,干干净净,光秃秃的,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地方。
他本以为,这里会像那些魔族的领地一样,充满了暴虐的气息,然而这里面却异常的安静,只是生机流逝的很快,寿命也开始减少。
走到深渊深处,霍海城发现了一些人类的痕迹,并不多,看起来并不常在这里活动,看起来像是有六七人的感觉。
其他人呢?
不在这里。
黑袍人带着霍海城来到深渊深处中的一处熔炉之中,这里面常年有岩浆流动,岩浆里散发着非常危险的气息,光是岩浆流动产生的黑气,都能够将霍海城的防护罩轻易侵蚀掉,稍有不慎,便要受伤。
熔炉之中,空庭横剑横在在中间的一处红色的圆台上,圆台中心有一处凹槽,看起来像是用来插剑的地方,与空庭横剑很契合。
熔炉为阵,熔炉为阵,十八根锁链围困,剑身血红,几乎与熔炉的颜色融为一体,灰白色剑气冲刷锁链,溢散出去。
这些灰白色的剑气吞噬寿元的能力非常的强,来到熔炉前面,几乎过一刻钟便要流失约莫七年多的寿命,寿元的流失,让霍海城的元婴非常的不舒服,识海翻腾。
这就是空庭横剑?
嗯,它就困在剑中,不知道努力了多少年才逃出来,你将剑插回去之后,剑灵便会进入你的体内。记住,日后千万不要让剑灵占据你的本命灵剑,不然你就会成为它的分/身。黑袍人声音很轻,我们很自私,明知这是一条万劫不复的路,依旧希望你能将剑灵收了。
没了剑灵,它会如何?
重创,至少沉睡百年。
霍海城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时间,觉得有些短了,可有办法延长?云大夫需要更多的时间。
黑袍人呵呵笑了,当然有,具体多久不清楚,比百年久吧,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就当是还他的债吧。
如今禁地暴动,它沉睡了,上古异种会回巢吗?霍海城还惦记着外面的修士。
会,你放心就好。
霍海城尝试着让如风剑带他下去却在靠近熔炉的时候,灵气突然难以为继,甚至如风剑的灵性都差点被腐蚀掉,他放弃这个办法,我要怎么做?
等柳警官回来,我们会投身熔炉,阵法会波动一瞬,到时候你将空庭横剑插进去。黑袍人静静的看着熔炉,听不出一丝畏死之心,反倒是担心霍海城失去机会,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若是失败了,那便带云竹马上离开外洲。
投身熔炉?
霍海城福灵心至,你们,是云大夫的族人?
黑袍人没有再瞒着他,今日的话也非常的多,是,云竹以前叫我林伯母。
林伯母?似乎云大夫一直找的族人,就姓林。
你们不是都死了吗?为什么都活着?
黑袍人的气音里似乎带着一丝哽咽,行尸走肉,做别人的傀儡也算活着的话,你说活着就活着吧。
收拾好心情,黑袍人让霍海城帮忙,拿了一些东西丢进了熔炉之中,用作祭品。
柳警官过了半日才回来,霍海城头上已经掺杂了一些白发,眼里依旧没有丝毫后悔。
我用传送阵将他送走了,放心,会安全送到奔雷宗。
一旁的林伯母给他一个锦盒,离开后便吃下这枚丹药,增加寿元的,你白发已生,别让云竹看出来。
霍海城接过锦盒,看向柳警官,你是夏儿的父亲,柳壮飞?
柳壮飞嗯了一声,是,云竹对丫丫很好,我很放心,就当是报答他吧,也是解脱。
黑袍人也将准备工作做好了,深吸一口气,带着释然,这一天,终于来了啊。
如风剑君,该动手了。柳壮飞他们掐诀打入一些黑光,熔炉咕噜噜的冒泡。
他们指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坟包,看到那几个坟包没有?那是我们的尸骨,一共七个。里面有我们的遗言,等我们跳下去了,你去拿出来吧。等合适的机会,再交给他。
若是方便,把我们的尸骨也带上。柳壮飞笑着道,或许有朝一日,我还能落叶归根。
落叶归根?
哈哈哈,他们都笑了,都知道没有机会,只是个奢望。
霍海城一直没有说话,气氛很凝重,他也没资格插话,他们二人,身上充满着一股绝望,语气里却满是解脱,还有不舍。
很复杂,霍海城叹气,心里佩服,饶是他,或许也不能这么轻易的面对死亡。
可能是临死之人,总觉得有什么话没交代完。黑袍人站在熔炉边上,我叫张梦,我亏欠云竹许多,如果没有我,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张姐,这都是命。
或许吧。张梦惨笑,以前啊,总觉得钱是多么了不起的东西,结果却因为钱害了这么多人,连我儿子都呵,因为钱把一切都赔进去了,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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